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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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馳早上不是自然醒。

雖然今天一早要回家去跟老爸老媽聊聊,但扛不住韭菜大舞台終於開幕,掌聲雷動完美表演之後,一夜睡得連夢都沒顧得上做,就感覺剛閉上眼睛,接著就聽到了孫問渠打電話的聲音。

他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想說你大半夜的跟誰聊呢,結果看到了孫問渠嘴裡叼著牙刷。

「我往哪邊兒扭也不出熱水啊,」孫問渠叼著牙刷含糊不清地說,「昨兒晚上用著還是好的……哦,哦……行我再去看看。」

「誰電話啊?」方馳等著他掛了電話,問了一句:「幾點啊?」

「房東,快八點了兒子,」孫問渠把手機扔到床上,轉身往外走,「起吧,今兒不還說一早回去麼?」

「……我感覺剛睡著,」方馳揉了揉眼睛,「別走,過來讓我親一下。」

「我一嘴沫。」孫問渠回看了他一眼。

「我不管。」方馳張開胳膊。

孫問渠走回來,胳膊往床上一撐,低頭用嘴在他腦門兒上鼻子上嘴唇上一通亂蹭,然後跳下床出去了。

方馳半天才回過神來,就覺得嘴上都是牙膏味兒,再往臉上扌莫了扌莫,一手的牙膏沫,頓時就清醒了,坐了起來:「孫問渠你這是什麼行為?」

「告訴你了我一嘴沫你還非要親我隻好用行動告訴你後果自負的行為,」孫問渠在客廳裡說,「一會兒去亮子那兒蹭早飯。」

「嗯。」方馳慢吞吞地下了床,趿著鞋跑進浴室,從身後抱住了正在洗臉的孫問渠。

「別報復啊。」孫問渠說。

「我是一個有素質的人,」方馳鬆開他,擠到他身邊拿起牙刷,「這是我之前用的那把嗎?」

「不是,新換的。」孫問渠說。

「之前那把沒用兩次呢,就扔了?」方馳嘖了一聲,「浪費。」

「牙刷一個月就得換。」孫問渠擦了擦臉,把臉湊到鏡子跟前兒看著。

「我那把也沒用到一個月啊。」方馳說。

「你煩不煩,」孫問渠從鏡子裡瞪著他,「我的換了我就把你的一塊兒換了,我管你用沒用啊,我就喜歡兩把都一樣的放那兒。」

方馳愣了愣笑了:「那你也可以……」

「不,我也不喜歡每次都用同款的牙刷,」孫問渠打斷他,「趕緊收拾,大清早的這麼囉嗦,以前怎麼沒發現你話多呢。」

「你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方馳邊刷牙邊樂。

「我小學都快畢業了你剛在你媽肚子裡長出人形來少年。」孫問渠往他臉上彈了一下,轉身出去了。

胡媛媛做的早點是煎餃和豆漿,方馳吃的很愉快,就是吃的時候總被盯著。

一抬眼就能看到並排著坐在桌上的黃總和芝麻醬直勾勾的眼神。

「這貓在你們這兒待遇也太高了,都上桌子了,這要不攔著一會兒要上我碗裡掏了,」方馳指了指黃總,「黃皮醬,你都胖成四瓶醬了還往人碗裡瞅呢?」

黃總一動沒動,就跟沒聽見似的,倒是旁邊的芝麻醬喵了一聲。

「這隻白貓沒事兒了?」孫問渠吃了幾個餃子之後放下了筷子,手指在桌上輕輕敲了幾下,兩隻貓同時轉身挨到了他手邊,黃總還低頭在他掌心裡蹭著腦袋。

「嗯,拿回來就精神了,帶去醫院檢查了說身體健康,打了疫苗什麼的,」胡媛媛說,「我想吧,要不再撿幾隻,咱市裡門店那邊不是打算弄成咖啡陶麼,把貓都放過去。」

「黃總放門店太醜了吧,」方馳揪了揪黃總的尾巴尖兒,黃總扭臉對著他手就是一爪子,他嘖了一聲,「這脾氣還能放店裡讓人擼毛呢?」

「就撓你,你是不是之前虐待它了?」胡媛媛笑得不行。

「我把它撿回來的時候它都快死了,伺候了一星期才緩過來,」方馳又揪了一下它的尾巴,「結果一見孫問渠立馬就變節了,醜太監。」

黃總轉身往他手上一撲,對著他胳膊使出了一套無影掌。

「哎!」方馳站了起來,「走了!」

這次回去,比起年前的那一次,方馳的心情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

緊張,害怕,不安,愧疚這些從他決定說出來的那一刻起就糾纏著他的感受,在慢慢退去,不安還是有,愧疚也依然在,但更強烈的感覺是堅定。

麵對家人的退讓和擔憂,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向他們證明。

證明他們的退讓和包容是值得的。

「開車認真點兒。」孫問渠在副駕上說了一句。

