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蜂蜜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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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泥都有了,有大蒜素也沒什麼奇怪的。

有這東西在,段溫並沒有遇到傷口最麻煩的發炎問題,他身體素質又極好,那傷雖然看著可怕,但是愈合起來也很快。

謝留趁著換藥的時候檢查了一遍傷處的情況,確定一切都好,才重又包紮起來。

明明這時候不該想東想西,但是謝韶還是有點兒走神。

因為要包紮的緣故,段溫這會兒直接赤著上身,流暢的肌肉線條彰顯著力量感,上麵羅列著大大小小的傷疤,有些橫貫過的疤痕看起來甚至可能致命。

謝韶看過很多次這副軀體,但是或許是因為這會兒要包紮傷口的緣故,她第一次認認真真的考慮這些傷疤後麵到底代表著什麼。

眼前甚至閃過幾個血淋淋的畫麵,恍惚間好似她曾經親身經歷過一般,連感受都那麼真實,疼痛、虛弱,比那更可怕的是生命一點點流失的冰冷。

『我會死嗎?』謝韶覺得自己好像聽過這麼一聲疑問,那裡麵甚至沒有多少恐懼,是一種對死亡習以為常的漠視和強烈的不甘混雜的奇異情緒。

謝韶不太記得那到底是什麼情況,而她是否真的被這麼問過,但是在大部分時候,人麵對流逝生命的第一反應都是『活下去,你要活下去』,那是種源於同理心的人類本能。

謝韶正晃著神,突然覺得後背被壓了一下。

因為繃帶要繞過身體固定,包紮時的姿勢像是個擁抱,謝韶本就重心偏斜地前傾著身,人又因為走著神來不及反應,被段溫這麼一壓、直接摁到了懷裡。

謝留因為段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氣急,「你乾什麼啊?!」但她隻掙了一下,就不敢再亂動,害怕把人傷口碰裂。

段溫倒是一點也沒有悔改的意思,理直氣壯地,「想抱了。

」謝留臉有點熱。

被這麼擁在懷裡,藥味兒和另一個人的氣息混雜著湧入鼻腔,段溫又是赤著上身,環過去的手稍微動一動就能碰到對方脊背,肌膚柔軟的觸感下是繃得硬邦邦的肌肉,對方身上的熱度似乎要通過接觸的部分傳過來。

她張了張嘴,卻一時又不知道說什麼閉了上。

半晌,才抿抿唇,小聲:你先放開我,把傷口包好。

/>直相押人就這麼調在自上嵌進土其想把人就這麼摁仕身工、歐進去。

但他到底還是記得自己這會兒是個,深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照謝韶說的鬆開手。

瞧著人低頭在自己身前忙忙碌碌,動作小心的像是對待什麼易碎的瓷器,段溫又後悔了。

他倒是希望對方動作重一點,這似有若無的撩撥,就算是聖人也忍不了,傷好之前他恐怕得先憋出病來。

真不知道這苦肉計到底在折磨誰。

忍得手臂上青筋都繃起來了,段溫心知再不做點什麼轉一下注意力、教發熱的頭腦降降溫,他恐怕又忍不住做點什麼。

他帶著點調笑道:「怎麼?韶娘心疼了?」段溫知道謝韶一向不怎麼愛搭理他這些半是調戲的話,叫心肝兒的時候從來不答,隻恨不得把命給她的時候也都是別開臉不看他。

大抵是剖開一顆心、血淋淋地送到她手上,她也隻會嫌棄。

嫌髒。

也是,畢竟上麵纏著那麼多血債。

但是在這世道上,乾淨的人是活不下去的。

不是人人都像韶娘,開個工坊像是開善堂似的,又天天想著怎麼教收成多些。

當然,他也想收成好,多一口糧就能多征個兵,就多個人為他賣命——他想著送人去死,韶娘卻想叫人活。

瞧瞧,多配啊。

韶娘怎麼就嫌棄了?她真以為李豫那玩意乾淨嗎?不乾淨的。

世家殺人都是用的不見血的刀子,韶娘隻是沒看見罷了。

就如那封信,那狗崽子倒是「情深意重」了,但卻分明是逼著韶娘去死,謝家不也是這樣?好韶娘,可別犯傻。

他們都不要你了,你隻能跟著我。

段溫垂眼想著這些,神色漸漸沉下,在思緒朝著更危險的深淵劃過去前,他聽到了一聲極輕的應聲,「嗯。

」段溫有極短暫的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回應的含義,也或許是聽出來了,卻不敢相信。

