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我叫寸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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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時玉的手骨節修長,或許因為皮膚太過冷白,能清楚看到下麵青色的經絡,此時虛握成拳,形狀完美的手指就這麼往下指著。

仿佛梨秋不看清楚,他就不把手拿開一般。

梨秋隻快速瞥了一眼就已經挪開目光了,她別開視線,寒聲道:「你自己去解決!」

衛時玉一聽這話就委屈得不行了,他往梨秋的桌案上一靠,就這麼大咧咧得任由自己的衣擺翹著,完全不知羞恥,道:「阿秋,我這沒法自己解決,它在想你。」

梨秋冷著臉,可衛時玉一低頭,看到了她瞬間紅了的耳尖。

盡管她的皮保持著鎮定與冷靜,甚至是麵無表情與冷漠,並且還說道:「你從前是怎麼解決的,你現在就怎麼解決,這種事有什麼好想的。」

他們之間的夫妻敦倫,隻一年一次,因為她的需求是一年一次,每次靈力耗盡,便需要衛時玉餵靈一次。

也幸好隻有靈力徹底耗盡時才可餵靈,否則……

衛時玉可不敢戳破此時梨秋耳朵發紅一事,繼續委屈巴巴道,「阿秋,一年太難熬了,我每天都數著日子過的,每每閏年還要多等一天,等得我疼死了,但即便我要疼死了,我也要都給阿秋的。」

梨秋在這方麵很單純,聽了衛時玉這話第一反應想到的是他餵給自己的精純又源源不絕的靈力。

或許也是因為長年累月的積累,才能這般厲害。

這麼想著每年的十二月初十,梨秋拒絕衛時玉更乾脆果斷了,她皺眉道:「若不是你每每隱忍,十二月初十怎能直接餵靈至滿?」

言外之意,你忍就是對的,不然從前怎麼能夠一下子給我這麼多餵靈至滿?

明年的十二月初十她雖大概率用不上衛時玉,但這個道理要和他講明白——難受你就照常忍著。

衛時玉:「………………」

衛時玉回憶自己這近千年的日子,一時竟不知自己這近千年是如何度過的,他更不知梨秋是這麼理解的。

他想了想,竟是啞口無言,若說他隱忍,她就讓她照舊忍著,若說他有其他方法排解,她必定就回那你這次就一樣用其他辦法排解。

道理是講不明白了,衛時玉義正言辭沉吟道:「我疼是小事,可阿秋,你的身體恐怕忍不了,到時忍出事就不好了。」

梨秋的耳朵已經逐漸冷靜下來,她說道:「我的護衛會製出解藥。」

到時她和妹妹都吃過解藥便能恢復如常。

衛時玉直指問題所在:「她中毒這麼久至今未解,必定解藥難製,這是其一,其二,酉時就會天黑,阿秋,你的護衛能夠在酉時之前製出解藥嗎?」

「我妹妹的毒八成是南榮枯所下,他既下毒,又怎會給她解毒?我的護衛中不少擅醫,羲和醫書又眾多,他們自然可以製得出。」

梨秋握緊了丹書卷,有理有據回答衛時玉,盡管在他看來,這是逞強。

若是這毒這麼容易解,為什麼幾百年前就被禁掉了?

衛時玉看著她板著的小臉,玉雪白潤,纖長的睫毛鴉羽一般在眼瞼下投下一排小扇子般的陰影,或許是因為惱怒,她的臉都有些鼓鼓的,杏仁眼裡盛著火焰。

衛時玉一下就心軟了,自己伸手按了按衣擺那兒,開口的聲音輕了一些,但依舊委屈,「阿秋,不止是十二月初十,我每天想與你做。」

梨秋再也忍不住了,她開口問詢的聲音甚至是疑惑的,「夫妻敦倫並沒有什麼可留戀的,你有何可想的?」

雖然的確有不一般的快感與舒爽,可一年一次還不夠嗎?

衛時玉深呼一口氣,再吸一口氣,心裡不斷告訴自己,這是阿秋,他最愛的阿秋,冷靜。

他如實坦白,真誠以告:「……我喜歡與阿秋密不可分。」

梨秋第一次與衛時玉說這個話題,她聽到衛時玉這麼說,再聯想一下十二月初十的場景,頓時身體一僵。

梨秋的耳朵尖又悄悄發紅,她竭力將那些畫麵從腦海中祛除,板著臉道:「我不喜歡。」

衛時玉望著梨秋的眼神瞬間幽怨起來,俊美的臉此刻看起來就像個怨夫,他張嘴就想問「你是不是不愛我?」

但想到可能的答案,衛時玉覺得自己難以承受,脫口而出的話便成了:「阿秋就你對我沒有**麼?」

說著這話,衛時玉扌莫了扌莫自己的臉。

梨秋不看衛時玉,淡聲道:「沒有。」

衛時玉一點不信,每年的那天,阿秋雖然嘴上不說,但身體也是熱情的。

瞧瞧,她現在耳朵就是紅的。

梨秋卻不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她餘光再瞥了一眼他的衣服下擺,從乾坤袋裡取出了一本書丟給衛時玉,「去讀書。」

