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1 / 2)
方馳打開車門跳下車的時候往四周看了看,沒有人,他提了提褲子,又蹦了蹦。
「你別這樣,」孫問渠也下了車,「不知道的人以為咱倆跟車上震了一回呢。」
「我倒是想震呢,」方馳嘖了一聲,「考慮這車也不是你的,震了不太好,隻好湊合解解饞算了。」
「你再去收拾一下,」孫問渠伸了個懶月要,靠著車,「看車座上還有沒有咱們遺落的子子孫孫……回去了得先洗了車再還回去。」
方馳笑了笑,又鑽進副駕抽了兩張濕巾仔細擦了擦:「沒有。」
「吃飯去吧,餓了。」孫問渠說。
這會兒餐廳裡隻有兩桌吃完了還在聊天的客人,他倆很舒服挑了角落裡靠窗的位置坐下了。
服務員拿了菜單過來,方馳正想跟孫問渠商量著點菜,沒等開口,孫問渠已經往桌上一趴,閉上了眼睛。
「那我看著點了啊?」方馳說。
「嗯,」孫問渠應了一聲,「我要吃沒刺兒的魚。」
方馳看了半天,要了桂魚,然後讓服務員給推薦了兩個菜。
服務員離開的時候,他感覺孫問渠已經睡著了,睫毛都不顫了。
孫問渠睫毛還挺長的,從腦門兒這個角度看過去,睫毛看上去很乖,整齊地垂著。
方馳看了一會,沒忍住伸手很輕地扌莫了一下。
「手真欠啊,」孫問渠睫毛顫了顫,眼睛睜開又很快地閉上了,「好扌莫嗎?」
「以為你睡著了呢。」方馳笑了笑,趴到桌上看著他。
「睡著了一碰睫毛也容易醒啊,」孫問渠嘖了一聲,「沒點兒常識。」
「這個常識真沒有,」方馳說,「我又沒碰過別人的睫毛,也沒人碰我的。」
「以後我天天碰你的。」孫問渠說。
「得了吧,」方馳一聽又有些鬱悶,「都沒天天在一塊兒呢。」
「還能一直不在一塊兒麼,」孫問渠睜開眼睛,下巴磕在胳膊上看著他,「你畢業了就行了。」
「咱可以買套房子。」方馳也看著他。
「嗯,最好是帶院子的,」孫問渠說,「種一大堆小花小草什麼的……」
「那得多大院子啊?」方馳有些擔心,「郊區的房價我都買不起吧。」
「還有我呢。」孫問渠說。
「你的錢留著吧,」方馳想了想,「我覺得你要是跟亮子叔叔一塊兒做點兒什麼,那些錢估計都得拿出來吧?」
「想得真多。」孫問渠坐直了,喝了口茶。
「你想沒想也不告訴我,我就隻好自己多想點兒了,萬一你什麼也沒想呢。」方馳說。
孫問渠看著他沒說話,隻是一直微笑著。
何東保推薦的這個餐廳還真是不錯,菜價不高,味道卻很好,孫問渠挺挑的嘴都表示魚很好吃,蒸魚的湯還用來拌了碗飯吃。
「這是你同學推薦的地方?」孫問渠問。
「嗯,」方馳點點頭,「就是我說的那個攀岩隊的隊長,程漠他們宿舍的那個。」
「那個程漠,」孫問渠說,「跟肖一鳴搭上線了沒?」
「搭上了,」方馳一想昨天的事兒就樂了,跟孫問渠說了一遍,「你說他倆有戲沒戲啊?」
「誰知道呢,我也不了解這倆人,不過最好有戲,」孫問渠叫了服務員來結賬,「要不那人天天在你跟前轉來轉去的不安全。」
「哪來的不安全,」方馳樂了,一邊掏錢給服務員一邊說,「他注意力都在肖一鳴身上呢,注意多少年了都。」
「那最好,你趕緊推波助瀾。」孫問渠笑笑。
吃完飯開車往學校那邊走的時候,方馳的手機響了一聲。
「幫我看一下。」方馳說。
孫問渠從他兜裡掏出手機看了看:「是肖一鳴,他說,現在是旺季,上山的纜車最好提前訂票。」
方馳笑了笑:「看到沒,這人比我還操心呢,我就提了一嘴,都沒讓他幫我查呢。」
「那要提前訂票嗎?」孫問渠說。
「一會兒問問他怎麼弄,」方馳說,「你還住上回那個旅店行嗎?」
「行。」孫問渠打了個嗬欠。
「你到底多少天沒睡覺了啊?」方馳皺皺眉。
「我睡眠一直就這樣啊,一點兒動靜就醒了,睡不實。」孫問渠笑笑。
「我怎麼沒覺得呢?」方馳看了他一眼,「我感覺你睡得挺踏實的啊。」
「那不是你現在沒在我旁邊麼。」孫問渠勾勾嘴角。
