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4(1 / 2)
4
霍柏衣行動倒是迅速,半個小時以後辛青回訓練室,陳荔就告訴他,霍柏衣答應簽asd了。
辛青心情復雜,哦了一聲。
陳荔看他樣子不對,就問:「你認識他吧?你倆到底什麼關係?」
辛青挺想跟他攤牌說霍柏衣以前是他師父的,但話到嘴邊,他又想起霍柏衣剛剛的話。
他又想,霍柏衣興許也不想讓人知道他倆這層關係,以前那些破事兒挖出來也沒意思,就擺了擺手,說:「別問了,不是啥大事兒,孽緣。」
「那行吧,你不願意說就不說了。」陳荔說,「你一個電話過去,這八方來帖哪兒都不去的大佛一下子就拍定咱家了,你倆關係指定也差不了。」
辛青知道陳荔在試探他,想聽他辛青回答自己這番話,好從他嘴裡套出來點他倆關係到底是好還是不好的信息。
辛青乾笑一聲,啥也沒說,擰開瓶子喝了口剛買來的可樂,坐回到機位上。
陳荔又說:「對了,等你們一隊這次元旦小長假放完,霍柏衣就過來。」
辛青噗地一口全噴了:「什麼!?!」
陳荔:「他放完假就過來啊。」
辛青轉著電競椅子回過身,震驚無比:「怎麼就過來了,不是說還不能簽約嗎!他十月才回來的,那怎麼也得到四月才能簽吧!?這才一月份,他來乾嘛!?」
陳荔莫名其妙:「都要簽咱家了,肯定要過來看看啊。再說了,是不讓上比賽不讓簽俱樂部,又沒說不能來俱樂部不能訓練。本來就是簽首發隊的,當然要直接過來跟你們一起訓練了,簽約跟訓練又不沖突。」
辛青啞口無言,又默默把自己轉了回去,蔫蔫地喝可樂。
他還要來一起訓練,媽的。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辛青突然把自己嗆著了,咳嗽了一下。
聽聞陳荔招了霍柏衣這尊大佛,另一個辦公室裡正帶假加班007的戰隊經理牧凡森垂死病中驚坐起,嗖地沖了過來,砰地一踹門,怒道:「這麼大的事,你倆不跟我商量!?」
陳荔站在窗邊飄飄道:「所以這不是通知你了嗎。」
牧凡森:「個屁!你秋後算賬,事後諸葛亮!」
陳荔無語,他們戰隊經理的成語水平總是這樣令人感覺微妙的亂七八糟。
「你要真想說,這應該叫先斬後奏。」陳荔砸吧了下嘴,「馬後炮也行。」
「要你管啊!」牧凡森煩躁道,「你招的是霍柏衣啊,霍柏衣!這事兒你不提前跟我商量像話嗎!」
「你不想要?那可是世界級國家隊的治療。跟咱不一樣,人家都上過世冠。」
牧凡森:「我想要!」
陳荔:「那你還不滿意個啥呢。」
牧凡森氣極:「你有病吧!我不滿意的是你瞞著我行嗎!你這個人真的是……哎喲餵!你從來都不知道我不滿意你什麼啊你,你能不能——」
陳荔伸手打住:「不要說一些搞對象才會說的話好嗎?」
「……你有病啊!!」
這倆人吵吵鬧鬧,辛青坐在自己機位跟前,開著遊戲界麵,拎著自己的角色傳送去了天山地圖,坐在雪山頂上吹暴風看烏雲。
天氣很惡劣,風也挺大,在耳機裡呼嘯著吹,像誰在尖叫。
辛青發了會兒呆,拿起手機來,搜了霍柏衣。
一堆新聞冒了出來。
辛青翻了幾條,越翻臉色越不好。
給一隊的元旦七天假期結束,一月八號一大早,一隊所有人都被牧凡森揪了起來,上了輛銀色的麵包大轎車去機場,去接霍柏衣。
一是為了迎接霍柏衣,二是總決賽連續失利三次,雖然放了個小長假調整心態,但情緒也都好不到哪裡去。教練陳荔就盤算著別先急著訓練,都來先見一見新的治療,也算給他們打一發強心劑,能更好的投入後麵的訓練。
負責ds輸出的選手張然坐在後座,有些驚異:「真把霍柏衣請來了啊?」
牧凡森眉飛色舞:「真的!牛逼吧!」
「牛逼啊!」
另一個打近戰輸出的女選手齊柚叼著棒棒糖說:「真的嗎,我聽說那哥們收了六個知名戰隊的邀請,全都沒同意,我們隊長打個電話他就同意了?這麼容易嗎?」
陳荔坐在副駕駛上抱著雙手,語氣有點兒陰陽怪氣的:「那就得問問你們隊長咯,好像關係不一般呢。」
「?」
齊柚往前一探身子:「真的假的,你認識霍柏衣?」
齊柚坐在第三排,辛青坐在第二排,挨著戰隊經理。
他偏頭看著窗戶外麵,沒聽到。
齊柚叫了他幾聲他都沒反應,惱了,拽了一下辛青衣服:「哎!哥們!」
辛青才回過神來,回頭:「啥?」
「想啥呢,都聽不見人叫你了?」齊柚說,「你認識霍柏衣?」
「啊,」辛青說,「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吧,認識就是認識,不認識就是不認識,算是吧算哪邊啊。」
齊柚嘟嘟囔囔地吐槽他,從兜裡掏出根草莓棒棒糖:「要不要?」
「要。」
辛青從她手裡拿過糖,拆開,放進嘴裡。
張然偏頭:「翟,怎麼不說話?你不是前天還跟我嘟囔治療怎麼辦嗎,這直接天降天神啊。」
老翟是隊裡抗傷位的t,叫翟尹,打的一手威猛好t,能抗能打能控,整個一威猛先生。
但偏偏人是個沉默寡言的社交厭惡臭臉青少年,瘦弱但人高,一張臉天天板得特別臭,能說一個字絕不說倆字的頂級沉默是金選手。
有時候一天到頭都不見得他說一個字兒,打比賽語音交流也是能少說就少說。
他坐在後麵啪啪打手機屏幕,不知道在乾嘛,被人cue了也一聲都沒吭。
張然早習慣了被他炸啞炮,也沒尷尬,哈哈一樂:「又自閉了這哥們。」
牧凡森跟著樂了兩聲,說:「一會兒見著霍柏衣,你多少打聲招呼。」
asd這次確實是非常看重霍柏衣。
牧凡森不僅讓一隊的人一起接機,還為了他訂下了一個五星級酒店的大桌子吃中午席,更給他在選手宿舍物色了一個新房間,還在這七天裡火速把房間又倒騰了一遍。
他把原來的舊家具扔了出去,連夜買了一堆新的擺進來。壁紙重新貼了,窗簾和燈也換了新的,衣櫃擺了一堆收納用的玩意兒,就差為了他霍柏衣再請一個室內設計師來重新裝修了。
到了機場,幾個人下了車。一群一米七到一米八多的身高之中,辛青一個可憐的一米六五直接凹了進去。
要死的是他得站c位,就矮得非常顯眼。
但他習慣了,一隊的人都習慣了。
牧凡森看了看時間,說時間正好,霍柏衣的飛機剛到。
辛青站得挺不自在,他本來就抗拒來接機,這幾天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一想到霍柏衣居然真是他師父就覺得世界玄幻,一切都不真實,再一想到從此要和霍柏衣一起打,他腦殼就嗡嗡地疼。
瞧見他一臉司馬很煩躁地站在那,陳荔叮囑他:「你一會兒擺點兒好臉。」
辛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