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洗澡 三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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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溫時熟練地拐到申寧家,進門時,屋裡沒有綿綿發出的動靜。

最近苗青李和綿綿幾乎形影不離,天天抱著它出去,隻有吃飯時才把貓送回來。

申寧早上走得太早,還沒餵雞,她把雞窩裡的雞蛋走出來,熟練地切菜灑糠餵雞。

謝溫時把肉帶進廚房清洗,這個廚房的調料擺放,他恐怕比申寧都還熟悉。

申寧餵完雞,洗乾淨手便湊到他身邊看。

「現在就做啊,」離中午還有好久呢。

「先醃漬一下,」謝溫時熟練地切肉,留下做鍋包肉的部分,剩下的剁成肉泥,準備做豬肉脯。

申寧看得直流口水,不知道想到什麼,突然跑了出去。

再回來時,她手裡就多了大半罐蜂蜜。

濃稠的金黃蜂蜜大概是手工過濾的,還有些蜂蠟之類的雜質,光看著,都能感覺到它的濃稠醇厚。

謝溫時有些驚訝,「哪來的?」「我去山上弄的,」申寧笑眼彎彎,下巴微抬,透出股嬌憨的得意。

「隻要山上有的東西,我都能給你弄來,」說著,她把蜂蜜塞給謝溫時。

「豬肉脯加蜂蜜好不好吃啊?」她的口水咽了又咽。

「好吃的,」謝溫時笑了聲,要不是手上在切肉,肯定會捏捏她的臉頰。

怎麼能有一種生物這麼可愛呢?申寧滿意,不枉她為了這些蜂蜜逃跑了小半個山頭。

那些蜜蜂可不管她是什麼,一律亂殺。

她把垂到手肘的袖子捋到肩膀,露出雪白的上臂,薄薄一層肌肉覆蓋其上,流暢而有力。

她指著肩膀下麵的一個紅點,要不是眼睛尖的話,恐怕都看不到。

她抱怨道:「你看我被叮的!」脖子被掐傷不嫌疼,被蜜蜂叮了一下倒是會撒嬌。

謝溫時麵露無奈,卻輕輕吹了吹那個微腫的紅點,「我那兒有風油精,等下拿過來給你抹點。

」申寧頓時放下袖子,連連搖頭,「我不要。

」她就是想被他哄,才不想抹那個難聞的風油精呢。

她一溜煙跑出廚房,再回來時,手上多了兩顆豬油糖。

她在自己嘴裡塞了一顆,另一顆剝開糖紙,塞到謝溫時嘴邊:張嘴。

謝溫時菲菲張嘴,含住了她指尖的糖果,不經意間,舔到她的指尖。

許久前也發生過這種事,現在再遇到,他冷靜了許多,回頭看了申寧一看。

沒想到,一轉頭,就看見申寧舔了舔自己的指尖。

謝溫時的臉又悄悄紅了。

申寧把糖粉都舔進肚子裡,又舔舔嘴唇,聚精會神地看他切肉。

等謝溫時的鍋包肉做好,她已經饞得肚子咕咕叫了。

謝溫時遞給她筷子,「慢點吃,別燙到。

」申寧已經迅捷地夾了一筷子大大的肉塊,塞進嘴裡,燙得斯哈斯哈,也不舍得吐出來。

等好不容易咽下去,她眼淚汪汪道:「好吃。

」謝溫時:「…」他默然無語,按住申寧的筷子,「你等會兒再吃,燙沒燙到?」申寧老實道:「舌頭有點麻。

」可是這個鍋包肉很好吃啊!比紅燒肉還好吃!她盯著滿滿一盤的鍋包肉眼睛放光,為證明自己沒大事,還吐出自己的舌尖給他看。

也許是有點被燙到,她的舌尖鮮紅,被雪白的牙齒壓著,像雪山裡探頭的一樹紅梅。

謝溫時的眼睛像被燙到,猛地轉頭。

他聲音有些沉澀,等涼一涼再吃。

申寧可惜地道:「好吧。

」她所有心思都係在鍋包肉上,並沒注意到謝溫時的神情。

等到菜不那麼燙了,申寧大口吃起來,謝溫時也並未阻止。

他吃得不快,細嚼慢咽,有些魂不守舍似的。

過了許久申寧才發現他的走神,咽下嘴裡的肉,疑惑道:「怎麼啦?」居然有人吃這麼好吃的肉還走神。

謝溫時仿佛被驚醒,看了申寧一眼,下意識地,視線落在她的下半張臉,又匆忙挪開目光。

可惜,申寧是個對人的目光很敏感的人。

她順著他的目光抬手,扌莫到了自己的嘴唇。

難道髒了?申寧拿起手帕擦了擦,又抿抿嘴唇,飽滿的雙唇分開時,發出「咳」的一聲。

她湊近謝溫時:「你看看還髒嗎?」她的呼吸逼近,帶出股酸甜的香氣,和他的臉近在咫尺。

