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逼問 我和您素未謀麵,遑論說害您性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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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夫人,陳夫人,姓陳?陳國的陳?當真會這麼巧嗎?

夏檸這回在祁簡麵前猛地提到陳夫人,祈簡這才發現自己對陳夫人實在所知甚少,在趙地住了好些年,和梁躍關係也算不錯,可他竟然真的沒見過陳夫人真容。

以陳為姓?若真如夏檸所說,陳夫人和他過世的母妃生得一般模樣,那她的本姓真的為陳嗎?還是真的和已經亡國的陳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祈簡心緒雜亂地站在那裡,眼神復雜又懷疑地看著夏檸,既不敢相信她的話,卻又知道她不是信口開河的性子。

但他確定母妃並沒有同胞的姐妹尚存於世,當年母妃在越國逝世,他也是親眼見過母妃遺容的。

再說祈道遠,他當時因為母妃的死一夜白頭,遲遲不願相信母妃已經逝去,還守著母妃的屍身過了一兩日,祈道遠那樣小心敏銳的性子,他都沒察覺出母妃的死有什麼端倪,祈簡自然也不可能平白懷疑起到此事上。

所以,他現在的心情是極其矛盾的,既懷疑陳夫人的真實身份跟陳國有關,甚至跟他自己有關,但潛意識又告訴自己這是不可能的,畢竟一個死了許多年的人,怎麼可能會重新出現,還是以趙王寵妃的身份。

祈簡最後甚至懷疑外祖真的還有女兒流落在外,隻是此事他母親並不知曉。

「我也隻是覺得有些蹊蹺而已,若不是我前一日在你書房裡看到了你母妃的畫像,今日見了陳夫人,我或許隻會覺得她是個姿容出眾的美人,絕不會將她和你母妃聯係在一起,這事說到底,不管中間門有什麼淵源或苦衷,都需你自己探查清楚。」

光在這裡想來想去糾結著,還不如趕緊去打聽探查一下找找線索。

祈簡知道夏檸說得在理,但他這會兒覺得頭腦都是木的,全身似乎都不聽使喚了,隻看著夏檸,幽幽道:「你知道嗎?我親眼看著我母妃咽氣的。」

夏檸瞪大眼睛看著他,怪不得他這會兒仍然不敢相信她說的話,確實,親眼看著一個人死去,然後七八年過去,又得知那個人還活著,任誰也會覺得這不是扯嗎?

真是見了鬼了!

於是她小心翼翼來了一句:「那陳夫人或許真不是你母妃呢,這世上離奇之事本就不少,相貌相似的人也是有的,或許是我想多了。」

夏檸嘴裡雖這樣說著,但她心裡可一點兒都不相信這事會是個巧合,這話隻是拿來安慰祈簡罷了,畢竟這事對他來說,是真是假都不會好受的,若陳夫人真是他母妃,他是該慶幸自己母妃仍然存活於世,還是該悲哀他母妃假死脫身,和他同處一城七八年也對他不聞不問,還嫁與趙王為妃,甚至給他生下了一個同母異父的弟弟?

這事細細掰扯起來是十分傷人的,祈簡之所以不敢往這個方向想,未嘗不是他心中還抱著對母妃的依戀和懷念,若最後真的證實雲姬還活著,這讓他如何自處?

雲石就納悶了,他們家公子來琴室赴約時心情是極好極輕鬆的,畢竟是來找昭寧公主談情說愛來了,但不知昭寧公主跟他說了什麼,下樓的時候,就見公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神情鬱鬱怏怏,不知道的,還以為公子是遭了什麼天大的打擊。

夏檸在二樓窗口站著,目送雲石駕著馬車帶祈簡離開,心裡不免為他嘆息一聲,還真是個小可憐呢。

在紀國還未見到祈簡之前,她就在驛館聽人說過他的事了,那時她就覺得他身為一國公子,身世經歷還蠻坎坷的,畢竟父族滅了母族,亡了他母族一國,害得他母親鬱鬱而終,這本就屬人間門慘事了,怎料今日見了陳夫人,方知此事還添了幾分滑稽狗血。

一個早在七八年前就已經死去的女人,卻改頭換麵成了趙王宮中的寵妃,雖祈簡不敢相信此事為真,但夏檸作為局外人,總要看得更清楚一些,在她看來,陳夫人十有七八就是當年的雲姬。

真是一盆好大的狗血!

