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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每天在學校從早上八點半待到下午三年點半,中間她想乾嘛就乾嘛。
飯也是想做就做,不想做有阿姨。
家務更不用說,除非她實在想乾,不然根本找不到活,阿姨太敬業了。
楚逍很乖,秦時月隻要給她安排好事情,她就會安安靜靜地做,不影響別人。
每天再抽出個把小時陪陪她,楚逍就很滿足了。
至於楚思韻。
她變得敬業了許多。
敬「媽媽」這個職業。
現在晚上都是楚思韻給楚逍講故事,秦時月在一旁聽著。
楚逍實在睡不著,秦時月才會出手拍拍她。
幾天過去,又到周五。
楚思韻的姥姥出院了,隻是身體突然差了好多。
秦時月準備周六帶著孩子和楚思韻父母一起去看看。
雖然她和楚思韻沒幾分感情,但在家人眼裡也算「相敬如賓」的一對好妻妻。
楚思韻顧不得的事,她幫著做一做,這是應該的。
一家人,沒必要分得過於清楚。
她親自開車帶著楚逍到商場給老人買禮物。
把車停好,秦時月準備抱著後座的楚逍下車。
楚逍卻沒有立刻讓她抱,而是從小書包裡扌莫出一個厚厚的紅包。
秦時月問:「那是什麼?」
楚逍一隻手拿好紅包,另一隻手伸出去讓媽媽咪抱。
「秦爺爺給的壓歲錢。」
秦時月鎖好車問:「拿這個乾什麼?」
楚逍寶貝地打開紅包往裡麵瞅了一眼,又寶貝地把紅包合好:「給你買生日禮物呀!奶奶告訴我的,說你快過生日了。」
秦時月突然想起這紅包是從哪拿出來的,「所以,你這個紅包在書包裡放了一天?」
楚逍搖搖頭:「前天奶奶告訴我的時候我就放進去了。」
秦時月騰出一隻手捏了捏紅包的厚度。
好家夥,得有幾千甚至上萬,三歲多的小孩兒把這麼大紅包塞包裡兩三天。
真豪橫,她上中學的時候估計都拿不出這麼多錢。
剛進商場,秦時月電話響了。
她爸打來的,還是視頻。
秦時月一邊接通一邊抱著楚逍找了家冰激淩店坐下。
視頻裡的男人好像更老了,臉上寫滿了滄桑。
秦時月心裡沒有絲毫波動,剛喊了聲「爸」,就把手機轉過去對著孩子:「逍逍在這,你先跟她說。」
秦時月起身去買冰激淩。
楚逍見人三分笑:「秦爺爺。」
秦浩再一次糾正她:「逍逍,可以直接叫爺爺,不用加姓。」
楚逍才不聽呢,媽咪跟她講過:她爺爺奶奶叫楚東南和孟若蘭,別人不是。
至於秦爺爺,也是媽咪讓她這樣叫的。
媽咪說的肯定是正確的。
楚逍和媽咪站在同一戰線。
爺爺奶奶很好,總是喜歡給她做好吃的,對媽咪也很好。
媽咪有次生病還是奶奶照顧的。
秦爺爺就不一樣了,雖然秦爺爺大多數時候還挺好的,但是總有些時候想讓她做不喜歡的事情,比如讓她叫「爺爺」,她爺爺明明隻有一個。
秦爺爺對媽咪不好,媽咪在秦爺爺麵前都不笑。
楚逍一邊回答秦爺爺的問題,一邊眼神看著媽咪。
媽咪在排隊,快排到了。
隊伍好慢,她還要和秦爺爺說好久,看在壓歲錢的份上,勉強陪他聊聊天吧。
秦時月隻買了一個冰激淩,遞給楚逍後把手機拿了過來。
秦浩不滿道:「不是跟你說了,我才是孩子爺爺,你一個alha怎麼搞的?」
秦時月也不看他,滿不在乎道:「我結婚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大家都知道,我是入贅,孩子姓楚,叫楚家爸媽爺爺奶奶有問題嗎?」
秦浩說不贏她,直奔這次電話的主題:「你妹妹明天訂婚。」
秦時月假裝聽不懂言外之意:「嗯。」
秦浩不滿她的態度:「嗯什麼嗯?」
秦時月施舍給他一個「看白癡」的眼神,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道:「嗯,我,聽,清,楚,了,我,知,道,了。」
秦浩氣得一拍桌子,把靠在那兒的手機都震倒了:「你這是什麼態度?」
秦時月無所謂道:「秦星月訂不訂婚、結不結婚跟我有關係嗎?你不是把我賣給楚家了嗎?」
秦浩咬著後槽牙問:「就說明天來不來?」
秦時月輕輕挑眉:「不去。」
秦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
秦時月給了他一個無關緊要的解釋:「楚思韻姥姥生病了,我得去看看啊,當不好楚家的女兒媳婦兒多給你丟臉。」
秦浩氣極,不知道該說什麼,女兒的訂婚宴,請楚東南來,人家婉拒說嶽母生病,現在又這樣,一個楚家人都不來,臉麵都沒地方擱。
秦時月語氣平靜地說:「掛了啊,爸,我得帶好楚家的孩子,不然多給你丟臉。」
說完絲毫不留情地掛斷電話。
楚逍雖然聽不懂,但是她知道媽咪又被秦爺爺罵了。
秦爺爺總是罵媽咪,他從來不罵星月阿姨和陽陽舅舅。
楚逍把才舔了個尖尖的冰激淩遞過去:「媽咪不氣,吃一口。」
秦時月接過冰激淩三下五除二乾完了。
冰冰涼涼的東西吃進去,肚子裡的火氣差不多澆滅了。
抬眼看到對麵泫然欲泣的女兒。
秦時月突然意識到自己乾了什麼,趕緊抱起女兒。
大忽悠似的說:「天太冷了,小朋友不能吃那麼多冷的東西,媽咪去給你買別的。」
楚逍癟癟嘴,表情好像在說:你最好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