謝溫時下意識仰頭,但她毫無距離感,變本加厲湊過來,恨不得擠到他的椅子上。

「你怎麼不看我?」申寧的軸勁上來,非要掰著他的臉轉過來。

謝溫時無法,被她捧著臉轉回頭,不得不直視著她的眼。

他喉結不受風作浪,幾乎像要吞咬她的血肉。

就好像她是食物一樣。

許久之後,她的嘴唇脹痛,大概是有些腫,才感覺到嘴裡的不速之客緩慢地退出。

他急促地喘著氣,頭低低伏在申寧肩窩,汲取著她身上帶點糖味兒的氣息。

申寧舔了舔嘴唇,有些驚奇,原來還能這麼親親嗎?她小聲撒嬌:「我舌頭都麻了。

」謝溫時抬起頭,沒看到舌頭,卻看到她紅腫的唇,上麵不明顯的齒痕。

他頓了頓,「下次我努力做好一點。

」申寧並沒察覺這個文字陷阱,她用力點點頭,提醒著他提升提升自己的技術,便準備繼續去吃飯。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被謝溫時拽到了懷裡,眼下正坐在他的大腿上。

謝溫時神色有些僵硬,「等下再走。

」他環住申寧的月要不鬆開,急促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心跳也慢慢冷靜。

幾分鍾後,他才鬆開申寧:「好了。

」飯後,他繼續去做豬肉脯,申寧犯困,被他催著去睡午覺了。

今天的事仿佛打通了謝溫時的任督二脈,接下來幾天,他沒少私下拉著申寧親親。

最開始還會不小心咬破她的唇,到最後,已經十分熟稔。

這個中午,謝溫時一走,苗青李偷扌莫扌莫來時,看見申寧的嘴唇一愣。

作為一隻見過世麵的狸花貓,苗青李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什麼痕跡。

他吃驚地睜大眼睛,又忍不住問:「你們倆,嗯,好激烈哦。

」申寧:「?」她正吃著一片香噴噴的蜂蜜豬肉脯,奇怪地看他一眼,「你在說什麼?」苗青李四下看看,帶上院門,指了指她有些紅腫的唇,「就是這個啊!」他語氣有些興奮,看不出來,那個姓謝的還挺會的。

人看著斯斯文文的,這個時候居然還挺猛。

申寧:「?」她實在聽不懂,不禁有些煩躁,「你到底在說什麼?」苗青李一跺腳,恨鐵不成鋼道:就是你倆親嘴唄!他眼珠子發亮,滿是八卦的神色,湊近申寧:「他主動親你的還是你主動的?」申寧咬了口豬肉脯,語氣隨意,「他啊。

」苗青李心道果然,這個人類看著溫文爾雅、禁欲沉靜,實際上本性絕對不是這樣。

他哼了一聲,抱住懷裡的綿綿,響咕道:「人類都是很多心眼的,你小心別被騙。

」豹子的安全肯定不用他擔心,苗青李更在意自己的食物。

他看著吊在繩子上的魚乾流口水,湊近了扌莫一扌莫,他懷裡的綿綿伸長爪子,也努力去夠。

他數了一遍,美滋滋,又數了一遍。

哪怕是苗家好幾隻大貓,這些魚都能吃好多天了。

苗青李不由得倒起了苦水,「你不知道,城裡吃口肉可難了,有錢沒票,還得靠搶。

」他們貓也是能吃豬肉和雞蛋的,偏偏不論什麼,能算是輩的,都很搶手。

申寧耳朵微動,要是她能一直和謝溫時粘在一起,少吃兩口肉也行。

她可以周末去山上打出來一周的獵物!苗青李見她神色淡淡,便知道豹子不會有餓肚子的苦惱。

他撇撇嘴,昂起下巴哼了聲,「明天我就要回縣裡了。

」申寧驚訝了下,又點點頭,也是該回去了。

這隻狸花貓成天對著這些魚流口水,再呆下去,口水都要流乾了。

此時的謝溫時,正在公社宣傳上班。

他沒刻意宣揚申寧抓逃犯的事情,但是事情傳了幾天,王鬆他們還是知道了。

「我聽說是申同誌和農場的幾個改造分子抓的逃犯?」王鬆拖著椅子坐到他旁邊,禁不住好奇上海通大廈謝溫時頓了頓,點頭。

王鬆更興奮了,壓低聲音,右手比了個槍的手勢。

「我聽說,那個逃犯還帶著槍的?」謝溫時點頭,他看了看自己的手,「這還是我第一次扌莫槍。

」手感冷硬,沉甸甸的,觸感都透出武器的殘酷。

「你也扌莫槍了?」王鬆詫異,「你怎麼扌莫到的?」在大家傳聞的抓逃犯事件裡,有申寧、三個改造分子、公安,還有逃犯,咋還有謝溫時呢?謝溫時搖搖頭,拉下自己高高的襯衫領子,給他看裡麵的紗布。

