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如棋局兮知心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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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穀八友人逢喜事精神爽,恨不得肋生雙翼,足下生風,帶著大隊人馬,走了七八日。終於走上一條山道。又走了半日,山道崎嶇,車馬難行。符敏儀喚來幾名星宿派門人弟子,做了個擔架,將風波惡抬上,一群人都有輕功在身,棄馬步行,速度仍然飛快。

再走了一陣,見到一片竹林,景色清幽,道旁有一座竹子所搭建的涼亭,大家在涼亭處坐下歇息。山道上卻跑來四名漢子,見來了如此多人,兩名漢子轉身便走,似是回去報訊。另外兩名漢子,走上前來,向李逍遙,丁春秋各自遞上一封書信。

丁春秋冷冷一笑,接過書信,並不去看。李逍遙接過書信,對那漢子說道:「卻不知來了有多少客人?」那漢子張嘴「阿巴阿巴」喚個不停,卻是個啞巴,再看向另一人,也是如此,包不同見了,奇道:「這聰辯先生卻是哪裡找來這許多啞子。」

丁春秋說道:「他隻需將門下中人皆盡毒啞便可。」玄難玄痛聞言,心中不忍,唱了聲佛號,閉嘴不言。

說話間,山道後一陣煙花飛起,轉出幾十人來,人人手中抬有一副擔架。卻是迎客之人。李逍遙對那漢子笑道:「多謝了,在下無病無災,不必弄得如病入膏肓一般,需人抬著躺入花叢之中。」

函穀八友見他不坐擔架,自然也不敢坐,急忙在前引路。大家施展輕功,那些迎客的漢子,輕功雖然不弱,但也落在後麵。

鄧百川等人一路疾行,見丁春秋大袖飄飄,姿態瀟灑。他奔行並不急遽,但在這陡峭的山道上宛如禦風飄浮,足不點地。鄧百川暗自咋舌,心道:這老魔頭橫行天下數十年,便是不論他一身用毒的本事,這武功也非我等所及。

他再看向李逍遙,見李逍遙抱劍而行,背對著丁春秋,竟似毫無防備,丁春秋看著李逍遙目光不善,卻始終不敢表露分毫敵意。想起自己苦修幾十年,自以為武功略有所成,不由得心灰意冷。

一旁公冶乾見大家興致不高,他輕聲說道:「大哥不必氣餒,咱們扶助主公,建立千秋功業,求的是封妻蔭子,光耀門楣。這武功上一時之長短,又何必計較?」包不同與風波惡倒是沒心沒肺,一路隻顧貪看風景,包不同本想與迎客大漢評頭論足一番,但不論他如何說,對方隻是指著嘴巴。他幾次下來,覺得沒趣,便不再說話了。

一行人走入一個山穀,在鬆林中聽濤前行,待繞過鬆林見前方有三間木屋,屋前大樹之下,對坐著兩人,一老一少,皆低頭苦思,原來二人麵前一塊青石棋枰,二人正凝神對弈。

李逍遙正欲說話,卻見遠處一人飛速急行而來,那人脅下還夾著一人。於山道上迅捷無比。待靠近時,大家才看到,這人雙腿殘疾,竟是以兩支鐵杖代步,行動之速,旁人雙腿完好也比他不如多矣。

此刻,範百齡早已坐於棋枰前,與蘇星河對弈,可惜他雖好棋道,但天資有限,麵對著珍瓏棋局,隻下了七八手,便無力再下,他兀自不肯服輸,強行再下,終於口吐鮮血,薛慕華連忙將他救下。

李逍遙笑著對赫連鐵樹道:「老赫,去年在杏子林,你對我三弟可不怎麼客氣,何以前鞠而後恭啊?」赫連鐵樹笑著說道:「李公子有所不知,我西夏皇帝陛下有一愛女,雖長於深宮,但生的花容月貌,琴棋書畫無所不精,深的陛下喜愛。現下年已及笄,陛下存了招駙馬的心思。段三爺年紀家世皆與我家公主相當,若是雀屏中選,也算是西夏大理兩國一件盛事。」