他從鼻腔中發出點像是疑問的動靜。

謝韶「嗯」了聲之後,發現話也並沒有那麼難以說出口。

她都失戀兩次了,難道還怕第三次嗎?謝韶抬起頭來,認真真地看向段溫。

她手心輕輕地覆在被繃帶包好的傷處,沒敢用力,隻是虛虛貼在上麵,她溫聲:我心疼了,下次別再受傷好不好?」輕柔的聲音傳到耳中,仰麵看過來的表情盡是關切,黑白分明的眸中映著他的影子……要不是肩上的傷口提醒著什麼,段溫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段溫臉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抽動了一下,舌尖抵在齒根狠狠罵了句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的話。

他知道自己這會兒的表情一定很淨獰,但是他早就控製不住,幾乎是一把把人撈過來親上去。

謝韶猝不及防的沒來得收手,掌心一下子按了實。

她連忙縮回去,但是段溫卻沒鬆手,這時候的疼痛反倒成了一種讓人清醒的刺激,他的動作甚至帶上了幾分狠戾的意味。

謝韶因為對方這突然的舉動僵住,但是即便反應過來,卻也因為段溫身上的傷不敢掙紮,隻拚命地往後仰著頭,在那幾乎是撕咬的親口勿間隙大聲試圖提醒,傷!……裂開了……唔……段溫:去他的裂開!拿刀子在他心口攪都行!!*段溫因為「傷重」在別莊修養了足有半年的時間。

這次刺殺也因此被宣揚得天下皆知,段溫這個柱國大將軍、幽州刺史,被朝廷以封賞為由、設伏暗殺————顯然是因為青州之亂已了,段溫這個平亂之人沒了用處,被朝廷鳥盡弓藏、卸磨殺驢。

再想想段柱國當年救助長安之功,朝廷這般寒了功臣心的舉動隻讓天下人不齒。

一時之間,大齊朝廷那本就不高的聲望又雪上加霜。

謝留不知道傳出去的話有多少人信了,但朝廷那邊不無辜,段溫這個受害者也絕對不是一朵清清白白的盛世白蓮。

起碼他這個「重傷」就很有問題。

別說半年了,要不是段溫總是不顧傷口的胡來,恐怕大半個月就能好。

不管這半年間外麵怎麼猜測,段溫在這個看守嚴密的別莊上待得安穩,那因適的姿態讓謝留都差點以為這人就打算這麼在這養老了。

眼下顯然不是什麼養老的好時候,呆了半年之後,也差不多要走了。

但是臨到離開,段溫還給謝韶一個大驚嚇。

他抱了一個孩子回來,確切的來說是個男嬰。

/>謝留張了張嘴又閉上,震驚過度別說說話了,她連現在自己的表情都不知道是什麼樣的。

她確實感覺段溫這段時間在謀劃什麼,沒想到對方不聲不響的搞了這麼大一個事兒。

段溫那邊卻已經自顧自地說下去了,算是「解釋」這事的前因後果。

「年後的那場刺殺,夫人受了驚又被診出來喜脈,隻是脈象不穩,這段時間都在別莊裡養胎。

」「……夫人這一胎懷得艱難,免得有人動心思,便一直秘而不宣。

這會兒孩子生出來了,夫人再養幾日,咱們也該回去了。

」謝韶:居然還挺合理?這就離譜!段溫又笑了笑,「多虧了夫人心善,還在莊子上設了產房,供那些懷胎婦人們生產。

」他家夫人果真是開善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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