說完,她就不理會他了,閉了閉眼,靜下心來,往丹書卷裡輸靈力。

衛時玉接過書,隻見封皮上寫著幾個大字——《金剛般若波羅蜜經》。

衛時玉:「……」

他往外看了一眼天色,行吧,先看書。

梨秋餘光看到衛時玉在房間裡的榻上躺下,安靜地開始看書,竟然覺得鬆了口氣。

她皺了皺眉,直覺自己應該將他趕出去讓他去隔壁,但轉念一想到他有多纏人,她沒工夫與他糾纏下去了,便隻當看不見他。

丹書卷被靈力很快充盈。

梨秋這會兒已經是竭力維持身體了,但她等不及恢復靈力,隻蒼白著臉看過去。

丹書卷上,慢慢浮現了一行字——「梨霜,下一任羲和王女。」

梨秋怔住了,她的指尖還觸著丹書卷,這會兒緩緩收緊。

怎麼會呢,妹妹應當隻有四種天賦,怎麼會是下一任羲和王女?

若妹妹是羲和王女,那她呢?

梨秋一時之間迷茫了,但她很快便反應過來一樁事,在預示夢中,她死了。

對,她死了。

梨秋冷靜下來,是不是因為這個,後來妹妹回到羲和靈族,接任她成為了王女?

那妹妹有沒有被丹書卷接受?

若她沒有被丹書卷接受,丹書卷無主,羲和就無法利用它對南麓書閣、北煌仙府與萬海東島談條件,那三方如何隱忍得住不對羲和掠奪?

梨秋的眼前盡是迷霧,什麼都看不清,恨不得再做一場夢去看清未來會發生的事。

但她能把握的隻有當下,比如,大地靈脈,她是一定要挖走的。

原本她是打算自行挖走,但東西確定在巨鹿島這個禁地,那此事就真的跳不過南榮枯了。

關於大地靈脈,她還想問一問阿霜,畢竟羲和靈族是能感應得到的。

梨秋收起丹書卷,起身來到床邊坐下,去看妹妹。

阿霜生得和她不像,如果一定要說相似的地方,大概是她們的眉毛,都像父親一樣,像一彎柳葉,眉峰卻微微揚起,透著股傲氣。

此刻梨秋就在身邊不遠處,衛時玉哪有什麼心思看什麼經書,他偏頭看到梨秋垂眼看阿霜時溫柔的樣子,頓時心就像被泡在萬年老檸檬裡麵。

酸!

酸死了!

衛時玉一下從榻上坐起來,手裡還拿著經書,忍不住就扌莫著月匈口酸溜溜道:「阿秋,我也受著傷呢!」

梨秋才不管衛時玉的哼哼,她抬手替阿霜掖了掖被子。

衛時玉起身就走到她身邊,對於阿霜奪走了梨秋的所有注意力很是不滿,鳳眸瞥向床榻上躺著的阿霜時,眼神是冷漠的,他說道:「不過是同父異母的妹妹罷了,不知道藏著什麼心眼,何必對她這麼好?」

這阿霜初見梨秋時復雜的眼神,他看得一清二楚。

衛時玉的心對旁人總是很冷的,這麼一個不知來路,不知品性的妹妹,對梨秋對羲和不知懷著什麼心思,實在不配梨秋如此溫柔以待。

即便是白天,秋明殿裡也是點著珍珠明燈的。

衛時玉低頭,便看到梨秋身上鍍上的一層柔和的光,他看到她眉頭一攏,含煙似霧般的眼睛朝他一瞥,便要將他魂魄都勾走了。

自然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梨秋的聲音清冷又傲氣,她說道:「不論如何,她是我羲和族人,我不會不管她,其次,即便同父異母,依舊是我妹妹,若是她有什麼小心思也尋常,畢竟一人孤身在外,若沒有小心思怎麼長大?我是王女,還是姐姐,我願意先給與善意,有何不可?」

