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彩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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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家就住在河對門一個大院壩裡,說起來初家也是老本地人,往上數六代時就已經在村裡紮根了。

那時候的村民修房都抱團,再加上平坦地不算多,一個平坦的院壩邊上就修了七八座房屋,地盤擠是擠了點,誰家要圍個豬圈造個茅坑的,多占了幾厘米的地都能吵吵鬧鬧乾上一架。

可真有事的時候,這樣一個院壩村民又成了天然的小團夥。

因為院壩邊有棵百年核桃樹,這個院子又被稱為「核桃壩」,以便和村裡其他院壩區分開來。

和秦鬆初雪如今住的房子不同,他們住的是獨門獨戶,地理位置也不挨著主道,平時沒什麼人經過。

初家這邊卻是一到了下工的時候就熱鬧開來,東家罵男人西家打孩子,這裡炒菜那裡喚雞餵食的,吵吵嚷嚷直到上工才能得個清靜。

這樣的環境就造成了每家每戶幾乎就沒個私密空間。

秦鬆和初雪剛到,好些個人就看了過來。

男人們還算好,畢竟要個麵子,不會當麵議論啥。女人老太們卻是笑著嚷嚷開了。

「小雪啊,又帶你男人回娘家吃飯來了?」

「我說淑芬咋火急火燎往家趕呢,原來是要給她姑爺煮飯啊!」

更有倚老賣老的,用「為你好」當借口故意刺初雪:「小雪啊,不是我說你,你看看誰家女子嫁了人還時不時回娘家連吃帶拿的?你這還拖家帶口的,現在是帶男人回來,以後怕不是要帶一串的小娃子回來,你娘家再能乾也受不住這樣吃啊。」

臊得初雪臉上緋紅,不知道該回什麼好,隻能尷尬地笑了笑。

秦鬆很少跟這樣的人說什麼,畢竟對方的初心就算不得好,偏偏還不能從其他方麵禍害人,就隻能在言語上刻薄他人,以期能達到精神上的勝利。

不過他自己覺得不痛不癢,初雪卻聽得難受,秦鬆看了初雪一眼,忽地對老太太一笑:「彭奶奶您說笑了,現在是新時代,連主席他老人家都說了女子能頂半邊天,小雪嫁了人也是爸媽的女兒,有條件的時候還是要多走動,盡盡孝。」

等以後恢復高考了,不管他和初雪這段婚姻會怎麼處理,肯定是不適合繼續留在村裡的。

還有一點,其實讓秦鬆一直心裡惦記著。今年才70年,初雪十八歲剛過,至少還要七年才能恢復高考。到那時候初雪已經二十五歲了。

這個年紀在秦鬆看來自然是剛剛適合結婚生子的時候,可在村裡人看來恐怕就完全不一樣了。

維持七年的虛假婚姻,初雪肯定要受巨大的輿論壓力,哪怕秦鬆豁得出去說自己身體有問題不能那什麼,生活在村裡也必定是無法安寧度日。

所以秦鬆也在考慮,是否能找機會提前帶著初雪離開這裡。

總歸他們留在村裡的時間肯定不會太長久。

然而秦鬆這話落在老太耳朵裡,那就是沒臉沒皮的花架子,說得好聽,盡孝盡孝,盡個屁的孝,現在誰不知道初家這個知青女婿又懶又窮,盡想著吃軟飯嗎?

至於秦鬆是城裡來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帶著初雪回城裡享福?老太自認眼光毒辣得很,這麼些年知青來來回回,家裡有本事的早就把人給弄回去了,還能讓娃子在農村結婚?這個秦鬆,一輩子也就跟村裡的懶漢差不多了。

不過想是這麼想,老太到底顧忌著秦鬆是男的,刻進骨子裡的重男輕女思想讓她也不敢像對待初雪那樣隨便說教,隻陰陽怪氣地哼哼哈哈笑了幾聲。

他們就說了幾句話的功夫,張淑芬已經聽見動靜,拿著鍋鏟就跑了過來。一看閨女的臉色,再看彭老太窩在家門口的木敦子上那樣兒,都當了二十多年鄰居了,張淑芬哪能不知道這死老太婆又逮著她家閨女欺負呢!

張淑芬瞪了彭老太一眼,扭頭招呼女兒女婿,「別跟人閒談了,走走走,馬上就吃飯了,趕緊進屋!」

轉眼的時候忽然看見秦鬆手裡還拎著東西,有些納悶兒地問初雪:「這是給誰家帶的?不年不節怎地買這許多。」

那些婆娘也真是的,讓帶東西就帶點小零小碎的得了,怎麼還整這些大包小包的,縣城那麼遠,小姑娘臉皮薄不好拒絕,就專欺負人讓給她們當免費老黃牛使喚?一個個還要臉不?回頭得好好找這些人說道說道!

在張淑芬的眼裡,她翅膀底下護著的人,就沒有隨便讓人欺負的道理。

初雪是她親閨女,一眼就看出來親娘誤會了,連忙拽著張淑芬的手臂解釋:「媽,這不是給人帶的,是三哥買給你和爸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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