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認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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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韶這邊與其說是睡了,不如說是直接昏迷過去。

她呆在謝家的這幾日,氣氛沉悶壓抑不說,心底更是時刻緊繃著,生怕露出半點不對。最後離開前的這場「認親大會」更是耗盡了她全部心力,這會兒一放鬆下來,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馬車轆轆駛離長安,在意識到終於脫離了原主熟悉的環境之後,謝韶控製不住地精神一鬆,眼前就開始一陣陣的發黑。別說馬車上的這點顛簸,謝韶懷疑就算把現在的她扔到跳樓機上,她都能倒頭就睡。

等再醒過來,已經天近暮色。

玉簟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正在近前守著。

那兩個臉生的武婢侍立馬車門口,神情惶惶不安。

玉簟見謝韶睜眼,禁不住鬆口氣,露出些喜色來,「娘子,你可算醒了。」

謝韶隻覺得這一覺睡得她頭昏腦脹,腦子發懵。

聽到玉簟的話,她有些遲緩地點點頭,應下了這問候,等接過對方遞過來的濕帕子擦了一把臉後才勉強清醒了些,又聽玉簟接著問,「娘子可要下去透透氣?」

謝韶再點頭。

但等她被玉簟扶著下車,看到車外的場景之後,卻愣在了原地。

護衛巡邏、紮營生灶……

夢境中軍隊紮營場麵第一次這麼清晰的出現在現實,謝韶一時居然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到底醒沒醒。她晃著神,甚至不覺抓緊了身邊人的手,確認般地喊了聲,「玉簟?」

她懷疑自己還在做夢。

玉簟忙答應了一聲,還以為女郎問這是怎麼回事,忙解釋:「咱們的隊伍沒有趕上驛站,那邊說趁夜趕路太危險了,今日就駐紮在這裡。」

她說著,語氣中不自覺的就帶上了些抱怨的情緒。

自家娘子這樣矜貴的人物,平常去城外的莊子上都要提前幾天準備收拾、清掃熏香,這會兒居然要露宿郊野?

玉簟早先就知這一路不會好走,但是才隻第一日就要受這種委屈,她還是不免替娘子不平起來。

可是看那一個個巡邏護衛鋥光的月要刀,謝氏這邊的人到底不敢說什麼。

玉簟倒想去說,卻被自己人攔住了。

隻恨那些明明是謝氏出來的人,卻聽著那邊的話。這還沒到人家地盤上呢,就不認主子了?!

這麼說確實有點誇大事實之嫌,玉簟也是知道他們這麼做的緣由。

此去燕城,就是背井離鄉、從此在別人地盤上討生活,當然要收斂著些,免得從開始就討了夫家的嫌。

可越是這麼想就越是難受。

本來有謝鄭二氏撐月要,即便女郎嫁入了李家,也不必對著夫家低頭,但是現在卻不同了,北地那一群蠻子,哪裡知道什麼禮儀?隻第一日剛離長安就是如此,待到女郎到了燕城、豈不是要在那受盡委屈?

玉簟咬牙看了一圈,越發覺得家主給娘子換的這些人就沒有一個合用的!

還不若原本的那些個,起碼女郎用得熟慣些。

玉簟這邊越想越氣,不遠處卻傳來一陣騷動。

「將軍。」

「見過將軍。」

次第的見禮由遠及近,這稱呼也清晰地昭示了來人身份。

謝韶被拉回心神,意識到自己終於要見到那位神秘的、她迄今為止仍舊不知道名字的未婚夫了。

等她順著聲音的方向抬眼看過去,卻禁不住一愣。

氣質是一種很玄的東西,它甚至能超越長相給人留下更鮮明的第一印象。

謝韶穿越之後,在美人娘身上看見了世家教養,在渣爹身上見到的是名士風流,但是來人與他們都不同。

——將軍。

這是一位將軍。

名劍藏鋒,可來人卻一點都不吝於將那凜凜的鋒刃展露於人前,他以近乎張揚的姿態昭示著自己的危險,那過於淩厲的鋒芒甚至有種能刺傷人眼的錯覺,明晃晃地警告著周圍的窺伺者。

這是一位真正從屍山血海中廝殺出來的名將。

身側玉簟原本扶著她的手不知何時變作緊緊抓住,用力到有些顫抖。

周遭原本的竊竊私語也一時滯住,場麵靜得可怕。

謝韶知道身後謝氏的人為什麼這麼緊繃。

眼前這人實在是個肉眼就能看出來的絕世殺神,本人還根本不屑掩飾的那種。

明明是這樣緊繃的場麵,謝韶居然還不自覺地走了會兒神。

她想怪不得那會兒玉簟信誓旦旦地說「他們吃人」,單看氣場的話居然還挺像的。

謝韶出神的這一會兒,來人已經走到近前。

不同於謝韶最開始那「說不定能當爹」的猜測,這人隻是青年的年紀,甚至看麵相的話還更顯年輕。

他的眉骨很高,更顯得眼窩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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