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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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桑桑蹙眉,又很快鬆開,瞥了她一眼,「怎麼了?」

蘇好好裝,「什麼怎麼了?」

「覺得你今天怪怪的。」林桑桑正視她,上下一打量,眼睛微睜,「該不會你跟誰靈魂互換了,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蘇好好。」

蘇好好:「……」慢了半秒後,她夾子嗓子說,「喲,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呀,其實我是個男人。」

林桑桑翻白眼,「太監差不多。」

要換了平時,肯定鬧個沒停,可這會兒,蘇好好實在沒心情接梗。

林桑桑開門見山,「有事說事。」

台階都遞到這兒來了,蘇好好隻能順著下,想好的話到了嘴邊變成,「那你先答應我不能生氣。」

林桑桑瞬間坐直身體,認真的笑了,「蘇好好,你到底背著我做了什麼壞事?」連這種請求都說得出來。

蘇好好訕訕,小聲說:「其實也不算壞事。」仔細一尋思,確實不是壞事,準確來說還賺了,便大著聲音補充,「真不是壞事。」

「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你先答應我不能生氣。」蘇好好硬著頭皮又重復了一遍。

林桑桑都服了她了:「行,我不生氣,你趕緊說。」

蘇好好呼了口氣說:「就我們籌備的那電視劇的總編劇前兩天給我說她這大半年都一直有點咳,想著不影響生活就沒管,她老公發現了就硬要她去檢查,結果是肺癌,而且是中晚期了,必須得停下工作化療,好好休息。」

「她一直說不好意思,事情來得太突然了,自己也沒想到。她說可不可以把合同轉簽給她師父,同類代表作有《歸德侯府》和《錦玉紀》。我當時沒多想就答應了,想著她師父肯定不拉胯,而且代表作都是曾經大火的劇,我們再去找也不一定能找到這種級別的,二是她生病了,當時覺得人好脆弱,那麼好一個人為什麼要得這麼病,就忙著囑咐她好好休息,調整好心態,一定可以戰勝病魔。」

林桑桑一臉莫名其妙:「這我有什麼好生氣的?」

蘇好好咽了咽口水接著說,「後來我去查了查才知道《歸德侯府》和《錦玉紀》的總編劇是程悠悠。」

說最後三個字的時候蘇好好的聲音越來越輕,且眼睛都不敢眨的看著林桑桑。

程悠悠!

林桑桑的親媽。

空氣一下子就凝固了。

蘇好好大氣不敢喘,其實她很能理解林桑桑的心情,但她確實也沒辦法了。得知是程悠悠後,她第一時間是拖著,看先能不能找到其他編劇,找來找去都找不到合適的,這麼大一個製作,這麼大一個投資還是不能意氣用事。

她跟陸森商量了又商量才出此下策。

林桑桑安靜得不像話,不知在想什麼。

「桑桑,對不起!我也沒想到事情怎麼就這麼巧,我想了所有的法子,動了我所有的關係去找編劇,要麼沒檔期,要麼沒意向婉拒了,還有的差點經驗,我們也賭不起。」

「不止我,陸森也盡力找了。」

「現在確實進退兩難,如果我們停下等其它編劇的檔期,那籌備好的所有都白籌備了。導演也不可能一直等我們,還得賠解約金。」

「我也知道,你也想這本書早日呈現在熒屏上,就像你給我說的,沒有任何一本書能給你這麼大的沖擊感,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還有叔叔老是說你投資像小孩子過家家,你說你有自己的想法,不想永遠當爸爸眼中的小孩子,說如果可以,有一天你可能會去進修影視學。」

「可不可以這樣呢,到時候開拍,不讓她來現場,就我們看了後直接跟導演溝通,如果人物和劇情有大的爭議,那由我跟她溝通,再跟你傳達溝通……」

說著說著蘇好好就哭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就這一刻特別特別心疼好朋友,帶入自己感覺快要窒息死了,可腦子還尚存一絲理智,覺得應該拋開私人恩怨,同時又鄙視自己怎麼變成這樣了,沒有一點同理心。

「嗯,就這樣吧。」

林桑桑的聲音變得低啞低啞的。

蘇好好哭得稀裡嘩啦。

林桑桑覺得眼睛有些癢,抬手揉了揉,覺得好笑,聲音卻不自覺地哽咽了,「我都沒哭,你哭什麼?」

蘇好好破涕為笑,撲過來緊緊抱著林桑桑,嘴硬道,「我沒哭!我才沒哭!你也不準哭!」

-

為了讓林桑桑不去想那些傷心事,舒舒服服的泡了溫泉後蘇好好提議去一品宴吃飯。

林桑桑沒什麼興致,卻還是被蘇好好拽過去了。

就簡單吃個飯,兩人便在大廳隨便選了個位置,靠窗的,視野開闊,還可以聽聽小提琴。

像一品宴這種星級餐廳,談生意的人都在包廂,家宴或朋友聚餐一般不會選擇來這裡,所以大廳基本沒人。

招牌乳鴿兩隻、蟲草花竹絲雞、墨魚燜腩肉、木瓜雪蛤……

蘇好好點的菜全是林桑桑愛吃的。奈何林桑桑一點胃口都沒有,隻吃了幾口雪蛤就不吃了。

不管蘇好好怎麼勸都不吃了。

許久,林桑桑離座去上廁所,洗完手出來便看到包廂區域出來一對璧人,女人身著酒紅色長裙,勾勒出完美的身體曲線,撩了一下頭發,盡顯風情。男人肩寬月要窄,臂彎掛著西裝外裝。

兩人有說有笑的。

還能隱約聽到女人嬌滴滴的聲音,「蔣總年輕有為,這麼早結婚真是可惜了。」

蔣梟回了什麼就聽不到了。

林桑桑『嘖』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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