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衡的心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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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知青點裡都發生了些什麼紛紛擾擾,總歸沒鬧到外麵來,大隊上依舊趁著這場斷斷續續的春雨忙得火熱。

晚上回家,初雪就著煤油燈給秦鬆挑手上的水泡,一邊挑一邊皺眉嘟囔:「我媽都跟大隊長說好了讓你別去挖地了,你怎麼就非要去,看你這手磨得,不痛嗎?」

秦鬆眼眸含笑看著眼前這一幕。

昏暗搖曳的煤油燈前,麵容尚且存著幾分稚嫩的少女蹙著遠山似的細眉,一雙算不得細膩,卻足夠溫暖的手捧著他的手掌,捏著在白酒裡滾了幾滾的針湊近他的掌心,小心翼翼為他挑破掌心的水泡。

明明是他的手,少女卻仿佛自己也跟著痛了,豐潤的唇也不由自主微微撅起,好似在忍耐痛意。

秦鬆隻覺得煤油燈那比之黃豆也大不了多少的火苗散發著無限的熱,一直燙到了人的心坎裡。

見她擔憂的模樣,秦鬆心隨意動,幾乎沒有多做思考:「痛啊,跟有火在燒一樣,還一跳一跳的痛。」

初雪眉心便鎖得更緊了,杏眸水潤潤地斜了過來,那一瞬秦鬆仿佛看見了春風拂動的碧波。

初雪沒好氣地瞪他一眼,「知道痛還非要死強!那麼多人就等著這幾日多掙些工分,你跟人搶什麼哦!」

說是這麼說,卻將秦鬆的手抬得更高了,初雪低頭垂眸,微微嘟起嘴,鼓起腮幫子往他掌心輕柔地吹氣,吹了幾口又保持著低頭垂首的姿勢抬眸,從下往上看著他問:「這樣感覺好點沒?」

秦鬆卻被她這一眼看得心跳一滯,高聳的喉結不自覺聳動了幾個來回,一時間竟忘了轉開視線,愣愣地盯著她。

有人說,人類的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也有人說,眼睛是靈魂的窗口。

眼神具有某種無人可以解釋的神秘莫測的能量,當兩人視線相對,某些微妙的情愫被觸發,那眼神就化作了一道無形的勾引,也成了點燃荷爾蒙的引線。

初雪被秦鬆的視線捕捉到,未知的不安讓她想要躲開,身體卻像是被一雙看不見的手完全掌控著,無法動彈。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輕微油燈炸開一朵小花的「呲啦」聲驚醒了兩人。

兩人不約而同別開臉,眼神閃爍,麵上一片緋紅。

秦鬆下意識握攏手指想要掩唇咳嗽,卻被初雪還沒收走的針冷不丁紮了一下,發出「嘶」的一聲輕呼。

初雪「哎呀」一聲,往後一腿差點摔下凳子,一手舉著針一手還拉著他的手支支吾吾:「對、對不起,紮到你了。」

秦鬆抿唇皺眉,迅速冷靜下來,「沒事,是我不小心。」

他縮回手看了看掌心,「已經不早了,你先去洗漱吧,剩下的我自己來。」

初雪有些茫然,看著他自顧自取走了針,近乎是粗暴隨意地戳破剩下幾個水泡,又胡亂用擦了擦藥水。

一切幾乎是一氣嗬成。

再回神時,初雪看見秦鬆拿出了一本書對著燈光翻開:「洗漱完早點上床休息,我一會兒自己去舀水,你不用管我。」說罷就專心地看起了書。

初雪手足無措地站了一會兒,見秦鬆看得認真,知道對方不太喜歡自己看書時被打擾,她也隻能帶著一股自己也說不上來的失落轉身出了房門。

等人出去了,側耳傾聽,還能隱約聽見外麵傳來的水聲,秦鬆泄氣地放下手裡的書,劍鋒似的眉擰成一團,湛湛的眸光中充滿了懊悔與羞愧。

懊惱於自己剛才在下意識之間,竟向對方傳達了勾引的訊號。

羞愧於自己明明已經是成年人,卻對一個十八歲的少女做出這種不負責任的無恥之舉。

然而情感從來就是一頭桀驁不馴的鷹,理智化作樊籠也無法將之永遠束縛。

分明是在反省痛斥自我,腦海中卻不停浮現出關於初雪的一切,甚至好像還自帶濾鏡,不斷虛構成更完美的畫麵。

她剛才微微嘟起的水潤的唇被暖黃的光渲染,於是閃爍著可口的光澤。

她睨過來時滿是擔憂抱怨的眼神,也似乎瞬息之間變成了充斥著柔情蜜意的甜意。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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