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2)
池白鬆回到家後先是將行李收拾了,然後去洗了個澡。
她洗完澡出來時外麵天已經黑了,她順手點了個外賣,在等外賣的時候打開終端刷刷最近有什麼新消息。
一條新鮮出爐的新聞被推送到了她眼前。
在她們離開機場沒多久,機場內就發生了性質惡劣的殺人事件,其中一人忽然發狂揮刀殺死了自己的同伴,隨後從高處一躍而下墜亡。
評論裡有不少人猜測這人是不是喝酒喝多了,或者過量服用了致幻劑,但這些猜測都沒有確切證據,唯一的真相隻能等警方的屍檢結果出來。
有人說他看見一群小混混對著等候室內的一個年輕人找茬,還把他帶出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和這件事有關。
在飛速劃過的評論流中,這條消息很快就被其餘人頂了下去,池白鬆往上滑時,已經找不到這條了。
新聞配圖隻是一張等候大廳的照片,並沒有公布死者的任何消息。
池白鬆關掉了新聞,又打開聊天窗口,問紀雲追到家沒有。
他沒回消息。
裴燼卻在這時給她打了一通電話過來,接通後,他問:「你看到新聞了嗎?」他不等池白鬆回話,直接說:「我們離開機場後,有人發瘋殺人然後自殺了。
」池白鬆:「你知道這件事的內情嗎?」裴燼言簡意賅地點出事情的關鍵:「出事的那幾個人是當時在德爾塔和我們發生過爭執的混混。
」池白鬆沒說話,而在裴燼看來她的沉默就像是在催促自己的下文。
他斟酌著用詞,「這件案子有點奇怪,警察也許會找上你問話。
」「我知道了。
」池白鬆平靜地說,「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裴燼不知道這段對話怎麼忽然轉向了述職報告的風格。
他在自己的房間裡,打電話時正好站在鏡子前,他看見自己僵硬的表情——像是渴望得到某種熱情的回饋時卻失望的模樣,裴燼立刻繃起臉來,試圖和自己這種柔軟的情感做抗爭。
「沒有。
」他聲音冷下來,「我隻是提醒你做好心理準備。
」「好吧。
」池白鬆明白他的誠實。
她話鋒一轉,「……你是不是已經知道那幾個死者的具體身份了?」原文中對裴燼筆墨不算太多,或者說對除了「正宮官配」的男主之外,其餘幾個男主的身世背景都沒有深入挖掘給讀者看。
池白鬆見裴燼消息這/>麼靈通,猜他多半是有門路的,隻不過她判斷不出來是屬於什麼消息才出來沒多長時間,他就已經知道死者是誰了。
說不定已經得知了這群人的詳細身份背景。
電話那頭沒說話。
池白鬆:「如果是電話裡不方便說的內容,就當我沒問過。
」幾秒後,裴燼聲音低沉道:「騷擾你的那個混混叫何翔,他父親何誌遠是個商人,沒有爵位,但在帝都也有點人脈。
」他頓了頓,道:「何翔對他來說很重要,如果警察沒找到何翔真正的死因,何誌遠可能會因此發瘋。
」步入瘋狂的人究竟會做出什麼舉動不是他可控的。
這句話等於是在告訴池白鬆——何誌遠如果發瘋追查其所有和何翔接觸過的人,很可能會給池白鬆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隻能提醒池白鬆對身邊的一切都提高警惕。
「我知道了。
」池白鬆說,「感謝你的提醒,我會注意這件事的。
」裴燼很想再跟她說點什麼,但他手頭並沒有可以拋出的話題。
他心中還有些不甘,卻也隻能道別。
「再見。
」「再見,謝謝你的提醒。
」電話掛斷後,裴燼將終端甩到一邊,走向沙發躺下。
在他躺倒時,口袋裡有什麼東西滑落了出來——那是他的藥瓶。
裴燼一手蓋在額頭上,另一隻手在地上扌莫了扌莫,將藥瓶撿了起來,手指按在瓶口的開關上。
下按,蓋子打開,再一按,關上。
安靜地房間裡隻有他機械的開關蓋子的聲音。
=掛斷電話沒多久,她點的外賣就來了,吃完飯後,池白鬆拿出了以賽亞給她的那本關於精神力訓練的書。
書的外皮雖然有些磨損了,裡麵的內容倒是保存得相當完好。
池白鬆專心看了半小時,大致明白了所謂的攻擊型精神係能力者到底是如何做的。
