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畫畫老頭（1 / 2）
晴雯出身貧窮人家，但她本身愛乾淨，所以擁有一口好牙。
其實這世界，就算她這麼小的年紀，窮人想要有好牙齒，不黑不黃不臭，也是很難的。
說是百裡挑一也不為過。
也就難怪賴嬤嬤會選中她，著重培養，想送進賈府了。
李信從樓下雜貨店裡，取出一把兒童用的新牙刷給她。
除了刷毛是白色的，其整體都是粉紅色透明塑料做的，還有亮片點綴。
在她看來簡直是名貴的藝術品，怎麼能用來刷牙呢。
但李信硬要讓她用，隻好誠惶誠恐地使用了。
還有薄荷味的清新牙膏，熊貓圖案的兒童毛巾，站在半身玻璃鏡麵前洗漱，她感覺自己置身夢幻。
甚至於，哪怕現在就讓她死，她也無悔了。
此時他念頭一動，整個人消失在衛生間。
「走吧，下樓去吃早飯。」
「啥叫大廚！啥叫名菜！我這一頓吃的，哪怕行走江湖那會兒，也沒享受過這麼完整的一桌子好酒好菜啊！」
「秀才你把話說清楚，我吃那麼好一頓，普通人能吃到嗎？能算小事？」
放往日裡，李信和晴雯腳步聲他早聽見了，現在卻還沒注意到。
「真、真的有那麼好吃嗎？」
「喲，李兄弟起床啦？昨晚睡得可好？」
「小廚子？別以為就黃鶴樓有名廚，人家怡紅酒樓，也是高價請的大師傅！」
白展堂針鋒相對，半步不退。
再出現時，已經在樓房外，那口枯井邊上。
不過隻要足夠謹慎，應該也沒事，他並不擔心。
作為這裡的主人，李信早就獲知了這點。
李信感嘆著抬起頭，這片小空間的四周邊界和頂部，都是白蒙蒙的，和玉墜本身顏色相近的那種，透光但不透明。
呂秀才委屈巴巴，閉嘴不說了。
「切！跟誰沒見識過似的，還大廚，還名菜，想當年我在黃鶴樓那會兒……」
這空間裡，是沒有水源的。
「睡得很好。」
這始終是個不大不小的隱患。
待他刷好牙就要洗臉時，卻發現水龍頭不出水了。
李信點頭，對李大嘴道：「我下來是吃早飯的，麻煩來兩碗素麵，少放鹽。」
他從井口望下去，底部已經有薄薄的一層水了，是略微發黃的顏色。
說著收回手，走到另一個衛生間。
這時機下來最好，免得白展堂以為吹牛被撞見而尷尬。
「好了好了，為了這點小事，別傷了和氣嘛。」
所以想做兩個菜展示展示廚藝，表明自己也不差。
李信捏捏她小臉，用手指輕輕刮掉她的眼淚，笑道：「別多想，伱繼續在這兒，我也去那邊洗漱。」
李信今天要辦的事又多了件。
主仆兩人落座後，白展堂湊上來道：「小郭已經去街口等人了，人估計很快就到。」
而相對的，馬桶倒是接通了空間的泥地底下，汙水可以往下排。
還好雜貨店和倉庫裡，有大量的礦泉水，至少他現在洗個臉是不缺的。
他眉頭一皺，卻顯出早有所料的表情。
而從馬桶沖到地底的汙水和穢物，經過土地吸收，則會增強土地肥力，卻不會發臭，因為氣味也都被淨化了。
主仆倆都梳洗完畢後，離開空間，回到客棧房間裡。
「我、算我說錯話行了吧。」
「你拉倒吧，不就在黃鶴樓後廚洗個碗嘛，你能見識到啥呀！」
她牙刷到一半就哭了，淚眼婆娑，盯著李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