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1 / 2)
每到深冬,蓋茨海德府總有些仆人會生病,往往這個時候裡德太太就會請勞埃德先生來。
這個時候,也是簡·愛最為期待的時節。雖然很冷,但是有一個對她不帶任何有色眼鏡的人來到這裡,她是萬分欣喜的。
聖誕節快到了,裡德太太每天都有數不盡的宴會要參加、要舉辦。
這一天,約翰·裡德——那個總是欺負簡的表哥——嫌外麵太冷了,沒有去參加宴會,喬治安娜還有伊麗莎都跟著裡德太太去了。
對此,簡很失望。為什麼不是伊麗莎留在家裡呢?偏偏是約翰這個魔鬼。
簡坐在兒童室的窗邊,透過窗上的霧氣,看著幾人穿著華麗的衣裙、挽著繁復的發髻上了馬車。
伊麗莎上車之時,還挽緊了裡德太太的手臂,央求道:「媽媽!大家都買了蘋果,就我沒有!到時候我怎麼去送給我的好朋友啊!」
喬治安娜也從伊麗莎那裡知道了最新的聖誕風尚,據說還是從倫敦穿過來的呢!她也跟著央求,別人有的,她必須有!
裡德太太一麵說道好好好,一麵上了車。
伊麗莎在心裡對係統比了個耶,笑得想死。在米爾科特說是從倫敦傳過來的,到時候安排在倫敦的人說是從米爾科特傳過來的。
至於最後,當然是double n啦!——見過後世很多巧合奇怪事件的伊麗莎如是想。
馬車轆轆地遠去,終於看不見任何一絲身影。簡心中的鬱悶越來越深。她對著窗戶哈了口氣,手指在上麵畫出一道有一道意義不明的弧線,像極了她此刻的心情。
為什麼,勞埃德先生不是和裡德太太商量過了嗎,裡德太太不是同意了嗎?為什麼,到現在還沒見到學校的影子?
簡重重地嘆了口氣,像是要把這些天的不愉快全都嘆出來。
「嗯?小孩子天天嘆氣不好呦——像你這麼小的小孩子,應該笑起來。」
身後傳來一聲清澈的少年嗓音,和約翰變聲期那粗啞難聽的簡直是天壤之別。
簡要是讀過琵琶行,準會說「如聽仙樂耳暫明」。
簡驚了一下。
埃文斯是趁著勞埃德先生還在等待的時候,先試著來這邊找一下簡·愛的,嗯,刷刷分。
原是想著來碰碰運氣的,畢竟簡的活動範圍也就早餐室和兒童室這兩個地方了。
再不濟,也就是紅房子。
果然,才走到這裡,就聽見了小孩一聲濃重的嘆息,似有千般愁萬般緒。
他又說:「不冷嗎,靠著窗邊?」
簡反應過來了,這是最近總是跟著勞埃德先生來蓋茨海德看病的埃文斯。
她打了一個激靈,確實很有點冷……手指都凍僵了。她這才在窗簾的掩蔽下,從窗台上爬了下來。
見到埃文斯,簡的心情就會變好,她的心情一便好,欠債就蹭蹭蹭往下減。
可比羅切斯特那個好還債多了。
一想起那張卡,就想起了砍多少刀都砍不完的拚夕夕商品。
係統:【哎】
係統也不知道怎麼辦,這是醫療係統總部設定的,它也改不了。
埃文斯:『……別嘆氣。』
簡雙眼亮晶晶地跑過來,一臉崇拜地問埃文斯是不是又有奧斯汀的新作了、是不是奧斯汀又有給她的信了。
沒錯,雖然簡對埃文斯很有好感,但是自從她看過了埃文斯送給她的傲偏之後,她就徹底愛上了奧斯汀。
所以這裡的崇拜,大概就是透過一個人望另一個人的感覺吧。
係統:【還挺怪的,有替身文那味兒的。】
埃文斯能怎麼辦呢?繼續幫小姑娘唄。
左右簡看多了喬治安娜、伊麗莎這類美得各有千秋的女孩,現在對埃文斯的臉其實已經不太感冒——甚至免疫了。
埃文斯也想啊,要是簡是一個看臉的人,那多好。他隻要人往那一站,債務蹭蹭蹭往下減,倒不必如今任勞任怨地充當奧斯汀和簡·愛兩人的橋梁了。
是的,埃文斯也給奧斯汀寫信過,提到了這裡有一個她的超級粉絲,還在信中對簡·愛的艱難處境詳細講述與奧斯汀。
奧斯汀看完也對簡起了憐憫之心,再加上兩人都有一個簡單、大眾至極的名字「簡」,更是覺得這是緣分。
簡興沖沖地拉著埃文斯,問這問那,三句話不離奧斯汀。
埃文斯也盡職盡責的回答,邊聊天邊等著勞埃德先生來到兒童室。
他如今學醫,倒是發現他們自成體係,可是又用很多含糊的說法解釋一些現有科學說不清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