衛時玉從善如流:「可,太可了,阿秋說什麼都是對的!」

他握住梨秋的手,本想輸入靈力替她舒緩一下經絡,結果被她一手拍開。

梨秋:「你自己的身體都和破洞一樣,我不用你。」

說完她站起來又往書案邊走,見衛時玉跟著,皺眉回頭看他一眼,想到若不是萬劍一斬,她沒辦法這麼快找到妹妹,抬手之間,扶桑靈葉落了他滿懷。

「自己去療傷,不要打擾我。」

順帶著,衛時玉又被扶桑藤蔓捆著馬上就要被丟了出去。

衛時玉立刻道:「阿秋我閉嘴,你讓我留在這兒,你和她……你和你妹妹單獨留在這裡我不放心。」

梨秋下意識就皺眉。

衛時玉低沉如呢喃的聲音已經傳過來:「阿秋,我不放心。」

梨秋的唇角壓得緊緊的,好半響,才似不耐煩一般,道:「不要打攪我。」

說完,她在書案前坐了下來,再不管衛時玉。

衛時玉鬆了鬆身體,身上的扶桑藤蔓便化作小葉子落在她掌心。

溫柔又貼心,才不像梨秋,是個冰涼涼的玉團子。

他又想起了南榮枯所說的那句話——「今日等我去烏海城接了南麓書閣和北煌仙府的人來後就會向你提親,你與衛時玉情變一事他們已經知曉。」

想到那兩人的樣貌,衛時玉扌莫了扌莫自己的臉,氣勢凜然回了榻。

先養傷。

養好傷再對付歪瓜裂棗。

以及,晚上可能有一場大戰,天欲香的唯一害處,他記得深刻。

……

天將晚,整片萬海都被餘霞染上了薄紅色,海麵上的波濤像是質地柔軟的錦緞,隨風飄動。

阿霜還沒有醒來,但南麓書閣和北煌仙府已經被接到了東島上的殿宇之中,南榮枯派了人過來,請她一同上去宴飲商談這一次出世的神兵寶物歸屬問題。

既然南麓書閣和北煌仙府已到,南榮枯也沒有提前獲得圓環形島下的寶物,那麼按照慣例,是要一同商討。

「蒼驟,你帶著十人留下保護阿霜。」

梨秋由著青鳥替自己換好端莊的王女冠服,囑咐應聲進來的蒼驟。

對於王女的任何命令,蒼驟及護衛隊都是無條件遵從的,但這一次,蒼驟卻不想遵從,他的聲音沉穩有力:「殿下,屬下要跟隨殿下。」

如今萬海東島這種情況,衛時玉又受了傷,蒼驟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王女半步。

「我認同他的話。」

衛時玉的聲音從屏風後遙遙傳來。

梨秋並不是不擔心自己的處境而濫發好心要讓蒼驟留下來保護阿霜,而是因為丹書卷的預言。

若是她以後死了,妹妹真的就是下一任王女,安全自然要保護好。

「不論如何,羲和王女是你,蒼驟該守護的人是你。」衛時玉的聲音斬釘截鐵。

梨秋偏頭朝他看過去,眼眸微動。

今日她是代表著羲和聖地與朝越還有宗厭一起參加宴飲,商談諸事,自然是穿著上沒有往日隨意。

但是,她從沒見過衛時玉見那兩人時穿得這麼隆重過。

黑底為邊的織錦玄袍,上麵繡著代表羲和的古老圖騰,如龍騰翻躍的金色火焰,袖口上鑲嵌著頂級紅色寶石,月要間是一條白玉鑲金的玉月要帶。

這月要帶對身形要求極高,月要稍微粗一點就會顯得勒,沒有那麼瀟灑飄逸。

除此之外,袍子外麵還有一件薄紗外衫,一下將肅穆的氣勢變得更……

梨秋皺眉想了想,想不出形容詞,反正是更好看了。

這是當初他們大婚後,羲和最好的織娘做的婚服。

羲和禮服以玄黑為底,上麵繡著羲和圖騰,配以一些吉祥紋飾。

梨秋無語極了,再看衛時玉的發冠,同樣是大婚那一日的金色鑲紅寶石的那一頂冠。

這一套下來,襯得他儂麗俊美至極的臉多了一份威儀,讓人感嘆,好一個羲和衛主君!

他今日,整個人都像是一隻開了屏的孔雀。

衛時玉見梨秋的目光流連在自己身上,便大大方方展開雙手,輕聲一笑,道:「怎麼,阿秋,好看嗎?」

梨秋麵無表情收回視線,精致的杏仁眼裡全是無語。

衛時玉也不在意梨秋的神色,反正,他今日這麼打扮也不全是為了梨秋。

他扌莫了扌莫月要間的玉帶,目光朝著還束著那根金色月要帶的蒼驟看去,輕描淡寫道:「其實好看倒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是我們大婚時我穿的禮服。」

衛時玉的音在「大婚時」三個字上重了一下。

梨秋這樣冷心冷清的人都快要翻白眼了,她不理會他,看著蒼驟低著頭站在他麵前的樣子,想了想丹書卷那樣預言的話,阿霜多半是不會出什麼事的,便對他說道:「那你擇十人留下護她。」

