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詛咒（1 / 2）
「詛咒……」
聽到歐文的回答，伏地魔饒有興趣地重復了一句，輕聲感嘆道：「這是黑魔法中的一個萬分迷人的領域，龐雜繁復，瑰麗多姿，恰好也是我非常擅長的一個領域。」
歐文嗅著空氣中彌漫的魔藥的香氣，蒼白的臉頰上露出期待的神色。
他不經意地瞥了眼蒸汽騰騰的坩堝，淡紫色的霧氣看上去有些夢幻。話說為什麼伏地魔熬的魔藥都這麼香？明明絕大多數魔藥的味道都很怪才對。難道黑魔王察覺到了我的潔癖屬性所以專門調了味道投其所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也太體貼了吧……
歐文都快被自己的腦補感動到了，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嗯，先立下一個小目標，有朝一日給黑魔王的魔藥加點料調調味。
伏地魔的話語悠悠傳來，把他從胡思亂想的狀態中喚醒了過來：「……利用詛咒，你可以遠隔千裡之外讓一個人痛不欲生，甚至淒慘死去。一旦詛咒失敗，施咒者往往也要承擔反噬的風險，當然，隻要你足夠強大，區區反噬也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而已。」
「詛咒的形態千變萬化。你可以詛咒人的身體，由內而外，而其中最強大的是血、肉、骨三類。針對血的詛咒能隨著血脈傳承到後人身上，針對肉的詛咒使人腐敗與畸變，甚至創造疾病，散播瘟疫，而針對骨的詛咒往往擁有極強的致死性。」
「但它們隻是針對身體的詛咒，當你在這個領域足夠深入，你可以詛咒人的精神和魔力，乃至靈魂，甚至對一些概念性的東西施加詛咒……」
伏地魔的講述帶著十足的推崇和蠱惑，歐文忍不住隨著他的描述想著，心髒竟激動得砰砰直跳。明明是那麼殘忍的黑魔法，卻讓歐文覺得萬分期待。
「這家夥不會是又在誘惑我吧，還是說我終於開始變態了？」歐文舔了舔嘴唇，臉上的笑容竟然有種詭譎的意味。
「詛咒可以讓你不需要麵對麵就能傷害到你的敵人，當然，其中也不乏危險性。」伏地魔緩緩說道，「首先，你需要一個媒介。它可以是你想詛咒的人身上的什麼東西，越重要和關聯密切就越容易成功，比如說，一根頭發就比不上一滴血液有效。」
「什麼辦法？」哈利看著歐文不懷好意的笑容，嘴角無力地抽搐了一下，心知歐文的惡趣味又來了，但還是認命地問出了口。
「別鬧了，歐文。」哈利無奈地扶額，「看來隻能先排查其他教授的情況了。」
「哈，邪惡的我。」他不急不緩地來到禮堂，看著已經擺在桌麵上的豐盛晚餐，卻想起了剛才的那隻老鼠……他瞬間沒胃口了。
眼睛微微轉了轉，他忽然好奇地問道：「傳言說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禦術課教授職位被詛咒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在這個位置待滿一年。教授，您對此怎麼看？真的有人能詛咒一個職位嗎？」
伏地魔沒有否認，隻是淡淡說道：「當你在某個領域走得足夠深入的時候，就會發現以往那些你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其實都隻是唾手可得的東西而已。隻是一個詛咒，當你擁有了足夠的媒介和執念，要完成它其實並不困難。」
「嗯，最近我幾乎把所有學生都排查了一遍，沒有找到潛伏者，那麼那些家夥隻可能是假扮成教授了。」哈利嚴肅地點頭，「而剛才斯內普教授拒絕了我。」
他翻出一個筆記本記錄著，同時認真聽講。
「然後，你就可以趁著院長愣神的功夫隨意揩油，當然，下場大概率會被反應過來的院長一腳踹飛……」歐文笑眯眯地說，「不過，付出一點代價是值得的，對不對？」
三個人打打鬧鬧著來到了魔藥課辦公室，歐文的心情也變得輕快了起來，不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禁閉的時間到了。」小巫師沒精打采地說，並沒有好奇歐文手中的筆記。
這得是多大的執念……歐文腹誹道。
「那麼，我要教給你的是關於肉的詛咒。」伏地魔笑吟吟地說，「讓人的血肉腐朽衰敗，在痛苦和絕望中走向死亡，哪怕保住性命也會麵臨終生無法愈合的損害……這不是送給敵人最好的禮物嗎？」
人與動物的最大區別是人能夠控製自身的本能。歐文心裡向來有一杆秤。
這個詛咒最大的效果顯然是折磨而並不是致死，哪怕是一隻沒有魔力的老鼠，也足足撐了五分鍾的時間才徹底不動了。歐文默默地收拾好殘局，然後一臉平靜地告辭離開了。
伏地魔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隨後看向窗外愈發黯淡的天色，還有那幾個依舊在場地上不知疲倦地飛來飛去的身影，輕輕說道：「當然，這是個有趣的詛咒，當初我也是花了不少心思。」
歐文輕笑著點了點頭，默默聽著接下來深入淺出的教學，同時也沒忘記在筆記本上記下要點。
「這就是後果？」歐文低聲自語道，隨後緩緩翹起嘴角，「沒想到倒是我自己推了自己一把啊。」
「這是正常的吧，院長是知道你的能力的。」德拉科有些羨慕地瞥了眼哈利的手掌，「你突然找了個誰都看得出有問題的借口跟他握手，表明了就是在懷疑他嘛，換了我也會生氣。」
「如果你想跟斯內普教授親密接觸，我有一個好辦法哦。」歐文笑得神秘莫測。
「我當初肯定是腦子壞了才會跟你一起跟蹤院長……」德拉科也蔫眉耷眼。
他慢慢下著樓，樓梯旁邊掛著的華麗油畫裡，穿著各異的人物正熱鬧地串門。歐文沉思的神情突然愣了一下，把手掌揣進兜裡，輕輕撫扌莫著自己的魔杖。他這才發現自己剛才施展黑魔法時有種如魚得水的感覺，最重要的是，那種惡意完全出自他本身，而不是像以前一樣來自黑魔護衛的推動。
你當誰都能像你一樣操控著羽毛筆自動寫作業啊？而且你這是在炫耀吧！
兩個小巫師對視一眼，一起伸手向著歐文的肩膀抓來，卻被他早有準備地躲開了。歐文快步走出禮堂，笑容玩味地眨了眨左眼：「抱歉，我不知道這對你們幼小的心靈造成了傷害……」
哈利剛走出門，魔藥課辦公室的門就轟然合上。三個小巫師站在門外麵麵相覷，然後結伴走向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
很明顯，是的。歐文立刻得出了這個答案。
「您是最好的教授。」歐文一臉真誠地說。隻不過要是鄧布利多真的聘請了這位，黑魔法防禦術課會不會變成黑魔法課？
「但有的時候，對方的名字甚至是你自身的執念，都能成為你的媒介。當然，這樣的詛咒非常高深，也往往需要你自己付出一些代價。」
歐文不禁想到了霍格沃茨黑魔法橫行，一年級生熟練掌握不可饒恕咒，二年級生殺人如麻的場景……想想竟然還有些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