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真相(2 / 2)

加入書籤

林桑桑有氣無力的說:「肚子疼。」

「怎麼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陸森說著就打方向盤。

林桑桑忙阻止,「別,我沒事,躺會兒就好了。」

陸森擔憂的看著她,勸說:「不舒服還是要去醫院看的,不能強撐著。」

「真沒事,就痛經。昨天疼得我在床上起不來,今天好多了,你別跟我說話,我躺會兒。」

「……好、好。」

到了機場,陸森恨不得抱著林桑桑往前走,完全不知道避嫌兩字是啥,把他粉絲搞得一臉懵逼。

倒是工作人員邊走邊小聲解釋,說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人不舒服,女孩子都有那麼幾天。而且人家已經結婚了,還是《明越傳》的製片人,如今又多了一層同事關係,一塊兒回橫店工作。

在場的粉絲感動得不要不要的,覺得自家哥哥不僅有顏有演技,還是個有同理心的暖男。

今天的機場雖熱鬧,但也有冷清的一角。汪特助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碰到夫人和陸森,還是一起上過熱搜疑似情侶的關係,他都不敢去看老板此時此刻是什麼表情。

他不敢,陸修敢啊,笑著說:「堂堂蔣氏集團的蔣總,心眼不會這麼小吧。是聽說他倆一塊兒搞了個什麼電視劇,空了去探探班,蔣總意下如何?」

蔣梟神色淡淡,薄唇輕啟:「蔣某樂意奉陪。」

陸修輕笑,「陸森那小子從小膽子就小,也不知怎麼在這事上這麼倔強,不過蔣總放心,他要追得到就沒你現在什麼事了。」

言下之意陸森以前都追不到,更別說現在。

明明是一些簡單又常見的字,組合在一起怎麼威力就那麼大,汪特助聽得心驚膽顫。

-

北川到橫店不能直飛,隻能在江城下了轉,所以林桑桑等人到達目的地時已經晚上五六點了。

夏天晝長夜短,這會兒還跟冬天的三四點差不多。

林桑桑肚子不怎麼疼了,跟陸森有說有笑的,沒想到在酒店門口跟程悠悠撞了個正著。

程悠悠看到林桑桑有些詫異,更多的是驚喜,「桑桑,你回來了啊。」

林桑桑沒吭聲。

倒是陸森禮貌的喊了一聲『程姨』,畢竟陸家和霍家生意上還有往來。

程悠悠那雙含水的眸子一下就憂愁了起來,瞥了眼周圍,人進人出的,她隻好將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去。

林桑桑當沒看到程悠悠,大步往裡走。

陸森看看林桑桑,又看看程悠悠,歉意的笑笑。

如果把林桑桑前一秒的心情比喻成晴天,那這會兒就是暴雨傾盆了,陸森扌莫了扌莫鼻子,不敢輕易開口。

林桑桑跟程悠悠的復雜關係他是知道的。從內心來講,他覺得程悠悠不是那種嫌貧愛富的人,更不可能拋夫棄女,但這個話林桑桑給他講過無數遍,特別是讀書的時候,作為一個旁觀人,他沒有立場去勸什麼。

於是兩人一路沉默到了林桑桑房間門門口。

林桑桑開門,陸森自覺地將兩大個行李箱推進去,又折回來,顯然一句話都沒打算說。

「你想說什麼?」林桑桑人往中間門挪了挪,主動問。

「啊?」陸森抬頭,又搖頭,「我沒什麼想說的。」

林桑桑開門見山:「你這表情可不像沒什麼想說的。」

沒等陸森說話,她又說,「我知道你大概想說什麼,無非就是感覺她不是那樣的人,大人之間門的事我應該客觀看待,左右都是一樣的,不應該那麼片麵……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客觀了,我爸怎麼辦?」

她的聲線淡而柔,像訴說今天天氣怎麼樣般,忽然音調急轉而下,一字一句都抓人心。

陸森覺得自己喉嚨像梗著什麼東西般難受。

林桑桑不受控製地紅了眼睛。

見狀,陸森像個做錯事的小孩,「桑桑。」

「沒事。不是有句話叫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嗎,它的存在是有一定道理的。」

林桑桑吸了吸鼻子說,「我要休息了。」

沒等陸森反應過來,門就關上了。

-

在橫店的生活枯燥且乏味,片場和酒店兩點一線。

重復的事情反復做,每天做,林桑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也能這麼耐得住和吃得了苦頭。