「……我挺認真的啊,」方馳收回思緒,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在睡覺的麼?」

「你晃了兩把了,給我晃醒了,」孫問渠重新閉上了眼睛,「眼神兒都放空了……想什麼呢?」

「想以後的事兒。」方馳嘿嘿笑了兩聲。

「真能琢磨,」孫問渠打了個嗬欠,「方總管,申請一下,下月要給亮子轉賬。」

「多少?」方馳問。

「湊個整都轉過去,」孫問渠說,「統共也沒多少。」

「好,」方馳點點頭,想想又笑了,「我應該去把錢都提出來,然後拿過去給他。」

「神經。」孫問渠笑著說。

「你說要真這麼乾,他會說什麼?」方馳問。

「就這,這麼點兒還費,費勁取,出來,」孫問渠學著馬亮的口氣,「換成毛,毛票多,多好,顯多。」

方馳沖著前麵一通樂。

今天路上的車已經多了起來,做生意的都出門兒乾活了,休息的也出門玩了,方馳想想有點兒感慨,這還是他第一個沒找同學玩的假期。

正感慨著,手機在兜裡響了,孫問渠伸手幫他拿出來看了看:「肖一鳴。」

「耳機在兜裡。」方馳說,孫問渠幫他插上耳機,電話一接通就聽到了那邊挺嘈雜的聲音。

「怎麼樣?」肖一鳴都沒等他出聲,先問了一句。

「還成吧,都知道了,」方馳說,「我昨天回了市裡,現在開車往回走呢。」

「跟孫叔叔一塊兒?」肖一鳴問。

「嗯。」方馳應了一聲。

那邊肖一鳴輕聲往旁邊說了一句:「沒事兒了。」

「你跟程漠在一起呢?」方馳問。

「……嗯。」肖一鳴清了清嗓子。

「過年一直在一起?」方馳又追問。

「是,」肖一鳴回答,「他沒回家過年。」

「我靠,」方馳笑了,「那你倆在哪兒過的年啊?」

「過年我上班啊,」肖一鳴說,「就是三十兒去吃了頓飯。」

「反正就是這幾天你倆都膩一塊兒唄?」方馳樂了。

「我讓他回家來著,他不回,我就懶得管那麼多了,」肖一鳴的聲音變得有些含糊不清,聽著是在吃東西,「反正……」

「反正他不回去你栗子管夠。」方馳說。

肖一鳴笑了笑:「那什麼,程漠跟你說。」

「方馳,」那邊馬上傳來了程漠的聲音,「你家氣氛現在怎麼樣?」

「一般吧,沒特別慘,也沒特別開心,」方馳說,「不過真的要好好謝謝你媽媽,哪天有空我回市裡請她吃個飯吧?」

「不用,你請我吃吧,」程漠說,「你家現在的氣氛需要有人去打個岔嗎?就是幫著營造一下愉快的過年的氣氛。」

方馳愣了愣之後就樂了:「你倆啊?」

「嗯,不過如果你哥也去了不方便的話就算了,我倆再找別的地兒玩去。」程漠說。

「孫問渠不住我家,」方馳看了孫問渠一眼,「他去他朋友的農家樂。」

「農家樂?」程漠一聽立馬來了精神,「農家樂不錯,那我們跟你哥一塊兒住農家樂吧。」

「李博文那個農家樂能住人了嗎?」方馳問了孫問渠一句。

「肯定有能住人的地兒,」孫問渠笑笑,「他自己過來也要住的。」

「那估計得住得湊合點兒,」方馳對著電話說,「就……」

「沒問題,就呆兩天玩玩,感受一下鄉下過年的氣氛。」程漠說。

方馳嘖了一聲:「我問你,你這是要去給我家營造氣氛呢還是玩呢?」

「玩啊,」程漠笑了起來,「不過說真的,要是真的需要我們去活躍氣氛,你一句話,我們馬上出現。」

「過來了打我電話吧。」方馳笑著說。

小子依舊是在路口等著,它認識孫問渠的車,老遠看到就邊跑邊叫地沖了過來,尾巴搖得都打圈兒了。

方馳放下車窗:「小子乖,離車遠點兒啊,要不壓你爪子!」

小子跟車並排著跑到了村口。

「車停哪兒?」方馳問。

孫問渠看著前方路麵已經修整了一半的農家樂,眯縫了一下眼睛:「停農家樂門口去。」

農家樂還是個半成品,做了地麵硬化,修整了一下現有的兩個二層小樓,別的都還沒有動工,跟方馳那天晚上看到的樣子差不多。

門口看不見人,隻停著一輛髒兮兮的農夫車。

孫問渠下了車,在外麵先轉了轉,方馳沒跟著他,就在門口逗著小子。

孫問渠轉了一圈回來:「規模還不小。」

「我看裡邊兒有工人。」方馳說。

「進去。」孫問渠拉拉圍巾,轉身進了農家樂的門。

「小子你在這兒等著。」方馳扌莫扌莫小子的頭。

那天方馳過來的時候也沒看清這農家樂裡頭都什麼樣了,今天進來才看清,規模真不小,把原來的一大片空地都圈裡頭了,包括一個小魚塘和一片菜地。

方馳嘖了一聲,看來李博文還真是打算認真弄個農家樂。

如果不是這農家樂的老板是李博文,他還真覺得有這麼一個大的農家樂挺不錯的。

屋裡有人,聽到他倆在院子裡的動靜之後,有人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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