今早申寧剛給他換過一次,紗布雪白,但在脖頸上依舊是顯眼的。

王鬆還沒明白,湊近一看,「你上麵纏的啥————?」謝溫時苦笑一聲,「被那個逃犯傷的。

」王鬆大驚,便聽見他道:那個逃犯拿刀傷了我,是申寧救的。

謝溫時慢條斯理把申寧的英勇表現講了一遍,從一腳踢飛逃犯的槍,到在山上追趕逃犯幾十裡地一直到農場,再到就近找幫手抓逃犯,最後,把逃犯打暈五花大綁。

王鬆聽得一愣一愣,恍惚間覺得自己在聽什麼不靠譜的神話故事。

雖然他知道申寧很厲害,可是,對方的厲害程度屢屢超出他的想象。

他不經意間看到謝溫時桌上的稿子,一拍大腿,那你怎麼不把她寫到報紙裡?這肯定是英雄事跡啊!」謝溫時搖搖頭,為難似的眉頭微皺,「這樣不好,我得遍兼。

」他不好意思似的笑笑,溫聲道:「過兩個月我打算和申寧結婚,不知道你媽媽有沒有空?」王鬆母親是公社的婦女主任,上次吃飯,還主動要給她當媒人。

王鬆一愣,乍然聽到這個消息,十分不敢置信,「結婚?!!」他的聲量陡然拔高,把一旁的萬主任吸引了過來,什麼結婚?王鬆是不可能要結婚的,這小子連個對象都沒有,萬主任看向了謝溫時:「是你要結婚了?」他還記得,上次在紅江溝小學時看到謝溫時和申寧關係很好。

謝溫時微微一笑,「嗯」了一聲。

「我準備最近多準備一下,等十月份年齡到了,先去領證。

」王鬆有點恍惚,「那,申同誌答應你了?」謝溫時笑笑,一字一頓、無比清晰地開口,「是啊,到時候辦喜事,請你們去吃喜糖。

」王鬆心情有些復雜。

雖然這是他早就預料到的,但是,一想到申寧就要結婚,他還是有點失落似的。

他咂咂嘴,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那我今晚回去和我媽說說。

」謝溫時道了謝,接受了兩人的祝賀。

萬主任出去溜達,謝溫時關心起王鬆最近的「事業」,「最近有沒有寫什麼新文章?」王鬆回過神來,搖頭,「沒呢。

」他上次寫的還是關於公社自然風光的那篇,被謝溫時改了改後,成功上了《縣報》。

不得不說,最近王副社長對他的臉色是越來越好了。

/>寫完那篇之後,王鬆休息了一大陣子,又恢復了憊懶的狀態。

謝溫時麵露無奈,道:「還是得多寫多練,手感才能越來越好。

」王鬆靠在椅背上,嘀咕了句,又沒啥特殊的東西,我能寫啥……他話音越來越慢,最後猛地一停。

他坐直身子,兩隻眼炯炯有神的望向謝溫時,「抓逃犯這事你不寫?」謝溫時頷首,疑惑似的問他,「你要寫?」王鬆點頭如搗蒜,他越想,越覺得自己的主意好。

「這多正能量的事情啊!咱們的人抓住省監獄裡逃出來的犯人,還是個姑娘,這不妥妥的婦女能頂半邊天嗎!」這要是寫了,他爸都得誇他一句有思想有覺悟!謝溫時點點頭,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又提醒道:「除了這個角度,還可以從咱們公社的思想教育層麵切入。

」王鬆不解,「這是什麼意思?」抓逃犯的事,和公社的思想教育有什麼關係?謝溫時無奈搖頭,看他一眼,語重心長道:「抓逃犯付出最多的是誰,除了申寧,不是那三個農場改造的嗎?他們主動幫忙抓捕逃犯,是不是證明了改過自新,戴罪立功?」「你仔細想想,這不是說明他們的思想被改造得進步了嗎?」王鬆恍然大悟,覺得這話說得十分有道理。

他文思泉湧,連連點頭,我這就去寫!他拖著椅子回到自己桌前,沒看到謝溫時露出的淺淡笑意。

王鬆花了一天時間寫出稿子,以往,謝溫時隻是慢慢地教他如何潤色,這次,卻直接給他改好了。

他道:「這種東西都是有時效性的,要是投稿晚了,說不準就被寫同樣內容的人搶先了。

」王鬆覺得這話有道理,感激地看了謝溫時一眼,連夜把文章投到縣報。

他果真搶占先機,是第一個拿這事投稿的。

沒過幾天,抓逃犯這事便徹底傳開了。

申寧是被誇獎的主要人物,其次,被王鬆著重強調的農場謝魏宋三人也步入了大眾視野——以正麵的形象。

r/>她原本想的是這個表彰能直接讓他結束改造,恢復原來的生活,但事實上,也許是因為身份問題,最終的結果並不像她想的那麼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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