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96.萬般智計為紅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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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96萬般智計為紅顏

過不多時,蕭天鐸與童貫也返回屋中,見了黃元吉,都拍著黃元吉肩膀,豎起拇指,誇贊道:「好漢子。」黃元吉在太學見多了文質彬彬的讀書種子,哪裡與武林豪傑打過交道,見蕭天鐸英武豪邁,童貫雖是閹人,竟也器宇軒昂,心中自有一股熱血湧起。

他性子本就灑脫,不多時,便與蕭天鐸,李培風打成一片。蕭天鐸攬著他的肩膀,輕輕說道:「黃兄,你且放心,我爺爺與爹爹處小弟定會與你多說好話,讓他們莫要打得你太慘,不過姐姐那裡,小弟就沒有辦法了,你自求多福罷。」黃元吉聽了,隻當他與自己逗悶子,哈哈大笑。

一旁扮做小廝的蕭笑笑則悶悶不樂,她解下頭巾,一頭秀發披撒下來,黃元吉見了,心中一怔。蕭笑笑問道:「敢問黃兄,你是如何看破小妹形跡的?」

黃元吉對蕭笑笑的易容之術甚是佩服,柔聲說道:「姑娘的易容之術,神乎其技,在下從外表處委實看不出破綻。不過姑娘一看便是出身富貴,手上白嫩,並無半個繭子,又不曉得下人們的心思。」蕭笑笑見他誇贊自己手掌好看,心中害羞,便細細聽他說話,見他說的奇怪,不由好奇道:「這下人們的心思,有何不同?」

黃元吉手心冒汗,聲音更顯輕柔,緩緩說道:「做下人的,遇到主家,必然會多加奉承討好,若是小廝見著少爺回家,貼上去大獻殷勤都來不及,哪有丟下少爺,轉身就跑的道理?」同時心中暗暗說道:而且還跑得如此妖嬈婀娜,香風撲鼻,那就更是罕有了。

蕭天鐸豎起拇指,說道:「黃兄,我姐姐用這易容術,捉弄了不少人,可從未有人看破,沒想到你兩句話功夫,便看得清清楚楚,小弟實在佩服。」黃元吉偷眼去看蕭笑笑,見她毫無惱色,心中稍安,拱手連道「僥幸」。

童貫見黃元吉神色,心中暗笑,也不說破,對黃裳抱拳行禮,說道:「黃知府,此番便要多多仰仗你父子二人了。之後該如何謀劃,還請黃知府示下。」

黃裳看著蕭笑笑與蕭天鐸,長身而起,一躬到地,赫然說道:「外臣設下此計,輕慢了郡主,使得郡主閨譽有損,實在慚愧之至,還請郡主與世子,多多海涵。」

蕭笑笑連忙伸手,拉著蕭天鐸站起身來,兩人側身站著,不敢受黃裳大禮,蕭笑笑對著黃裳福了一福,說道:「不敢當黃伯父如此大禮,這本是咱們自己南下報仇,求著童叔叔幫忙找人的。黃伯父與黃兄才是仁義為懷,為民請命,小女子敬佩不已。」

次日,太學中平素最是簡樸的黃元吉邀請一眾同窗,在東京最大的「樊樓」大擺宴席,太學眾多學子,聽得如此消息,皆吃驚不已,紛紛趕來,樓上樓下,推杯換盞,詩詞應和,一片熱鬧場景。

眾星拱月之中,黃元吉端坐主位,他平日裡在太學學識過人,但因父親為官清正,身無餘財,是以少與同窗飲宴,此刻花著皇城司的銀子請客,心中自然歡暢。

這一場酒,從正午一直鬧到傍晚,大家醉醺醺的勾肩搭背,走出酒樓。眾多太學生對著黃元吉拱手告別之際,突然聽到一旁一聲嬌呼,大家轉頭看去,一人麵容猥瑣,正向眾人奔來,後麵站著一名麵帶輕紗的少女,正梨花帶雨的大聲喊道:「抓賊!」

