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蘇(1 / 2)
「你再這樣哭下去,等明天我走了你的眼淚也乾不了。」太宰治說,「你不會是想把我留下來才一直哭的吧?」
「怎麼可能!」紗穗理沒有繼續回憶,單手拉開旁邊的抽屜拿出一張吸水紙放在自己的眼睛下麵。
幾秒鍾後,她放開了太宰治的手,忍著眼睛上略微的不適看向對方的眼睛。
「……其實,我總覺得我在哪裡見過你。」她蹙眉道,「並不是以前在……的時候,而是在……」
——近些年?
那就更不對勁了啊,她怎麼會有「近些年」這種說法呢?
喝醉的紗穗理比平時要傻得多,想法也是又雜又亂,什麼東西都理不清。
「不對……一開始我是要聊什麼來著?」她的腦袋死機了一瞬,重新想起來,「哦對,想起來了……織田作是你朋友對吧?」
「喝醉的情況下很自然地就叫成了織田作呢。」
「我實在想不起來……」她用手掌敲了敲頭,露出一副很苦惱的樣子,「為什麼會想不起來呢?我的記憶力按理來說不應該這麼差啊……」
「你想不起來什麼?」
——想不起來你朋友的死法。
「……」她張了張嘴,猶豫再三還是沒有說。
「嘴還真嚴……你真的喝醉了嗎?」
「我當然沒醉!我現在清醒的很!」她看著他的眼睛提聲再次說道。
「主要是……」她移開視線,遲疑片刻後說道,「反正……反正你回去之後多留意一下森鷗外那個狗東西的動向吧,具體的我就不說了……畢竟我也不知道。」
太宰治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嗯了一聲沒有多問。
「好奇怪啊,你似乎並不會和別人長時間對視呢。」太宰治看著她偏移視線的眼睛,「但每次都是你先習慣性地看向別人的眼睛。」
「……有嗎?」她有些迷茫地問。
「有的哦,」太宰治說,「我還記過時呢,你和別人對視的時間都沒有超出一分鍾過。需要長時間對視的話,你會在五十多秒的時候移開一瞬的視線然後再繼續對視。」
她越發地迷茫。
「像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呢,你自己連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她搖搖頭。
「好吧,那你這些年……」太宰治頓了一下,「你有記憶的這幾個月,沒有與人對視超過一分鍾嗎?」
「我怎麼可能會注意這個……」她雖然嘴上是這麼說的,但還是努力在腦海中回憶,「之前和那個女人對視基本沒有超過十秒……和下屬對視的時候應該也沒有,畢竟我和他們說話一般都懶得看他們……和首領就更沒有了……和父母……」
說起父母,她卡頓了一下。
「你和你那對養父母的時間是完全錯開的吧?你記憶中應該完全沒有對於他們的印象才對。」
「但是……」太宰治的話讓她有些奇怪,「我明明記得……我曾見過他們,也與他們對視過很長時間……然後……」
然後發生了什麼?
……不記得了,一點都想不起來。
太宰治看著她茫然又呆滯的眼神,沒有說話。
她陷入了一片空白的回憶之中。
……
…………
幾分鍾後,她搖搖頭:「我想不起來。」
「也是呢,畢竟你做事一向全麵,想來在讓自己失憶之前就已經做好絕對不會恢復記憶的措施了。」太宰治又看向她的頭發,「甚至頭發和眼睛都變成了和之前毫不沾邊的誇張顏色。」
原本還準備思考太宰治話裡關於「記憶」的事情,聽了後半句迅速反駁道:「粉色哪裡誇張了?!原本我準備去的那所學校裡,他們就籃球部的發色都可以組成一道彩虹!」
「……這種消息你倒是足夠靈通的。」太宰治換了個話題,「所以你的異能力是什麼?或者說你覺得你的異能力是什麼?」
「我覺得?」她沒怎麼多想地說道,「我覺得我的異能力叫變色龍。」
「……………」什麼東西?
太宰治又問:「為什麼?」
「因為它除了變色以為沒有任何用啊。」她秒答,「不信你看。」
她發動異能,但是因為醉酒並不能很好的掌控它的顏色。
然後她的頭發和眼睛就像是霓虹燈一樣多重顏色不停變換著。
太宰治:「…………」
甚至有些顏色還自帶發光效果,照的整個房間都五顏六色的。
最後她的頭發定格在每根發絲都是不一樣的顏色上,眼睛反而成了那種非常正常的黑色。
——和太宰治記憶中一模一樣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