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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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作之助幾乎是下意識的要朝著火海那邊奔赴過去。

但是被太宰治抓住了手,太宰治緊緊的拽住他的手說:「那邊著火了!」

你怎麼往那邊去?

織田作之助扭頭看太宰治說:「……我剛剛看見01從高塔下麵掉落下來了。」

他的聲音帶著點沙啞,其中的痛苦聽的太宰治皺起眉。

他剛剛就跟在織田作之助的身後,織田作之助沒有擋住他的視線,可是他卻根本就沒有看見01從高塔上麵墜落下來。

太宰治沒有鬆開拽著織田作之助的手說:「我沒有看見。」

在太宰治身邊的阪口安吾也說:「我也沒有看見。」

織田作之助緊繃著的肌膚放鬆開來。

他有點迷茫的看著不遠處的那片天空,太陽此時已經升了起來,最濃鬱的黑夜已經度過了,mimic的人也隻需要再度過一點的時間就可以解決了。

眼看著事情好像真的就要落幕了

可是剛剛真的是他的錯覺嗎?剛剛他從高塔上麵看見的那隻掉落下來的白色蝴蝶,真的是——錯覺嗎?

就好像是上一次水江譽從他的家裡逃走一樣。

這一次他也可以順利的帶著水江譽回家嗎?

織田作之助的內心湧起了一股莫大的惶恐,那種好像是要失去重要的東西一樣的情緒渲染了他,剛剛還槍無虛發的織田作之助,在混戰之中不小心中了一槍。

子彈穿透了他左邊的肩胛骨,鑽心的疼。

在之前已經很久都沒有受過傷的織田作之助蹙了下眉。

因為太宰治的命令,去港口黑手黨找人最終姍姍來遲的芥川龍之介帶著的人製服住了最後負隅頑抗的那個人。

芥川龍之介來到織田作之助的身邊問道:「你沒事吧?」

織田作之助看著芥川龍之介有點別扭的詢問,對著芥川龍之介搖了下頭說:「我沒事,等會兒去包紮一下就好了。」

芥川龍之介對著織田作之助抿了一下唇:「……你真的跟那個家夥一樣一樣的,我第一次跟那個家夥見麵的時候,那個家夥的左邊肩膀也受傷了,但是那個家夥就好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臉色都沒有發生變化,跟你現在一樣。」

