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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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僵得像隻突然踩進水坑的大貓,蒼藍瞳孔因為驚愕睜得極大,仿佛波濤洶湧的大海,雪白睫毛顫了幾顫,他心想夏油傑終於瘋了。

而對方近在咫尺的那雙眼,卻猶如冷湖一般平靜清醒,顯然不是什麼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的模樣。

十年前他們感情最好的那段日子也不曾有過這樣的經驗,當年的好學生夏油傑,會一絲不苟地扣到領口那顆紐扣,然後在他開過分玩笑時僵著臉強行轉移話題,哪怕是青春期男生一定會探討的戀愛問題,夏油傑也會以這不尊重人為理由製止他。

盛夏時分,哪怕是高專也熱得要死,他當時——他這輩子第一次有朋友,無時無刻都在扒拉夏油傑也完全能說得過去,晚上穿著內褲和寬大t恤窩在夏油傑床上打遊戲,這人都要扯張薄床單把他的腿蓋上,美曰其名免得著涼,比他一個禦三家出來的繼承人還要古板。

……五條悟一度以為是好學生害羞。

害羞個屁,好學生到底騙了他多少,五條悟被口勿得大腦一片空白,腦袋裡隻剩這個想法。

對方的舉動愈發放肆,唇齒相交間是種過分的親昵,五條悟能感覺覆著自己腦後的那隻手漸漸下移,停留在後頸,臉側也被夏油傑的拇指摁住擦了一下,他視線下移落在眼前這人隨意散著的長發上,覺得夏油傑挨著自己的那隻手涼得要命。

很快他便意識到不是夏油傑的手太涼,而是他每寸皮膚都似乎要燒著。

意識到這點他的臉色頓時不自然起來。

……真夠乖的。

五條悟的反應夏油傑都看在眼裡,他本就不是什麼好人,難免冒出點惡劣的無賴念頭,五條悟之前那些逼問對他都是不痛不癢,但這人乾什麼都特別好看,他突然想起這人以前是有個稱呼的……五條家的神子大人?

神子大人神不神他不知道,倒是挺深閨的,夏油傑漫不經心地想著,一邊又口勿得更深入了些。

反正他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一張白紙才敢談情說愛。

夏油傑這個名字底下是淌過不過的血海,前後都是萬丈深崖,注定是要跌得粉身碎骨。

在此之前他一直在困擾,他到底是不是夏油傑,他到底該從什麼地方拿出證明自己是夏油傑的證據。

憑借外人的反應總是不夠,可五條悟給了他答案。

所以滿心塵欲頓時沖破嚴防死守許久的大閘,欲壑難填,潮水湧過,本想掩蓋的東西被從泥土中沖刷出來。

然而時間實在過了太久,克製早已是深入骨血的習慣。

夏油傑很快就平淡地鬆手退開,重新坐回去,歪頭拄著腮笑了一下:「你繼續說。」

五條悟月匈口微微起伏:「……」

這人想他繼續說什麼?!!

他不想讓自己顯得太丟臉,又不願讓這事就此翻篇,加上又忍不下這口氣:「你指望我說什麼?不如你先說說!」

「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至於我的話……」夏油傑沉默片刻,攤開手:「你最喜歡的學生說我是夏油傑的高級代餐,雖然聽著有些冒犯,不過慶幸的是,至少我不是夏油傑——我不介意您拿我當代餐。」

五條悟:「……」他最喜歡的學生是誰?

放屁!老子從來隻吃正餐,以為誰跟你似的。

「……我不需要,代餐不代餐的,我不想再聽見第二次。」五條悟握住五指又張開,依然覺得手有點抖,硬邦邦地逼視著夏油傑說:「剛才的事就此翻篇,既往不咎,言歸正傳,你說你的記憶出問題是什麼回事?」

既然你叫我老師,那就拿出點學生的樣子,夏油傑頗為好笑地心裡替五條悟補全了。

他向來配合五條悟,假裝垂著目光,認

認真真地坦誠:「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很多事情我記不清楚,尤其是和高橋倉這個人相關。」

編謊也不是不能編,但夏油傑一向認為半真半假才最能讓人信服,他現在連個頭緒都沒有,編出來也容易戳破,不如姑且說些實話,反正五條悟要問的無非是那些……

五條悟卻問:「所以你對你的倒黴運氣,像被全世界追殺也不清楚?」

夏油傑特別意外地抬起頭。

這個問題卻是沒想到,夏油傑想。

他把全部陰謀都捋了一遍,甚至給毫無記憶的自己編了套拿得出去的背景故事,誰知道這人卻問得驢頭不對馬嘴,問了個於他來說是困擾,但於五條悟來說是最無關緊要的問題。

高專處於遠郊,這間教室作用的老屋的門被五條悟踹開,再沒人去關上,好在整所學校老師和學生加起來不過寥寥幾人,此時外麵夜風徐徐,早春的涼意吹進來,五條悟才被他揉過的雪白發絲又被掀動。

夏油傑陡然想起,這幾天五條悟來扒拉他的含量著實超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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