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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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凝冬守著沒睡,見衛娉回來了噓寒問暖一陣,不過她倒是有分寸,沒問衛釗院裡的事。

衛妯笑地淡淡地說累了,凝冬要為她脫衣,衛姥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來,院裡的婢女這些日子都已經習慣,很快掩上門離去。

房間裡留著一盞燈,衛嬸盯著火苗看了片刻,臉上的笑消失地無影無蹤。

她走到窗前,解開衣衫,手指不自覺有些發抖。

剛才一路走來,她神思恍惚,佯作無事發生,直到此刻脫去外衫,她低頭看到月匈前的紅印——剛才在正房裡發生的事全都浮現出來,五石散,赤紅的眼眸,灼熱又急促的呼吸-包括那些肢、體、交纏。

衛妯頭暈了一暈,臉上血色全無,緩緩坐到床上。

她想梳洗一下,可再叫婢女又怕叫人看出不妥來,隻好忍住。

床邊正好有塊帕子,她拿著往月匈上紅色印痕上用力擦了擦,周圍皮膚也被她蹭的泛紅,微微刺痛,衛婢才扔開帕子,想到這個印痕不知是被衛釗親出來的還是手捏的,她心中又驚又怕又羞又惱,身體都有些發顫。

她竟不知,衛釗沖動時竟如此駭人,失去理智後行為霸道不容人違背拒絕。

在衛婢心中,衛釗一直是個可靠兄長,縱觀衛家的人才裡,哪個如他年紀練得一身好本事,還敢於沙場搏命,於最凶險的地方博取富貴,能得到四品官職,家中與他並無助益,可以說如今一切都是他自己掙來。

衛姥心下對這個兄長既敬又佩,也知道未來衛家能到達何等高度,全看他的作為。

他們並非親兄弟,但衛嫻與伯父一家親近,兄弟幾個和親的也差不了多少。

但今晚的事,荒唐的匪夷所思,以至於她神思恍惚,一時間還有些反應不來。

若說怪在衛釗身上,他卻是受了五石散藥性激發迷失本性,姥知道五石散惑人心智,食用者難辨幻境現實。

若是衛釗醒來忘記發生過的事也是正常。

衛婢思索許久,頭一時雷沉一時清醒,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窗欞上已經有淺白光影透入,她頭脹得厲害,躺下休息一陣,心想最好的法子還是忘記這夜,與她,與衛釗,都是最好的法子,更叫她於這駁雜難辨的思緒中感到一絲慶幸的是,衛釗並未察覺到她真實身份。

衛婢苦笑,實在疲憊不堪,閉上眼這才入睡。

衛釗在家時清晨起床有練武的習慣,這日仆從在門外等得日上三竿了,房裡還沒有絲毫動靜,心下不由著慌,有心要敲門問情況,但衛釗脾氣大,說一不二,仆從不敢驚擾,正在門口急的不行的時候,正房裡傳來衛釗的聲音,此時午時都已經過了。

衛釗起來時覺得身上乏力,夜裡混亂的記憶蜂擁而來,全是如電閃般支離破碎,他揉了揉額角,麵無表情的叫人進來梳洗穿衣。

低頭正洗著臉,忽然間腦海裡就閃過一張嫣紅的小嘴,叫他渾身一緊。

衛釗低頭看了眼手指,上麵有放血留下的針孔。

他將帕子朝水盆一扔,砸起的水花叫旁邊的仆從噤若寒蟬。

「叫蔣蟄來。

」沒一會兒蔣蟄就到了,衛釗正在用食,叫他把昨晚後麵發生的事說來聽。

蔣墊將自己看見的原原本本說了,聽小郎君說,這是服了過量的五石散,雖然放了血,但進肚就有殘留,必須叫醫師再來看看,開幾貼藥化解體內藥性。

這全是昨天衛嫦說的,他一字不漏地記下來。

衛釗皺眉,不知為何,聽到衛嫻時他眼皮一跳,心也鼓噪得厲害。

蔣蟄見他沉了臉,道:「幸好有小郎君在,郎君昨日行狀若癲狂。

」衛釗抬頭掃了他一眼,「就按玉度說的辦,先找個醫師來。

」蔣蟄領命立刻出去找豫章城內醫術高明的醫師。

衛釗用完飯,有心要去看看衛嫻,但來回踱了兩圈,反而有些遲疑,他招手叫仆從前來,叫他去問衛姥在做什麼。

仆從很快回復道,「小郎君似昨日累著了,今天起的晚,正要用飯。

」衛釗聽見了,心裡莫名一鬆,心想昨日他中藥發作的時候肯定極難安撫,他這個弟弟看著就柔弱,昨日定是累壞了,今日就讓她好好休息。

他也不去細究為何今日提起衛嬪心裡就有些亂,而是將雜念拋開。

等蔣蟄將醫師請來,把脈之後醫師道:「郎君身體健壯,何須服用此等激發行血的散方?」衛釗道是誤服。

醫師點頭道:「此類散用多了便叫人輕易離不開,幸而這是第一次服用,我寫一貼藥方,照單抓藥,每日一帖服用七日,殘留的藥性就可以去除了,用藥的這段時日郎君還需注意,嚴禁房事。

」衛釗都答應下來,蔣蟄帶著醫師去寫方抓藥。

等藥材買回來,令仆從看著熬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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