精神力通常以兩種形態存在。
一種是無形的,比如治療師為他人治療時,將精神力直接通過身體接觸注入對方體內時的形態——雖然人體能感知到這股力量的流動,但它的形態是沒法被肉眼看到的。
除此之外,一些精神力等級較高的能力者,可以釋放出精神力威壓。
但這一招距離吃遍天下還差太遠,限製性遠比實用性高。
而另一種,則是有形的。
也就是將精神力凝練成實體形態進行攻擊,可以讓化為實體的精神力成為指哪打哪的工具。
這是一個需要長期的練習和冥想的過程。
首先是將原本鬆散地精神力凝聚起來,接著要給它們塑形,變成你需要的形態,在形有了之後,就要加強實體精神力的強度,如果具現化出來的精神力一碰就碎,自然也起不到作用了。
池白鬆撲了個瑜伽墊,然後按照書上說的方式嘗試了一下冥想——想象體內流動的精神力從身體中離開,想象它們匯聚在一起的樣子。
一段時間的冥想過後,她的額角滲出了汗,好在池白鬆已經感覺自己扌莫到了一點門路。
這個過程雖然耗費時間,但總體還算是順利。
她怕自己控製不好,於是又買了一小箱精神力補充劑送到家裡。
接下來她繼續練習讓精神力實體化,直到精疲力盡。
她躺在瑜伽墊上休息了一刻鍾,又喝了一瓶精神力補充劑,才算緩過來,一看時間已經快到晚上十點了,她身上出了不少汗,於是又去洗了個澡。
洗完澡後躺在床上的池白鬆打開終端,準備看看有沒有聯係她。
紀雲追依然沒有回消息。
倒是她又收到了一筆入賬,應該是約修亞打過來的。
目前手頭上可用的活錢不算少,她覺得重新找個房子這件事要正式提上日程了。
她去德爾塔是調了假的,明天就要正常上班了。
池白鬆看了眼研究所發給她的預約表,隻有明天有一個預約,後麵幾天的還沒排出來。
明天唯一的那個預約,是尤利西斯。
=池白鬆大概是中午到的研究所。
當天沒有尤利西斯之外的預約,所以她的時間比較彈性,隻要坐班時間總共滿五小時就行了。
她到了研究所後,發現今天黏在她身上的視線比往常要多得多。
往常雖然也有不少人會用異樣的眼光看她,但她的傳聞已經不新鮮了,所以大家隻是隨便看兩眼就收回視線了,看他們今天的態度,像是又有了什麼自己不了解的新新聞。
直接拉個人問多半是問不出什麼的。
池白鬆回了辦公室放了東西,然後拿了自己的水杯下樓去公共休息區打水。
站在休息室門外,她就聽見裡麵傳來男男女女的議論聲,隔著門也能聽到他們在議論自己。
「欸,你們知道嗎?池白鬆她媽媽這幾天天天跑過來找她,沒找到人,她一來就是好幾天,我問她找池白鬆什麼事,她也隻說家裡出了點事,這件事一定要池白鬆在才能解決。
你們說,她能解決什麼事啊?」「劉子濤不是給她指路讓她去宿舍找嗎?不過你這麼說我才想起來……她好像是有好幾天都沒來了。
這算什麼,特權?」「誰知道是不是呢?你們不知道她的預約表嗎,皇子殿下可都是她的客人呢。
」皇子殿下幾個字一出來,池白鬆就聽到有人哎呀地吸了口冷氣。
「……不會吧,皇子殿下應該不吃她那套吧。
」「想什麼呢?你覺得她敢偷偷扌莫皇子殿下?」「這誰說得準啊?……你忘了她之前怎麼騷擾魏雲的了?欸,魏雲,她最近還有沒有給你發消息啊?」「就是,你可要提防著她一點,你也真是脾氣太好了……」「行了,別說她了,說多了也沒意思,我們是動不了她了,不過人賤自有天——」「收」字還沒說出來,這人打開房門,就看見池白鬆拿著水杯微笑地站在門口。
背後說人壞話還被逮了個正著,這人臉都綠了,他像是在給自己壯膽似r/>「你、你怎麼在這裡?」他這一嚷嚷,其餘人也跟著看了過來。
被他們議論的正主如今就站在門口,也不知道聽到了多少他們說的話。
討厭她是一回事,但就這麼被人抓了現行,大多數人還是會心虛,當下已經有人移開了視線,也有人故作鎮定,一副「我就是說了你又怎麼樣」的倔強態度。
池白鬆淡定地舉了下手裡的水杯,回答他的問題。
「我來打水。
」後麵有人弱弱地說:「……你辦公室裡明明就有飲水機。
」池白鬆睜著眼睛說瞎話:「休息室的水比較好喝。
」方才那人立刻漲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