方馳嘆了口氣。
「放心吧,」孫問渠又打了嗬欠,「不影響你晚上的活動,沒準兒都等不到晚上。」
「……我什麼活動?」方馳嘖了一聲。
孫問渠笑了笑沒說話。
「我覺得我形象全毀了。」方馳有些憂傷地說。
「還成啊,」孫問渠笑著說,「你現在的形象是金槍不倒,司旗手牌野狗,多健康的形象。」
「你行了啊!」方馳喊了一聲。
到旅店安頓好之後,孫問渠去洗澡,方馳給肖一鳴打了個電話,問他票怎麼訂,肖一鳴把訂票的地址給了他。
「一會兒先把票訂了,」方馳靠在窗邊,「這兩天你跟程漠有聯係嗎?」
「有啊,」肖一鳴說,「他昨天晚上給我打了個電話。」
「說什麼了?」方馳立馬問。
「也沒說什麼,根本不認識的人能說什麼啊,」肖一鳴說,「他說你好我是程漠,我說哦正好,你知道現在去山上玩要注意些什麼嗎?」
「……啊?」方馳愣了愣。
「他說纜車要提前買票。」肖一鳴說。
「然後呢?」方馳問。
「然後就掛了啊。」肖一鳴笑了。
「你倆真賢惠啊,第一次打電話就討論別人該怎麼玩啊?」方馳有點兒想笑。
「不然說什麼,」肖一鳴笑著說,「不說這個我就說個你好就不知道說什麼了啊……哦還說了一下我的兼職……」
跟肖一鳴瞎聊了一會兒,孫問渠洗了澡出來,往床上一趴,打開了電視。
方馳掛了電話,手機一扔就撲到了孫問渠身上,在他身上一通又親又扌莫的,肩上直接兩口給咬紅了。
「救命啊……」孫問渠笑著用手頂著他的下巴。
「我就想扌莫扌莫,」方馳扯開他的手,按到床上,繼續在他身上又親又啃的,「想親一下,揉一下,扌莫一下……」
「放屁,」孫問渠笑著往他背上拍了一巴掌,「你能這麼消停才見鬼了。」
「真的,我就……」方馳又親了起下,感覺自己呼吸有點兒急,撅了撅屁股,「我要不先去洗個澡?」
「你以為撅起來我就不知道你硬了麼?」孫問渠眯縫著眼,「就親幾口你洗什麼澡啊,我不介意,真的。」
方馳瞪著他,然後跳下了床,跑進了浴室。
孫問渠躺床上笑了一會兒,想想又起身拿過了方馳扔在地上的包,打開翻了翻,看到還沒拆封的潤滑劑瓶子時頓時樂倒在床上:「方馳!」
「嗯?」方馳從浴室裡探出腦袋。
「你現在真是一點兒都不害羞了啊?」孫問渠晃了晃手裡的瓶子。
「……靠。」方馳迅速縮回了浴室裡,哐一下關上了門。
方馳知道孫問渠在犯困,但他還是有點兒等不了,所以洗澡洗得挺快的,洗完了胡亂一擦,衣服也沒套就跑了出去。
但就這麼一會兒,頂天兒了也就五分鍾,孫問渠居然已經趴床上睡著了,一條胳膊還垂在床沿上。
方馳看著他這樣子感覺挺不落忍的,但再看看自己,赤身果體的,一通涼水好容易澆下去的熱情一看到孫問渠就又重新點燃了。
就這麼舉著槍杵床邊瞪著孫問渠,有點兒糾結。
看上去睡得挺沉的孫問渠眼睛突然睜開了一條縫,接著嘴角就勾了起來:「肌肉不錯,線條流暢……」
方馳挑了挑眉毛,直接過去抓著他褲子往下一扯,壓到了他身上,貼在他耳邊說:「老戲弄我,你要後悔的。」
孫問渠笑著掙紮了一下:「看你這樣子忍不住就想戲弄。」
「就像我看到你就忍不住想做麼?」方馳抓過扔在一邊的瓶子,飛快地就拆了,手往下扌莫過去:「我真是……憋死了……」
……
程漠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方馳剛收拾完戰場,幫孫問渠蓋上了被子,手機鈴響的時候他嚇了一跳。
「我靠,」他小聲說,「這要早十分鍾打過來我得嚇痿了。」
孫問渠半眯著眼睛笑了,拿著遙控器一下下換著台:「誰這麼會挑時間。」
「程漠,」方馳看了他一眼,接起了電話,「餵?」
「你跟你哥明天是不是去山上玩?」程漠連餵都沒餵,直接就問。
「嗯,」方馳應了一聲,「怎麼?」
「票買了沒?」程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