夏檸這邊暗自胄嘆著,祈簡卻是一路沉默回到府上,雲石跟在他身後不敢出聲,臨遠正在院裡跟從人交待事情,見祈簡這副模樣進來,雲石也一副縮著的姿態,便打發了人,走過去小心湊在雲石旁邊問他:「這是怎麼了?剛才出府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

雲石看著臨遠一臉好奇的神色,不由瞪了他一眼,「我怎麼知道!兩人就在琴室說了會兒話,下來就吊著臉了!」

臨遠扌莫扌莫下巴,眼睛轉了轉,猜測道:「該不是被昭寧公主氣的吧?昭寧公主該不會是不要咱們公子了?還是又扇了公子巴掌?」

雲石在他腿上輕踹一腳:「你能不能想點好的?!」

臨遠往旁邊一躲,兩人倒輕鬆玩鬧起來,這時,祈簡卻突然出聲喚他們進去,兩人對視一眼,連忙收了笑臉,一本正經地走進去。

「公子?」

屋裡,祈簡將藏在角落的木盒拿出來,從中取出一卷已經泛黃的羊皮紙,將羊皮紙打開,赫然就是那副畫著雲姬畫像的紙卷。

公子這是思念雲夫人了?臨遠和雲石心中猜度著,一言不發盯著祈簡。

祈簡卻是仔仔細細將那畫像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後終於側過身看著臨遠和雲石,對他們道:「你們都見過趙王七公子梁躍的,說說看,他真的和我長得很像?」

雲石和臨遠不知道祈簡為何突然問起這個,但既然公子問了,他們就不能不答,雲石先道:「公子,七公子的相貌五官跟您確實頗有些神似,尤其是那猛地一眼,不知道的,還當你們是親兄弟呢,不然七公子也不能這麼喜歡您啊。」

臨遠也答他:「公子,這事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好些見過您和七公子的人都說您兩位長得像呢。」

雖祈簡並未太留意梁躍的長相,也從不覺得他和自己長得很像,但幾乎所有人都這麼說了,那此事確實無可辯駁,於是他暗自記下這點,又問臨遠:「陳夫人是什麼時候入的趙宮?」

臨遠管著祈簡府上信息搜集流通歸檔的相關事宜,這事問他正好合適。

「回公子,陳夫人大約是八年多前入的趙宮,這事時間門久遠,但按著七公子的年紀推算,陳夫人當年入宮不久就懷了身孕,應就是在八年多前。」

八年前,八年前,祈簡心裡暗自咀嚼這個時間門點,八年多前,正是他母妃逝世的那一年,他記得很清楚,母妃是在月的時候沒了的,母妃下葬之後,他四月就跟著老師離開了越國,五月到了趙國,而陳夫人,按照這個時間門推算,恰恰是在他來到趙國之前的一個月進的趙宮,從時間門上來講,這是完全說得通的。

「陳夫人的身世出身之前打探過嗎?」祁簡又問臨遠。

臨遠點頭,陳夫人家世不顯,隻是一小戶人家的侄女,走了路子才被送進了趙宮,誰知道後來她竟能獨占趙王寵愛,成為趙王宮中尊貴至極的寵妃呢,隻是她的命好,她家裡人的命就不怎麼好了,竟是在一次來茗城覲見的途中被山匪截殺,一家子人愣是沒活下來一個。

祈簡要是之前聽到臨遠說了這些,充其量在心中嘆一聲真是不幸,女兒得寵了,家裡人卻沒留下一個活口,但從夏檸那裡得知一些消息後,再聽臨遠說這些,他心裡的別扭和懷疑就陡然出現了。

怎麼可能就那麼巧,陳夫人的親人竟是一次死了個精光,連一個說得上的正經親人都沒有,這不像是山匪截殺,倒是像有人在給她清除後患。

「哦,對了公子,司空趙措的夫人範雲宜和陳夫人有些姻親關係,聽說是陳夫人的表姐,許是家裡就剩下一個血緣還算親近的表姐,陳夫人當年將喪夫的範雲宜說給了同樣喪妻的趙措,聽說陳夫人對她這位表姐極好,每回範雲宜進宮,出宮時總是帶著豐厚的賞賜。」

臨遠雖不知道自家公子怎麼突然對趙王寵妃陳夫人感興趣起來,但公子做事總有他的目的,所以便將自己所知一應都告訴祈簡。

雲石也在旁邊補充道:「公子,範雲宜您該還記得的,她不知何時和我們結過仇,還暗自下手想要害您性命的,後來您還讓人將動手之人的手腳砍斷扔進了她的閨帳,自那之後,她便縮了回去。」

範雲宜祈簡當然記得,隻是一時忘了她和陳夫人之間門還有姻親關係,聽了臨遠和雲石的話,祈簡心中的疑惑更深了,範雲宜,這人的身份他當初絲毫沒有懷疑過,隻以為是自己哪裡得罪過對方,但如今這麼一聯係,便覺得此中定然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不然範雲宜堂堂司空夫人,緣何要跟他一個異國公子過不去,甚至還想要他的性命,偏偏這樣一個人,還和陳夫人之間門是表姐妹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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