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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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衍還沒有徹底感受到撞上來的馨香柔軟,他的妻子以極快的速度骨碌碌爬了起來,翻到了裡側。

「夫、夫君,我妾身不是有意的。」

難得見她慌亂的樣子,旁邊的絨發粘連到凝脂白皙的臉上,蔓延到細頸邊,烏發細眉,粉唇蜜色,柔情小意到叫人看得挪不開眼睛。

「」

江映兒心想,下次還是不要把燭火全都給滅了,好歹留盞小琉璃燈,也不至於摔到聞衍的身上去。

「你過來。」男人朝她彎了彎指。

低聲裡聽著莫名晦暗,幾分危險。

江映兒睫毛一抖,不想過去,但還是聽話挪近了些,沒沾到聞衍的邊,她在屬於裡側的邊界停下。

「不知夫君有什麼吩咐?」

聞衍很不滿意她的答話,還有空出來的距離,他的妻,眉眼低垂完全不看他的臉色。

伸手拽了她的腕子,江映兒半跪的姿勢沒什麼防備,扛不住男人大力,又撲了過去。

這次起不了身了,因為男人的大掌牢牢錮著她的細月要,想脫身,得他先鬆手。

「?」

江映兒抬起迷惑不解的目光。

畢竟是睡過了,江映兒再遲鈍,也從男人異常的舉動中品出點不同的味道。

每次上來,她都足夠小心,確保不會碰到聞衍,適才若非他抬腿,她不至於摔到他身上去。

聞老太太不派人來聽房,江映兒默認聞衍並不想跟她辦事,他回回就是被逼的牛不喝水強按頭的架勢。

今天怎麼了?受了什麼刺激。

「夫君」

女人掀了水眸,又很快把纖長卷翹的睫毛垂下,水眸中顯而易見的慌張也看不見了,緊抿著唇,臉巴掌大。

盧氏還在病中,聞衍的興致讓江映兒微煩,她身上的葵水還沒有走乾淨。

男人修長的指腹在她隔著絲滑的褻衣在她的月要窩處打著轉轉,微癢。

江映兒忍鼓著腮幫子。

「你熏香了。」

江映兒一愣,搖頭,「妾身沒有熏。」她從來不用香。

沒熏,便是體香了?難怪辨不出來是什麼香味,直往鼻子裡鑽,倒也不濃鬱,隻香得起興。

「」江映兒不說話。

聞衍盯看她半響,俯身要把她按下來貼近,他在做這套動作的時候,手指靈巧穿過褻衣的邊角,碰到江映兒月要上的軟肉,再往下去。

江映兒咬唇忙強按住他的手。

「夫君」

女人按他手的力道跟那日推諉他的力道是一樣的,聞衍動作一頓。

完全沒有料想到,她又拒絕了。

然後聞衍聽到了一般無二的話,「妾身身子乏累,夫君改日好不好?」

聞衍動作是停了,手沒有收回來。

「你的膝蓋不是好多了。」男人的聲音淡而具有逼威之勢。

那藥的厲害,聞衍是知道的,今日見她麵色紅潤,走姿流暢,上塌時彎腿也不見打抖,哄人呢,她也不裝裝樣子。

「乏累?」

這兩個字在男人的嘴邊慢慢吐出,有審問的意思。

的確是審問,不僅想到江氏是不是知道了祖母說的懷孩子和離的事情,故而拒絕了他的求歡?

如果真是這樣,心裡被拒的不爽突然變成了見鬼的鬆快…

倘若不是,她又是個什麼意思?平日裡眼前的妻多是熱情的,磨得他抽不起身。

葵水不好開口說,江映兒頭越垂下些,「是乏累了」低頭也能見她容色艷麗的臉上表情冷淡。

毫無興致的模樣。

聞衍心口驟然堵塞,眸中的欲漸漸消散,沒了興致,鬆開手掌。

「妾身謝夫君體恤。」說罷,江映兒極快挪到裡側,裹進了被褥裡。

「今日你出門了。」聞衍的話聽著像是問,又不像,江映兒說沒有。

她今天一直都在屋裡,琢磨了好久,江映兒旁敲側擊打聽了淮南的營生熱業,心裡生出想要在淮南開間香料鋪子,她在汝陽時,就對磨香很有興趣,差人拿了香料子,在屋內研香。

既沒有,她不知道祖母許諾的那件事情,隻是單純的拒絕與他歡好。

看著女人的後腦勺,聞衍的臉色驀地沉下來。

半響,他也翻過了身。

有了和離的信,盧氏覺得日子都有盼頭了,大早上就把聞衍叫過去用膳,不用別的,隻盯著他房中的事情問。

麵對盧氏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聞衍本就堵的心上,更添了幾分,對麵又是他母親,忍著不能發作,煩悶不語登時沒有食欲了,放下動了兩嘴的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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