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 / 2）
「公子，有客人來了。」
次日，眾人正在庭院中閒坐，徐管家遠遠走過來稟報。
「客人？哪家的客人？」葉若依問道。
「是青州沐家的三公子，還有一位年紀很小的小姑娘。」
蕭瑟點頭：「請他們進來吧。」
「年紀很小的小姑娘？」綠泠猜測道：「可是那日千金台宴席時陛下身邊驗毒的那位？」
雷無桀道：「沒錯，她叫華錦，之前就是她告訴我們蓬萊有仙人，可以救蕭瑟的。」
正說著，華錦就負手走了進來，一向自詡風雅的沐春風則背著藥箱屁顛屁顛地跟在她後麵。這場景屬實把眾人給驚呆了。
雷無桀：「沐兄，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沐兄嗎？」
也不知道青州沐老爺子看到他這幅德行，還會不會堅持把家主之位傳給他。
沐春風不以為意，彎月要小心翼翼地拂去落在華錦肩上的落花：「雷兄，這你就不懂了，正所謂新竹高於舊竹枝，全憑老乾為扶持，我師父教我醫術，為我殫精竭慮，我為她做這點小事又算得了什麼？」
華錦眉頭一皺：「我老嗎？」
沐春風連忙改口：「不老不老，您老人家年輕著吶！」
華錦不由瞪他一眼，轉頭看到眾人之中有張相對陌生的麵孔，不禁問道：「那日宴席上沒來得及問，這位可是傳說中的蓬萊仙人？」
綠泠謙虛道：「我隻是久居蓬萊，並不是什麼仙人。」
華錦頓時麵露喜色，出乎意料的興奮感充斥了全身，她上前一步道：「仙人在上，我是藥王辛百草的徒弟華錦，渴望學習補魂之術已久，不知仙人可否收我為徒！」
沐春風瞠目結舌，依稀覺得自家小師父這態度比之當初他拜師時還要虔誠謙卑。
綠泠下意識看了一眼蕭瑟，蕭瑟隻是笑眯眯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並沒有要解圍的意思。
綠泠惋惜地嘆了口氣，道：「可惜了，你的天賦極高，世間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但我的道術師從黃龍山，醫術師從兄長，無論是道術還是醫術，皆有言在先不得私自外傳。」
華錦瞬間垂下了頭：「這樣啊……」
見她這幅模樣，綠泠心有不忍：「不過我另有一些心得體會，乃是自身感悟，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與你一起分享。」
「求之不得！」
蕭瑟見她們聊的差不多了，這才走上前問道：「神醫，我父皇的病怎麼樣了？」
「我來找你正是想說這個。陛下的病是心病，我能治好他身體上的疾病，卻治不好他心裡的疾病。而且……宮裡好像還藏著一位神醫。」華錦大膽說出了自己的猜想：「陛下病情反復，恐怕就和他有關。」
「你的意思是有人給父皇下毒？」蕭瑟驚道。
「隻怕不是下毒這麼簡單，是一些很微妙，難以言說的東西，比如我前幾日在飲食裡發現了貓膩，昨天在熏香裡找出了怪藥，今日出行之前又發現皇帝陛下的床上有小蠍子。」華錦嘆氣道：「救一個人需要很久，可殺一個人隻需一瞬。」
「鬼醫夜鴉？」葉若依猛然想起這個名字。
華錦：「我也想過會不會是這位師叔。總之，我在皇宮會繼續保持警惕，盡我全力照顧好陛下，你們也要多加小心。」
「對了，還有一件事。」蕭瑟道：「有一個人，小的時候因為誤食了一塊糕點，便雙目失明了，如今已經過去二十年了，不知神醫可有把握治好？」
綠泠沒有想到蕭瑟會將這件事情告訴華錦，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華錦想了一下：「大概率能治，但時間過去了太久，具體我要親眼看看他目前的情況。」
「好。」蕭瑟交給她一枚信物，沉吟道：「你若有時間的時候就去白王府一趟，能不能治都記得說一句，是我讓你去的。」
司空千落聽不懂這些有的沒的，也懶得去聽，一個人坐在永安王府的房頂上。過去的十幾年裡，她也總愛一個人坐在雪月城的最高處看月亮。可無論是天啟城還是雪月城，看來看去月亮都是一個模樣，看多了也是無趣。
就在這時，她忽然看見一個身影落入了府內，便迅速提槍追去。
竟是一個身穿白色狐裘的女子。
司空千落喝道：「這麼漂亮的一個姑娘，做什麼不好，非要做殺手！」
被她當做殺手的姑娘靈活側身，避開了她的長槍，看了一眼她月要間的令牌：「朱雀。」
「你們暗河都喜歡以代號稱人嗎？是，我是朱雀，你是什麼？」司空千落隻當她是陰魂不散的暗河殺手。
「白虎。」
「這個代號，倒是襯你。」司空千落再度揮槍向她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