那賊人見眾多學子攔在身前,從懷中掏出一柄匕首,惡狠狠道:「莫要擋路,讓開!」當即有那識時務的俊傑之士,見賊人逞凶,連忙退開數尺。賊人見眼前一空,揮舞著匕首,奔逃更急,黃元吉怒喝一聲,道:「朗朗乾坤之下,竟敢逞凶,當我太學無人耶?」

說罷,太學書生黃元吉,合身一撞,將賊人撞倒,但他畢竟乃是文弱書生,又喝得爛醉,自己也摔倒在地,頭破血流。但他滿臉是血,仍大呼道:「我輩君子,月匈中一點浩然正氣長存,豈可見賊人而束手乎?」一眾太學學子,酒壯書生膽,又見賊人倒地不起,這才紛紛大怒,奮勇上前,將賊人狠揍一頓。

此刻開封府少尹謝謙率官差匆匆來遲,將那賊人解救出來,黃元吉一把從賊人懷中搜出賊贓,交還了那位少女,那少女從贓物中,尋到一翡翠項鏈,緊緊抱在懷中,向黃元吉盈盈下拜,說道:「多謝公子仗義出手,才使得亡母遺物得以保存。」黃元吉大度道:「此賊乃我等太學學子共同擒下,黃某不敢貪功。」

少女見黃元吉滿臉是血,便用自己貼身的絲帕與黃元吉包了傷口,又硬拉著黃元吉去看大夫。眾多同窗見了,紛紛怪叫起哄。待得第二日,「黃元吉樊樓宴同窗,太學生擒賊獲美人」的橋段,已然傳遍大街小巷。

又過了三日,黃元吉拉著麵色不虞的黃裳一同來到太學,請了半年的婚嫁,回鄉成親,消息傳出,更是轟動一時。待到第十日上,東京城南處,已然擠滿了人群,卻是開封民眾,紛紛前來觀看那茶商嫁女的陪嫁車隊。

及至辰時,有好事者大聲呼喊:「來了,來了!」百姓紛紛看去,但見一隊禁軍,壓著三十餘輛大車,車上用油紙布幔包的嚴嚴實實,有人竊竊私語道:「怎的有禁軍押送嫁妝的道理?」一旁有人請哼道:「外地來的吧,那位黃知府,為官家刻印《萬壽道藏》一年有餘,這是宮中發往福建去的經書。」

這位外地來客正要再說,又聽到前方一陣吸氣之聲,卻見禁軍走過之後。又是三十餘輛馬車隨行,護車的鏢師,各個挺月匈癟肚,步伐穩健,又有一隊馬隊,來往馳騁。之後跟著一輛七香車,車上一名老翁佝僂著身子穩穩駕車,車後又跟著一匹駿馬,馬上端坐著一名少年。

有好事者向著周圍百姓說道:「看見沒,那少年便是張家的少爺,為姐姐送親去的。」一旁有閒漢嘖嘖說道:「黃少爺真是走了好運,他嶽家這般豪奢,便是不做官,也夠吃上幾輩子了。」說完艷羨之色,溢於言表。

一旁有人冷哼道:「你懂什麼?黃老爺乃是狀元出身,又歷任地方,將來是要入閣的。這番啊,是那張家撿了大便宜才是。一介商賈,竟攀上了黃家這等高枝,不多送些陪嫁,惹得黃老爺怒了,哪有他們的好果子?」

眾說紛紜之下,車隊緩緩遠去,終於消失在遠方。東京百姓,這才心滿意足的返回家中。往後數年,東京城大街小巷之中,茶餘飯後,仍不斷有人提及今日之事。

車隊緩緩南行,待出了汴梁地界,便每日不斷有飛騎打著「張家茶號」的標旗,不斷來往,那黃少爺隻管每日攜美而遊,一路踏遍山水,這「張家茶號」的各路訊息,皆送至七香車上,交到了那位張家少爺的手中。張家少爺耐著性子,在車上看了幾日,便不耐煩了,將手中文卷一拋,帶著幾名鏢師,四處行獵玩耍去了,隻剩那駕車的老翁,每日將送來的文卷整理放好,留在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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