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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思韻腦子還在宕機。
畢邱君說的具體些：「現在石錘沒放出來，是直接擺平還是？之前一直用錢擺平的，這次還這樣嗎？」
不知怎麼，畢邱君總覺得楚思韻要公開了。
她現在的地位，公開家庭對她的事業沒什麼影響，她有穩定的口碑和強大的路人緣，影迷眾多，早已不用靠粉絲活。
再說，超話還有不少粉絲在催婚，說女神到了找人照顧的年紀。
耳朵上的手機突然貼得更近，楚思韻清醒多了，伸手準備自己拿手機。
手一伸握住另一個人的手。
秦時月不甚在意，收回自己的手，翻個身繼續睡。
楚思韻拿好手機，看著自己懷裡睡得正香的女兒，說：「我跟她商量商量。」
楚思韻把月要上的小手輕輕拿掉，楚逍往旁邊翻了個身。
幫孩子蓋好被子後，楚思韻往秦時月那邊挪了挪，輕輕用食指戳戳她的背：「秦時月。」
「嗯。」
楚思韻又靠近了些，輕聲說：「我想公開。」
秦時月遲遲沒發出聲音，楚思韻都要以為她睡著了。
關於工作，關於家庭，楚思韻自知自己哪一項做的都不夠好，特別是生孩子，像兒戲一樣。
當時懷孕是個意外，兩邊家人都建議生下來，所以楚逍出生了。
她好像並沒有關心過秦時月的意見。
秦時月比她小了很多，可秦時月遷就了她很多，她卻連一個光明正大的名分都沒有給秦時月，著實不該。
雖然秦時月可能並不在意這些，但是此刻她心裡充滿愧疚。
還有孩子，欠孩子的更多。
秦時月沉沉呼出一口氣，從被子裡爬起來靠在床頭。
楚思韻抬眼對上她的視線。
秦時月忽然伸手蓋住了楚思韻的眼睛。
楚思韻問：「你什麼想法？」
秦時月輕笑一聲：「我什麼想法？我什麼想法重要嗎？」
這句話字字誅心，重重砸在楚思韻心裡。
之前她們少有的見麵都在她發熱期，少有的交流也是標記活動，似乎從沒有坐下來好好談過。
楚思韻拿開覆在眼前的手，氣聲道：「對不起。」
秦時月把臉別開。
大概過了兩分鍾，秦時月才重新把視線轉移到楚思韻臉上。
她的語氣已經恢復平靜：「公開吧，公開之後多陪陪孩子，她需要。」
楚思韻深邃的視線落在秦時月臉上。
秦時月提醒她：「公開，跟你經紀人說，時間耽誤不起。」
楚思韻被點醒，給畢邱君撥了電話。
對麵像是就在等她的電話，很快接起來。
「怎麼處理？」
楚思韻語氣如常：「我想公開。」
果然，畢邱君問：「想怎麼公開？」
楚思韻隻思考了幾秒鍾便回答：「我自己發條微博，後麵就交給你了。」
兩人又商議了幾句，才把電話掛斷。
秦時月已經重新躺下，後腦勺對著她。
其實剛才楚思韻想問她：那你呢？你需要什麼？
現在想想，她有什麼資格問？
把手機放下前，楚思韻瞄了眼時間，七點多，她們昨天折騰得挺晚的，繼續睡。
至於網絡上那些事，反正準備公開了，管它發酵成什麼樣子。
無所謂。
楚思韻剛躺下，一旁的女兒翻了個身睜開眼睛。
看到剛醒就對著她笑的小姑娘，楚思韻放柔聲音：「醒啦？」
楚逍撒嬌似的蹭進她懷裡：「媽媽。」
楚思韻抱緊女兒，感覺心裡很滿足。
秦時月說得對，她給孩子的陪伴太少了。
公開是現在最好的選擇。
撒夠了嬌，楚逍漸漸意識到抱著自己的是媽媽不是媽咪，她有點害羞地從媽媽懷裡退出去：「媽媽，我餓了。」
楚思韻愣住，餓了？吃飯。
「媽媽讓人送飯上來好不好？等一下。」
楚逍剛想提醒媽媽，她隻是想喝奶，床另一邊的秦時月翻身下床。
秦時月手長腿長，直接跨過半路礙事的東西走到沙發上翻包。
她渾身上下寫滿了困意，可手上的動作一點也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