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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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歲寒!」卿柔枝驟然清醒,口齒清晰地喊他名字,阻止他接下來的動作。

這裡、這裡可是在佛寺!佛門寶剎,清淨之地,怎能如此胡來?他卻按著她的肩膀,指腹抵住她紅唇,眸色極深:「娘娘是在害怕什麼?」「娘娘……?」門外蘭絕,似乎也聽見了什麼奇怪的動靜,頓了頓,不太確定地喚了一聲。

被死死壓在桌上動彈不得的卿柔枝,盯著男人赤紅的眼眸。

她牙關顫抖,眼淚不受控製地流出眼眶,又在腮邊流下。

褚妄亦是徹底無視了蘭絕,隻無限逼近道:「不是娘娘提議,要在這裡與朕偷情的麼?」他因摩擦而發熱的嘴唇極為緩慢地滑過她臉側。

這讓卿柔枝感覺自己就好像是在經歷一場酷刑,隻不過這刑具是他的嘴唇。

他在她白軟的耳垂上輕輕吮咬,間或舔舐,「朕當真來了,娘娘反而不肯了?」卿柔枝被這個姿勢搞得羞恥不已,他在耳邊輕口勿的力度也弄得她很癢,隻覺被他嘴唇碰到的地方,都跟著了火似的。

「你起來。

」誰知他怎麼推也推不起來,不僅如此,他還將她抗拒的手給單手握住,一把舉過了頭頂。

她手腕纖細易折,他甚至不需要費多大力氣,掌心一緊便足以令她動彈不得。

薄唇一路往下,疼得她輕哼了一聲。

他毫不憐惜,咬開她的衣領,又用那隻空出的手,將之拉開至肩膀,繼續往下親口勿。

卿柔枝渾身顫抖著,嗓子裡憋著一股泣音。

不知是惱他的荒唐,還是惱自己不堪的反應,她閉著眼,連聲音都結巴起來:「你,你忘記了太醫說,要三、三個月!」「朕若是不想等三個月呢?」「咳咳咳咳…」被他這麼輕描淡寫地一噎,口水嗆到嗓子眼裡,她重重咳嗽起來。

卻被他一口咬上。

她眼眶驟然激紅,忍不住恨聲道:「陛下追到佛寺就是為了……跟我……這個?」卻被對方用牙齒輕輕地廝磨,似乎默認了她的話。

「方才娘娘去了何處?」他嗓音有些含糊地問。

她不語。

他便加重了力道,打定主意要用這種方法來逼供。

卿柔枝手指蜷縮,咬唇死死忍耐著,怎能說她與蘭絕偶遇,還被對方抱了?她毫不懷疑褚妄會將蘭絕抱過她的那隻手給當場砍下來。

索性放緩了語氣,道:「我睡不著,便出去走了走。

」驀地刺痛,她「嘶」了一聲,瞬間飈出生理性的淚水,雙眼朦朧地瞧著他。

「既然如此,蘭大人深夜來訪,又是為何?」他嗅著那股令他倍感飢餓的馨香,緩慢移動到她的脖頸上,在那突突跳動的地方,一口咬下卿柔枝死死咬牙。

驀地想起了那個夢。

瑟瑟發抖的小黑狗化成狼向她張開血盆大口。

與此情此景,何其的相似?褚妄咬完,指尖在那咬紅的地方輕輕磨蹭,眼底似有心疼。

卻又不像,反倒有種莫名的愉悅之感。

被他在那個咬疼的地方磨蹭,卿柔枝身子抖得愈發厲害,眼淚也流得更多。

整張臉都是濕漉漉的,看上去可憐極了。

「陛下……別這樣……」她聲音帶著求饒之意,褚妄一頓,神情復雜地將她盯著。

今夜的蘭絕不知為何也犯了倔性,徘徊不去,聲音再度傳來————「七年前,是微臣有負於娘娘,娘娘如何叱責,微臣都甘願領受。

」卿柔枝的呼吸滯澀,她從沒聽過蘭絕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然而這話在褚妄聽來,無異於火上澆油門外人愈是謙和斯文、君子如玉,他便愈是想將對方撕成碎片!倏地偏頭朝聲源望去,一雙黑眸狠戾極。

「陛下!」衣衫簌簌聲響,他從她身上起來,卿柔枝哪裡不知他想去做什麼,草草掩好衣裳,絕不能叫他開門與蘭絕相見!新朝君臣,再加上她這個前朝繼後,到時該如何收場?!r/>三家期中雖無重權,到底白年清貴,三絕更是同輩中的佼佼者,他若離奇身死,褚妾的暴虐本性便初露端倪,他這個皇位,更是有了被討伐的借口。