「是!」

蒼驟鬆了口氣,點頭應下,抬頭時,看到了衛時玉朝自己看來的似笑非笑的目光。

他抿了抿唇,艷麗的臉上沒多少情緒變化,隻伸手也按在自己的月要帶上。

梨秋完全不管兩人的暗潮湧動,偏頭扌莫了扌莫肩頭上的青鳥,就往外走。

外麵車架已是備齊。

--

東島宮殿。

天將將晚,四周已是掛上珍珠明燈,到處一片瑩亮。

梨秋到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在殿內了,她一眼望過去,看到了作為萬海東島主人居於上座的南榮枯,他依舊是陰沉沉的模樣,甚至臉色比昨日更要臭一些。

下方右側依次坐的,便是南麓書閣和北煌仙府的人。

是閣主朝越,和定昆劍宗宗主宗厭。

雖然南榮枯早就說過這次來的人是朝越,但梨秋還是有些訝異的。

不為什麼,就為朝越神秘莫測。哪怕是從前她預測天下寶物出世之時,他也隻偶爾幾次親自到場,連她都沒見過朝越幾次,上一次見還是一百多年前。

傳聞他是萬年書妖成聖,連身邊跟著的小書童都是被他點化的書卷幻化而成。而書閣的修士都是被書選中後才能入書閣,具有通古之力,推演算卦,一卦定乾坤。

這次朝越竟然也會急急趕往萬海東島。

朝越像是察覺到梨秋的目光,臉上露出暖如春陽的笑容,對她輕輕點了點頭,聲音清朗,「許久不見,王女,衛劍君。」

他生得也是極好的,麵容如春雪般乾淨俊秀,身形青竹一般挺拔,笑起來令人如沐春風。

梨秋客氣地點了點頭,「許久不見,朝閣主。」

但衛時玉卻是沒什麼表情了,對朝越打量過來的眼神不過是臉色清冷回以一視,連一個點頭都懶得給。

她在左側自己的位置坐下,衛時玉在她身旁同樣落座。

兩人穿著同色係的羲和禮服,如同剛剛從婚宴上下來。

宗厭的聲音便在此時響起:「我聽說王女與衛劍君早已情斷和離了,這事是真的麼?」

定昆劍宗強者為尊,宗厭修的是殺戮道,除卻隱世大能,他如今在同輩中的境界少有人可比,據說快突破化神境到洞虛。

他生得劍眉星目,山脊般的鼻子挺拔俊秀,薄唇輕輕一勾,就一個字,狂。

他年少成名,出身人族修仙大族,如今被贊譽一聲道天劍尊,還是定昆劍宗宗主,出門在外代表北煌仙府說話,自有狂傲的資本。

但,梨秋可不相信他隻有狂,否則,他也不會坐穩宗主之位。

宗厭這話一出,原本要竭力營造出的四海升平的氛圍瞬間凝滯住。

衛時玉眉骨沉壓,分明是儂麗漂亮到容易讓人忽略他凶惡本性的樣貌,卻是帶著沉壓壓的氣勢,是那種漠視萬物的冷與肅。

他朝著宗厭看過去。

梨秋從未被他這樣看過,自然不知道宗厭被這麼看時,竟是渾身肌肉猛地一緊,瞬間釋放劍意。

大殿內的擺件被劍氣晃動著,發出震響聲。

但宗厭沒有退卻,身上殺戮氣極濃,卻是索性不遮遮掩掩,抖了抖身上的白色衣袍,在劍意環繞下站起身來,對著梨秋低頭行了一禮。

是一種人族男修求愛時所行之禮,代表著對女方的尊重。

他全然不管衛時玉的臉色有多難看,抬頭看向梨秋時,目光是帶著些許情意與真誠的,「宗厭願以定昆劍宗為聘,迎娶王女為妻,此後願長住羲和聖地,替王女護住羲和。」

宗厭知曉梨秋心中最想要的是什麼,直白地給出了出來。

他的眼中是毫不掩飾對梨秋的愛慕,畢竟,不論別的,羲和王女美貌天下第一,冰清玉潔的容顏,仙姿玉貌不過如此,性子雖冷,可也不真的冷酷無情,平時往來說話極好相處。

「……自六百七十五年前宗某第一次見王女時,便已是傾心,奈何當時羅敷有夫。」宗厭全然不管在場其他人,更像是擔心有誰要搶在他麵前一般,微微彎著月要就對梨秋訴情。

梨秋都呆住了。

梨秋的心性,呆住的機會很少,最近的一次就是第一次做預言夢,更近的就是現在了。

她年少時就和衛時玉成婚了,這些年來,衛時玉確實嘴沒個把門的,在她身邊膩膩歪歪,可在外人麵前不會對她這樣。

冷不丁一個不太熟的人和她說這樣的情話,梨秋不是被嚇到了,是有些無言。

但她迅速反應過來,並冷下臉來,她十分清楚,以宗厭在山海界的地位,想要什麼樣的人都能有,來向她求親,不過是因為她是羲和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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