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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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虎杖悠仁垂著頭猛然一顫,之前發生種種,如電影般在他腦袋裡閃現。

和同學一起試膽大會差點被怪物吃掉,來救場並且真的特別好人的冷白皮帥哥,被他吞到肚子裡對冷白皮帥哥疑似有什麼企圖的詛咒之王,還有對帥哥格外上心的強得要命的白發老師——

還有直接被他們撞碎的學校教學樓。

虎杖悠仁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多年唯物世界觀被一朝摧毀,哎呦一聲就要站起來,結果一使勁才發現自己手腳都被捆著,失去重心導致他直接往旁邊砸過去。

哐當!

他倒在地上,順著倒下的方向視線一路前飄,偌大的封閉空間被貼滿黃符,一盞黃燈吊在頭頂,每張符上都用朱砂刻著什麼字符,頭頂層層疊得打著結的麻繩垂落下來,仿佛在鎮壓什麼惡鬼。

「啪嗒。」不遠處傳來聲響指。

這種地方聽著人聲簡直是致命恐嚇,他在地上歪歪扭扭地蹭著轉了一圈,循聲望去,隻能看見個靠著牆角坐著的身影,光線暗得厲害,他看不清臉,但對方披發跣足,屈著一條腿的膝蓋,胳膊肘搭著,在這地方好像很放鬆似的。

「呃……你是誰?我在哪?為什麼我被人捆起來了?」虎杖悠仁困惑而又震驚地問。

當啷一聲。

虎杖悠仁這才發現那聲音原來是從那人手腳上傳來的,年輕人清瘦的手腕鎖著沉重鐵扣,連著鐵鏈把他固定在牆角,活動範圍不多,旋即對方沖著他無聲地彎了下眼睛,再舉起食指輕輕一屈。

「誒——咦?開了?」虎杖悠仁感覺手腳上的粗重麻繩被什麼無形之物割斷,他一骨碌爬起來,試探著朝前接近,他這才發現對方還被人帶了個口籠,係帶束在腦後,那人沖著他指了指自己的下半張臉。

虎杖悠仁:「你是想讓我幫你解開?」

那雙眼睛又沖著他彎了一下,點點頭,很好看的模樣。

想起自己發達的運動神經,加上對麵那人已經被鎖得連動都動不了多少,虎杖悠仁衡量了下風險,小心翼翼地湊過去,伸手把那人腦後的束帶取開了,又撕掉那張符紙。

沒等他開口詢問,對方就伸手捂住嘴,蹙著眉似乎很是很是難受,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來:「謝謝,我叫夏油傑,你想問我什麼?」

虎杖悠仁猶豫著:「……你還好嗎?」

那個聲稱自己是夏油傑的人定定地瞅了他一會,歪了下頭,又笑了:「姑且還過得去,倒是你,身上好像混雜了不太好的東西。」

虎杖悠仁這才想起自我介紹,他把之前的經過簡單復述了遍,整個過程夏油傑都特別耐心地聽他講話,還時不時予以適當且有禮的回應,他懸著的一顆心也不知不覺被安撫得落下,一想起之前他還以為這人是被鎮壓的惡鬼,頓時愧疚起來。

「怎麼?」少年人臉上藏不住事,夏油傑問。

虎杖悠仁老老實實地把剛才的想法說了,又道了歉,誰知道對方撲哧一聲笑出了聲,沖著他擺了下手:「沒事沒事,我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說呢。」

虎杖悠仁頓時更歉疚了。

他莫名有點在意對方,也許是因為他臉色太差,也可能是因為這人在不停咳嗽之餘還在笑著安慰他,虎杖悠仁自己從小到大沒體驗過身體不適,但他的同理心在此刻不停地踢著他心裡的小悠仁,無形之中,天平已經倒向對方,然而這是個將他一直沒問的問題問出口的最好時機。

「你為什麼……」

「我為什麼會被關在這?」夏油傑接話道:「和你一樣,我也被判了死刑等待處刑,估計還有幾個小時好活。」

「也是什麼意思?」虎杖悠仁震驚得話都

說不穩了:「誰給我們判的死刑?」

「一群糟老頭。」夏油傑托著腮,懶懶地說:「總之沒太多道理可言,也嘗試過逃跑,最後也沒跑出去,我折騰夠了,不想再努力,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橫豎都是一死,隻是有件事很對不起別人。」

「什麼?」

「我還養了兩個小孩,之前出了意外,她們以為我死了。」夏油傑說:「才和其中一個剛剛見過一麵,又要不辭而別。」

「那另外一個……」

「我有個朋友會替我向她解釋清楚的。」

夏油傑這種平靜中又透著許多無謂的反應,頓時把虎杖悠仁給整應激了。

一天之前他剛剛目睹親人逝世,餘痛猶在,新鮮傷口還在,前輩生死不知的慘狀就又往上撒了把鹽,他一隻手摁著地跪下來,胳膊還微微發抖,聲音陡然變得很大,仿佛是在沖人咆哮:「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

虎杖悠仁少年老成,但終究是個15歲的孩子,接二連三的沖擊也讓他像是再也喘不過氣,他清楚自己不該沖著剛見麵的人展露如此激烈的情緒,但那情緒像一場洪水,沖破大壩瞬間淹沒所有理智。

直覺告訴他這人不像他一樣,對一切都無能為力。

那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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