李逍遙抱拳回禮,說道:「不敢當,『南慕容』名震天下,在下也一直仰慕的緊。」他又抬頭向一旁大樹上看去,說道:「閣下既已到了,便請現身一見,何必行鼠竊之事?」

待三人進到暗室之中,隻聽得一個清淡儒雅的聲音傳來:「星河,這便是破解了我棋局之人?聰慧倒是夠了,隻是相貌平平無奇,卻是一樁難事。」

函穀八友見了,急忙跑上前去,一齊跪下。口稱「師父」。李逍遙心知,那老者便是函穀八友之師,「聰辯先生」蘇星河了。

蘇星河見八名弟子齊至,暗嘆一口氣,又見了玄難玄痛兩位少林高僧,便站起身來,拱手為禮,說道:「少林高僧駕到,老朽蘇星河有失迎迓,罪甚,罪甚!」

慕容復又向蘇星河,玄難玄通見禮,最後看向李逍遙,麵露微笑,說道:「李公子『一劍鎮西戎』好大名號,慕容復如雷貫耳,今日得見,足慰平生!」

慕容復旁觀許久,自負已經有了應對方法,他自信滿滿,當先坐下,抬手下了一顆白子。蘇星河連連應對,越下越快。待下到第十五手時,蘇星河不與慕容復在邊角打劫相爭,而是另辟蹊徑,落下一子,將棋局中腹占住,這下與慕容復所想全然無關,慕容復一時間難以應對,他舉棋不定,頭上冷汗淋淋,隻覺得自己糾纏半天,對方卻中原定鼎,難以撼動分毫。

丁春秋一陣怪笑,說道:「師兄,你今日破誓開口,可是要與我決一死戰了?」

蘇星河看向李逍遙,說道:「不知這位公子可願一試?」

他兩人一個為報救命之恩,用心去教,一個得美人授業,自然拚命去學。一個月後,段譽終是能自如運轉內力,將那「六脈神劍」順利用出。王語嫣見了,便功成身退,去尋自家表哥,段譽則帶著嶽老三,四處遊山玩水。

李逍遙手指用力,說道:「老丁,你給我閉嘴!」丁春秋脈門一痛,全身無力,委頓在地,說不出話來。

蘇星河對他怒目而視,說道:「今日你我,不死不休,但我現下還有一局珍瓏棋局未解,且等我解開棋局,了結恩師心願,再與你計較。」

段延慶見他不爭,當即坐下,沉思片刻,下了一顆白子。蘇星河緩慢應著,雙方下了二十餘子,段延慶棋勢支離破碎,但他仍苦苦支持,不願放棄。一旁鳩摩智見了,正要說話,李逍遙冷哼一聲,說道:「吐蕃和尚莫要囉嗦不清,這是在下的對手。」

此刻見了李逍遙,他冷冷說道:「老夫受聰辯先生所邀而來,閣下欲要當著主人家的麵,殺我這個客人麼?」

慕容復與鄧百川等人相見,又問了風波惡傷勢。再對段譽說道:「段公子,久聞大名,不想今日得見。幸會。」段譽訕訕回禮,心中卻是一片酸麻,心道:今日與慕容公子相會是真,但在下卻不幸之至。

段譽正要說話,見了那女子,連忙喚一聲「王姑娘!」便急忙走了過去。一旁鄧百川四人,抬上風波惡,搶著迎上,對那青年公子行禮道:「屬下見過公子。」

慕容復越想,心中越亂,眼前棋局竟化為幻境,他心中雜念叢生,心魔自起,玄難在一旁見了,雙手合十,運起內力,口中念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待到了洛陽,遇見了蘇星河派出的門人,正滿世界尋找風流瀟灑,相貌俊朗的弈棋高手,段譽正好此道,便欣然而來,與蘇星河對弈半日,還是功虧一簣,敗下陣來。

段譽見自家二哥麵色鄭重,也走上前去,站在木屋之前。其餘人等,見是他門中秘事,不便探聽,皆遠遠離開避嫌。

他起身讓位,那段延慶便看向鳩摩智,鳩摩智微微一笑,抬手示意,說道:「此珍瓏棋局,其實無解,貧僧就不再耗費心力了。」

王語嫣在磨坊裡,聽了李逍遙對段譽的指點,便留在無錫,教了段譽一個月時間。若是旁人教授,段譽即便有學武之心,但也未必肯耗費心血。但王語嫣溫言軟語,在段譽心中,便猶如洪鍾大呂,字字句句,皆見機杼。

蘇星河嘆道:「癡兒,命裡無時莫強求,你天資不足,豈可強下這珍瓏棋局?」丁春秋聽了,隻是冷笑,說道:「屁的珍瓏,這就是老東西搞出來騙人的東西。」

李逍遙嗬嗬一笑,說道:「蘇師兄客氣,師弟我可不是你這一支,不敢試二師伯這局珍瓏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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