織田作之助啞然,因為他發現自己竟然被芥川龍之介訓了。

但是這個倒不是他故意要這麼說的。

實在是對於他來說,這個傷真的不是什麼嚴重的傷口,曾經他在做殺手的時候,不知道受過多少嚴重的傷。

而對於那個少年——

織田作之助想起他們最開始見麵的時候,少年頂著渾身的傷口麵無表情的跟他對視的樣子,就感覺肩膀上的傷口突然間就疼痛的讓他難以接受了。

他對著芥川龍之介說:「我真的沒事,如果你不放心的話,你可以陪著我去塔上。」

芥川龍之介本來是想要說讓織田作之助回去休息的。

雖然說這對於織田作之助來說不是什麼大傷,但是如果不好好的修養的話,肩膀上的傷口很容易就會留下隱患的。

但是織田作之助的語氣說的那麼堅決,根本就不是在跟芥川龍之介商量,而是在跟芥川龍之介說出一個決定一樣。

這兩個家夥果然就算是看著再不像是一個人,其實還是一個人啊。

芥川龍之介到底還是沒有拒絕織田作之助,他在織田作之助呆的那段時間已經知道了對於織田作之助來說,水江譽是怎麼樣一個重要的存在。

如果說對於他來說這樣的存在失蹤的話,他現在巴不得想要插上翅膀,也要飛到水江譽的身邊。

塔很高,設有樓層跟電梯。

宰治跟阪口安吾還有芥川龍之介織田作之助四人乘坐著電梯上了頂層。

在上去的時候,織田作之助想了很多。

他想少年跟紀德的對戰到底怎麼樣了,為什麼下麵發生了這麼大的動靜上麵都沒有人下來,他想少年是不是其實受了傷,就跟他每一次跟少年分開,再一次見到少年的時候那樣——

織田作之助其實現在覺得比起少年從高塔墜落下去這個選項,他身受重傷織田作之助都可以忍受。

這一次,把少年帶回去以後,他一定會好好的看護少年。

再也不會讓少年有跑出去受傷的可能,再也不需要讓少年……

織田作之助有點落寞的想道,為了他付出自己的一切。

是的,織田作之助大概的明白了,這一次為什麼之前一直都乖乖的少年會離開他的身邊。

全部都是因為他的原因,少年之前跟太宰治還有中原中也無數次在他的麵前說起過的營業許可證,身為叛徒的阪口安吾在看見他跟太宰治以後若有似無的愧疚。

如果按照正常的故事走向,在阪口安吾叛逃出港口黑手黨以後,太宰治跟他就會成為眾矢之的,太宰治會被首領懷疑,而他,就是首領去跟那個mimic的首領博弈的最好的棋子。

哪怕他不願意出手,隻要首領想要他出手,就有一百種可以讓他出手的辦法。

讓他家破人亡,讓他痛不欲生,讓他最後決定要拔槍——

可是織田作之助不明白,少年為什麼要頂替他。

在這樣很可能會直接死掉的事情上,為什麼要代替他出手,為什麼要在事情的一開始的時候就要去攔截mimic,明明,織田作之助想。

他什麼都沒有為少年做過,他隻是對少年說過一句,他會擔心,少年就對著他敞開了心扉。

回憶上湧,織田作之助感覺喉嚨口都帶著血的腥甜。

從塔底到塔頂這段短短的距離,在他的心頭卻好像是在那一瞬間已經過了百年。

他在電梯打開了第一瞬間踏出了電梯,看見了塔頂的全貌。

空盪盪的平層。

地上有不知名的血漬,血漬最濃鬱的地方躺著一個人,還散著幾把槍。

呼嘯的風聲吹過織田作之助而耳畔,他聽見了下麵的人被捕的怒吼聲,他聽見有人說要來救火的聲音,可是這些聲音都漸漸的失去了,世界都在那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織田作之助隻是麻木的看著那個躺著的人,他隻是一次又一次的想道。

少年呢?少年在哪裡?

他的眼前一次又一次的出現那隻雪白的蝴蝶從塔頂跌落的場景。

後悔跟痛苦幾乎是在同一瞬間席卷了他的腦子。

身體不受織田作之助控製的朝著紀德沖了過去,幾乎是蠻力的把昏迷的紀德給搖醒了。

織田作之助聽見自己失控的一次又一次的問紀德:「他在哪裡?」

紀德那雙渾濁的眼睛看著織田作之助。

他就好像是已經身在地獄一樣,與織田作之助低語說。

「他從這裡跳下去了。」

「在我的眼前,一躍而下。」

·

大火足足燒了一天。

警方在察覺到這件事情以後快速的介入,查詢的時候查到了港口黑手黨的身上,被太宰治巧妙的繞了過去,全部都推給了森鷗外。

森鷗外在那個時候拒絕幫助太宰治,此時不知道是對太宰治有愧還是因為什麼,對太宰治的行為竟然沒有說什麼,全部都照盤接受了。

但是太宰治卻無暇去顧及這個,他現在很擔心織田作之助的狀態。

在從紀德的口中聽見了水江譽的下落以後,織田作之助

就一直都站在塔下麵,安安靜靜的看著焚燒的現場。

哪怕警察已經取證,清楚而明白的告訴織田作之助,在裡麵並沒有發現人類的骸骨,並沒有一個人身亡在那片火海裡麵,織田作之助仍然不願意後退。

阪口安吾對上太宰治的眼神,他抿了一下唇。

其實此時作為異能特異科的臥底,他並不應該站在太宰治跟織田作之助的身邊的,他欺騙了太宰治跟織田作之助,他此時並不算是他們的朋友,甚至可以說是他們的敵人。

他也不應該說些什麼的,但是少年離奇的失蹤把他跟織田作之助死死的捆在了一起。

他此時並不是作為欺騙了太宰治跟織田作之助的友人存在在這裡的,他是作為最後一個看見少年的人存在的。

阪口安吾朝著織田作之助走了過去,跟織田作之助說。

「我剛剛已經檢查過了,大火裡麵真的沒有人的屍體,甚至是連血漬都沒有。」

「從高塔上麵墜落下來……肯定會留下什麼痕跡的,或者說他其實沒有什麼事情,隻是走了,但是我們調查了這附近的監控,所有的監控都告訴我們,01最後一次出現是在他進入塔頂的時候。」

「……所以說,有沒有可能,他沒有死,他隻是跟他突然出現在這個世界一樣,又一次突然的消失了?」

雖然說這句話說的很扯,但是阪口安吾隻能夠得到這個結論。

畢竟少年的出現本來就是一個非常反常的存在。

織田作之助看向阪口安吾,他可以從阪口安吾的眼中看出阪口安吾努力想要告訴他的事情,織田作之助也知道,這是最優也最好的解釋。

少年沒有出事,少年隻是回到了他自己的世界。

可是,可是——

那雪白的蝴蝶從高塔之上墜落的畫麵。

自從紀德跟他說出,少年自己主動的從塔頂上麵跳落下去以後,就再也不能夠從織田作之助的麵前消失。

短短的一天,那個畫麵就已經上萬次在他的麵前上演。

在現實中的織田作之助被太宰治拉住了手,在織田作之助的幻想中,他卻已經上千次上萬次的撲過去要拉住少年墜落下去的手。

沒有一個人看見那個畫麵。

所以他們都可以接受這個解釋,可是織田作之助接受不了。

織田作之助沙啞著聲音說:「可是紀德說,他從塔上自己跳了下去。」

這句話把阪口安吾的所有話都堵了回去。

是啊,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釋,他們可以強硬的說少年是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可是少年為什麼要從高塔之上跳下去呢?

沒有一個人可以回答織田作之助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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