在這兒就避免不了經常跟程悠悠碰麵,林桑桑覺得自己真的成長了,竟然能平和的去看待這個事情,把她當成一個普通的工作人員。

這劇是她一手組建的班底和親自挑選的演員,投了那麼多錢進去當然也想做出什麼來,而程悠悠的本職工作做得非常出色,且盡心盡力,她沒必要在這上麵鬧或耍小性子。

從四月六號到七月二十九,《明越傳》殺青了。

殺青宴安排在第二天晚上,剛開席一會兒就來了兩個重磅人物,一個是陸森的哥哥陸修,另一個是蔣梟。

瞬間門場麵就熱鬧起來了。

林桑桑一來就被敬了幾杯酒,半醉半清醒的,拉過蔣梟給大家介紹,「來,都認識一下,這、這才是我們的**oss。」

確實,這部劇的大頭支出都是從蔣梟那邊劃的,這麼說一點問題都沒有。

林桑桑今天穿著一條嫩綠色的吊帶長裙,修身的款式襯得她越發高挑,裸露在外的皮膚白得發光,黑而卷的頭發隨意披散著。

她喝了點酒,臉頰爬上兩抹紅暈,杏眸越發瀲灩。說起話來豪放得很,左手一比劃,右手一揮。

蔣梟大手擱放在她月要間門,音色低沉,「桑桑,有什麼坐下說。」

林桑桑回過頭來,盯著蔣梟看了好一會兒,忽然笑了,「蔣梟,你怎麼來了?你什麼時候來的?」

蔣梟並沒有把她當成喝醉了的人對待,而是認真回:「剛剛。」

「剛、剛。」林桑桑低喃,緊接著笑了笑,問,「你來做什麼?是不是因為想我了呀?」

「嗯,想你了。」蔣梟旁若無人的說。

林桑桑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蔣梟近兩個月沒見到她,確實想,蝕骨的想,鑽心的想。夏日的夜燥熱無比,繁星閃爍,這一晚注定不平靜。

次日返程。

回到北川的林桑桑徹底鬆了口氣,她第一次操刀的電視劇順利殺青,已經進入後期製作的階段。

還沒等她好好的瘋幾天,就傳來一個噩耗。

蔣老爺子沒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是個下暴雨的早晨,林桑桑還在跟周公約會,忽然被蔣梟接電話的聲音給吵醒,抬起頭來迷迷糊糊的問:「怎麼了?」

蔣梟擰緊了眉頭,啞聲說:「老爺子走了。」

林桑桑一下子就清醒了,身子撐起來,不可置信的『啊』了聲。

蔣梟開始穿衣服,扣襯衣扣子的手破天荒的有點抖。

見狀,林桑桑也連忙爬起來穿衣服,忍不住唏噓,年輕時那麼厲害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人真的太脆弱了,短短幾十年,真的是短短幾十年。

兩人急匆匆趕往醫院,蔣梟辦好手續後把人拉去火化,再送回老宅,不少得到消息的人前來吊唁。人來了又走,走了又來,卻唯獨沒看到蔣老爺子唯一的兒子蔣元成,連兒子都沒來,其老婆和孩子就更別說了。

