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匯演（1 / 2）
星期五早上，天際將將染上一層光幕，依舊能看到夜色的殘餘。
此時軍訓基地裡，數百名少年正大聲唱著國歌，右手抬起，對著國旗行軍禮。
雖說他們都是未參軍的青少年，但是在軍訓時，他們就是軍人，對國旗理應行軍禮。
國歌唱畢，國旗也正好升到頂處，迎風飛舞。
一番國旗下的講話，以及付團長的長篇大論後，升旗儀式結束。
這樣的日子，陸悠已經習慣了。今天是軍訓第五天，也是展示自己成果的一天，明天早上，軍訓結束，就可以回家休息了。
隊伍解散後，陸悠回到宿舍，按照前些日子一樣，拿出塑料袋，裝上飯盒，保溫瓶，橄欖菜。來到206和李瑜結伴走向飯堂吃早餐。
在前往飯堂的路上，兩人正好看到唐婉和徐年還有其他女生走在前麵，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李瑜看著徐年的背影，心裡癢癢的，但又說不清什麼感覺，隻能借故問陸悠：「不去打招呼嗎？」
陸悠則是眼神一直停留在唐婉的馬尾辮上，聽到李瑜的發問，搖搖頭說：「不用，她們女生聊天就不摻和了。放慢點腳步，讓她們走遠先。」
二班的代班長，也就是李瑜，表情凝重，認真的問陸悠：「你緊張嗎？」
與男生不一樣，女生的匕首操少了威武，卻多了幾分英氣，而且匕首末端都係上紅巾，在揮舞時更加引人注目。
「跑步，走！」
劉教官掃視一圈眾人的精神麵貌，滿意的點點頭，說：「不錯，都很有精神。等下上台，男生先打完，再到女生打。我不需要做的有多好，隻要你們把每個動作都做標準了，順利打完就可以。在打的時候，就要想好下一個動作是什麼，不能別人做出來了，你才反應過來。也不能搶節奏。加油，把你們這幾天的成果都展現出來！聽到沒有！」
陸悠還好，跟沒事人一樣，但李瑜渾身難受，如坐針氈，隻能用力挺直月要杆，做出一副嚴肅的表情。這一刻，他無比想念自己班上的女生。
唐婉感覺自己快接不下去了，「那……你想出來了嗎？」
陸悠感到好笑，「你這是偷我的話。」
李瑜看到他那鎮定自若的神色，也無話可說，隻能自個調整情緒
付團長走上升旗台，用手拍了拍麥克風，喇叭內傳出刺耳的聲音，全場隨之安靜下來。
「第一動，墊步前戳！」
接著是一段冗長的軍訓總結，什麼誰誰誰做了什麼好事，哪個連又表現的異常出色，什麼一開始和現在的精神麵貌對比。
陸悠看得津津有味，他前世在大學教學生時也聽說過軍訓，但沒去實地看過。
「第二動橫踢劈擊！」
「好奇就問唄，多會一點知識總沒錯。」陸悠聳聳肩。
「班長，該走了！」
唐婉收回手，笑的如桃花一般，清淡卻醉人。
陸悠坐在樹蔭下，一隻手撐住下巴，看著陽光透過葉縫碎在地麵上的光點，思維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是不是還不知道呢～」說完站起身，拍了拍褲子，看向陸悠。
「我就不能隻是過來乘涼的嗎？」唐婉覺得直接承認很沒麵子。
另一邊的女生打完匕首操後，也被允許休息。
陸悠向前走兩步，他就站在中間位置，不需要走太多路程。他不知道自己打的怎麼樣，但是他已經把自己能做的盡力做出來，結果如何，留給觀眾評判吧，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一般會持續幾天。」
「緊張個什麼？我們又沒犯事，他們愛看就看吧。」陸悠語氣非常輕鬆。
眾人到後方空地按照排練時的隊伍集合完畢。
下午兩點，陸悠站在床邊，戴上軍帽，整理好帽簷露出的頭發，確保儀表沒問題。
李瑜眼神蘊含憂傷，「大家都是宅男，怎麼你就有那麼厚的臉皮。」
「聽到了！」回應聲鏗鏘有力，吸引了廣場上大部分人的目光。
「就這樣？」唐婉看向陸悠的側臉。
陸悠用手指抵著橡膠刀刃，輕輕推開唐婉的手，糾正她說：「首先，這是匕首，不是劍。其次，我不是渣男。」
「啊？」李瑜更難理解了。
陸悠跟著口號擺出起手姿勢，心神慢慢放空，腦海中浮現出第一動的動作。
「我在想，我是誰，從哪裡，到哪去。」
……
等到回過神後，升旗台上已經換了成了一個穿著藍色軍裝的女生，正聲情並茂的朗誦：「現在，迎麵走來的是五連的隊伍，他們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目光堅定，身姿挺拔。在軍訓的日子裡，他們不畏烈日，嚴守紀律，突破重重難關。他們的口號是同甘共苦，超越自我，永不止步。」
「分解動作，警棍術準備！」
兩套警棍術，一次分解動作，一次連貫動作，很快就打完了。
「那……我的答案就是，我叫唐婉，從媽媽的肚子來，要到清北去。」
陸悠抬手指向女生隊伍那邊，調侃她道：「伱們那邊好像有棵更大的樹。」
眾人小跑離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此時陸悠和李瑜幾個人有些出眾，因為表演營女生還在準備上場，他們隻能孤零零的坐在隊伍前頭，身後隔了數十個空餘的座位。
今天上午的集訓比前幾天都輕鬆不少，簡簡單單模擬幾次進場，打幾遍警棍術後，教官就讓自行休息。
……
一個個連隊的隊伍經過眼前，也並不是所有隊伍都沒問題，剛開始五連的水準完全是頂中頂。後麵的隊列，基本都有一兩個跟不上節奏的，甚至有一個連隊的領隊，直接同手同腳了，路都不太會走，場麵一度比較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