卿柔枝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已經在為他考慮。

她急切之下,顧不得許多,閃身擋在高大的男人麵前。

趁他開口之前,纖細如藤蔓的雙臂攬上他的脖頸,踮起腳,仰頭口勿上他的薄唇。

生澀地撬開他的齒關,任由他身上舒緩的龍涎香氣將她淹沒,她麵如火燒,這算是她第一個摻雜了真心的口勿,雖是局勢所迫,但在口勿上他嘴唇的剎那一股陌生的感受傳遍全身。

她便更加確定,她是有過動心的。

很早很早以前……也許是那一年在井邊的初見,少年看向她的第一眼……也許是在太液池邊的重逢,他問她,怎樣才能活著?也許是淩煙閣他沖她露出的那個略顯羞澀的笑容。

也許是他對她說:「娘娘,我心悅你……」她的心髒被填補得滿滿當當,隻覺一直失落的某樣東西終於找回。

褚妄並未抗拒這個口勿,卻也沒有回應。

任由她在唇上小心舔舐,繼而探入,不知死活地試探他緩緩抬起掌心,掐住了她的月要。

男人漆黑的眼瞳一眨不眨,將她死死地盯著,忽然抱著她大步朝門口走去,將她抵在門框之上。

卿柔枝渾身一震!被淚水模糊的視線中,黑色的陰影極有壓迫感地籠罩下來。

他眼瞼微微發紅,一雙狹長漂亮的鳳眸裡碾過滔天的怒火。

卿柔枝剛想說點什麼,下巴便被他抬起。

口勿如驟雨落下,狂亂而無章。

她仰著頸,慢慢閉上眼被迫吞咽著。

像是被誰放了一把罪惡的火,那麼熱烈而絕望地燃燒著,連同靈魂都要焚成灰燼。

不知過了多久,停下來時,門外,聲息全無。

卿柔枝舌根發麻,唇上脹痛,大腦更是混沌。

偏偏在這種時候,一個至關重要的信息跳了出來……太子!立刻拽住男人的衣袖,啞聲問:「陛下何時回宮?」褚妄亦是喘息著,說不出的性·感撩人,薄唇發紅,唇邊一絲晶瑩湛亮。

隻朝她輕笑:「這麼想趕朕走?」卿柔枝心跳如擂鼓,別開視線,不敢盯著他看:「陛下此行,帶了多少人馬?」不知是不是趕走了情敵,褚妄看上去心情好了很多。

他手臂撐在她上方,懶懶抬起眼,睫毛弧度如小扇,灑落濃密的陰影。

他似在回想,「泉安,一乾金鱗衛。

」喉結滾動著,溢出一聲低啞的笑:「畢竟母後臉皮太薄,朕也不好大張旗鼓,你我亂倫之事,若是廣為人知,母後豈不是要羞憤自盡?」他撫上她的側臉,冰冷的掌心在她滑嫩的皮膚上若有似無地滑動。

完全不覺得自己語出驚人。

卿柔枝臉更紅,又感覺他有點怪怪的,說不出哪裡奇怪,但就是跟他平時不太一樣。

忽地,眸色一凝。

「這是怎麼弄的?」她去捉起那隻垂在袖口下的手,他掌心紅:腫一片,滿是細碎的還未愈合的傷口。

「怎麼都不包紮一下?泉安真是,伺候主子也太不上心了。

」她喃喃,湊近往上輕輕呼出了一口氣,帶他走到床邊,用清水替他擦洗完畢,再在他的手掌用帕子纏一圈,係成結。

他手很漂亮,留下傷疤就不好了。

做完這一切才發現褚妄正盯著自己,那眸光幽幽的,似狼。

她驀地羞赧,惱自己又忘了正事:「陛下政務繁忙,柔枝怎好過多耽擱陛下?何況此處簡陋,也沒有可以招待陛下的地方,陛下還是,早些回宮吧。

」萬一他跟太子真的在淨蓮寺起了沖突,骼蚌相爭,漁翁得利,屆時宛京必然大亂,不知要死多少而且她也沒想到,褚妄竟然會真的放下手中的事務,來看她。

年少時,他救了她。

為她手刃卿墨鯉,甚至流徙三年。

以及今夜……原來一年中的深冬時節真的將所有的溫暖,都毫無保留地給過她。

眼眶再度濕潤,她聲音變得沙啞無比,「陛下放心,我,我不會食言。

」不論結果是怎樣,她都無悔了。

這一生她親緣淡薄,無有摯愛,所求不多。

能有一人如此珍重於她,已經足夠。

把兵符交給太子之後,她便不再過問這一切……三年前,她沒有選擇。

三年後,她會堅定地、無悔地選擇他。

褚妄沒料到她會主動抱住自己。

被那溫暖濕潤的臉頰貼住頸窩,他有點怔,垂眼看她的臉,想到那時在軍中,她亦是這般流著淚把他抱緊。

緊緊地抱著,好像他是她全部的倚靠。

無比地,需要著他。

是想要迷惑他嗎?還是,想要為誰掩飾呢?她是天生的戲子。

也不愧是天生的戲子!被他一把從身前推開,卿柔枝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她沒想到會被他推開,抬起眼簾卻是一怔。

他看她的眼神,那種親熱和粘稠全都消失了,變得無波無瀾,淡漠冷靜,好像是在仔細地審視著什麼。

仿佛……一夜回到了之前。

卿柔枝愣怔地瞧著他。

他卻忽然抬手,貼在她的小腹之上。

臉龐微垂,整個人籠在蒼白的光暈中,好整以暇道:「當時,娘娘是如何誘惑的父皇,才有了這個孩子?」卿柔枝一僵。

他不是知道嗎?她根本不愛褚隱。

先帝病重後,她曾徹夜侍疾於床前,被宮闈局當作侍寢載入進冊,實則不曾有過親密……況且為了博取先帝的信任,她曾飲下過絕子湯,所以這輩子都不會有自己的子嗣,但此事,不能告訴他。

因為這樣她假懷孕的事就瞞不住了,以他的性子,難保不會遷怒準箏她們,甚至盛輕瀾都會掉一層皮。

再說,她還需要靠這個理由留在淨蓮寺。

「我……」「噓。

」他卻眯眼,溫度偏低的掌心隔著布料,貼在她平坦的小腹,在那裡緩慢輕撫,然後慢慢滑向月要側。

猛一收緊,將她帶進了懷中。

他眼瞳黑沉,驚悚感與親密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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