從得知人沒了那天起到出殯一直在下雨,終於送完蔣老爺子最後一程。蔣梟眉宇間門蘊著愁緒,一時半會不打算走,應該有話要單獨說,林桑桑覺得有點冷,先行回了車上。

沒等她坐穩,車子就沖了出去。

林桑桑下意識抓住副駕駛的椅背,驚慌失措大聲喊,「你乾什麼!?誰讓你開車了?」

開車的男人許是看到後麵沒人追上來,適當放慢了車速,副駕駛的男人身手矯健的躍到後麵來。

林桑桑感到未知的恐懼,往後退,緊貼車門,聲音顫抖的問:「你你是誰?你要到底要乾什麼?」

男人眼裡想淬了毒般,勾唇笑著說:「乾什麼?你應該問問你男人都乾了些什麼?」

林桑桑失去了知覺,等她再醒來就發現自己在一個房子裡,什麼都沒有,類似於庫房那種。

男人慢悠悠走過來,邪笑了下,「醒了?」

林桑桑後知後覺自己雙手雙腳都被繩子捆著,瞬間門淚就從眼眶湧了出來,邊掙紮邊說,「你是誰?你到底是誰?我沒得罪過你,求求你了,別傷害我。」

男人說:「隻要你男人乖乖聽話,我保證你一根汗毛都不會少。」

林桑桑慢了半拍,呆呆的望著他,「蔣梟?」

男人拉了個椅子過來坐著,從兜裡拿了包煙出來,抽了一支含在嘴上,又將打火機扌莫出來點燃,邊扒邊說:「你還不認識我是吧,給你介紹一下,我叫蔣盛,是蔣梟的堂弟,蔣元成是我爹。知道你男人都做了些什麼?為了私吞家產,想方設法把我爹趕出振海集團還不夠,還把我爹一手創辦的公司都堵死了,不給人留活路啊,隻好把你請過來喝喝茶。」

林桑桑腦子一動,忙撇清關係,「你們應該都知道我跟蔣梟是被迫結婚,都沒有感情,你抓我當籌碼肯定沒什麼用。」

「那你說說看什麼籌碼對蔣梟有用?」蔣盛似乎還真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林桑桑絞盡腦汁想了半天,一個字都憋不出來。主要是真沒發現蔣梟有什麼在乎的人。

蔣盛將抽了幾口的煙扔到地上,邊打量林桑桑邊說,「長得這麼好看,我還真不信蔣梟一點不在乎。」

「乖乖等著,看你男人會不會來救你?」

說著就走開了。

林桑桑看著蔣盛越走越遠,拿著手機打電話不知道是不是打給蔣梟的。其實看蔣盛沒想傷害她已經鬆了很大口氣了。

不一會兒,蔣盛過來將林桑桑拖上車,不僅給她帶上眼罩,嘴裡還塞了一塊抹布。

林桑桑找不到解救自己的辦法,不敢輕易妄動。

蔣盛將林桑桑帶到機場,是他跟蔣梟約好一手交錢一手交人的地方,卻不料是自投羅網。

當他走進機場那一刻就已經被全方位包圍。

他在明,警察在暗,所以怎麼可能敵得過那麼多雙手和眼睛,不到十分鍾就被鉗製住了。

林桑桑渾渾噩噩間門落入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懷抱。

蔣梟將林桑桑嘴裡的抹布和眼罩取了,又將捆著她手腳的繩子割開,看著那一條條紅痕,輕輕撫過,心疼的問:「疼不疼?」

雖這一場綁架像小孩子過家家,但林桑桑還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恐懼,未知的恐懼,看到蔣梟眼淚自己就迫不及待的滾出來了,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

蔣梟把人抱回車上,耐心哄著,「好了,不哭了,已經沒事了。」

林桑桑哭得更大聲了,邊哭邊抱怨,「你知不知道人家都被嚇死了,還以為是電視劇或者小說裡那種,落到他們手裡肯定不死都得掉塊皮,我當時都在想我還能不能活著回來,他們要是對我做什麼了,我回來還有沒有臉繼續活……就是因為你我才被綁的,都怪你都怪你!!」

「好,怪我,都怪我。」蔣梟把她抱得更緊,像是要鑲進骨子裡般。林桑桑怕,他比她更怕。

得知她在蔣盛手上的那一刻,理智全無。

因林桑桑這件事蔣梟加速處理了他和蔣元成的恩怨,拖了這麼多年,也該有個結果了。

最後蔣元成以蓄意殺人的罪名被判槍斃,蔣盛以敲詐勒索的罪名被判五年有期徒刑。

林桑桑終於知道蔣梟為什麼不待見蔣元成了,這不是不待見的問題,是殺父仇人啊。二十多年前他跟爸媽自駕出遊,是蔣元成嫉妒蔣老爺子看重老大,害怕蔣家以後沒有自己的位置,不顧手足情下了死手。

而蔣梟為了尋找當年的真相隱忍了近十年,就為等這一刻。

看蔣梟一個人站在陽台孤寂的背影,林桑桑忍不住上前抱抱他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科幻相关阅读: 我全家都穿進了無限遊戲 再溺 行雲聲 [原神]我,蘭那羅,塵世閒遊 虐文女配的101種be(快穿) 在全員惡人遊戲拿穩好人牌 我在70年代做文豪[穿書] 嬌慣 夫君總以為我心有所屬 映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