濾鏡消失(1 / 2)
弗勞爾這邊也放了聖誕的假日,她到底是一個臨時塞過來的教師,也不用和其他高級教師一樣留校。
弗勞爾眼淚汪汪,挨個叮囑海倫和路,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此間她真走在回家的路上,傷心之餘瞥見了窗外的那抹影子——是預言師!
弗勞爾探頭:「預言師!」
預言師腳一滑,差點摔倒。待他站穩,弗勞爾已經下了馬車,一臉關切地望著他。
弗勞爾還沒有從離開兩個喜歡的女孩子的悲傷中緩過來,此刻眼眶上仍掛著眼淚。
預言師頓時感動到了,居然還有人在可憐他,還有人在想著他。
這種感覺太好了。
誰知,也許是弗勞爾當了幾周的老師,和海倫等人學習了些很有深度的東西,也見識過世間冷暖的緣故,她居然對預言師的濾鏡沒有那麼深了。
今日的她,早就不是以前的她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她,弗勞爾,早也不是吳下阿蒙了。
於是預言師就見弗勞爾拿著手帕擦了擦眼淚,就那麼一秒,破涕為笑。
弗勞爾拎起裙擺,對預言師行了個屈膝禮,眉眼閃亮:「預言師,平安夜快樂!」語畢,轉身上了馬車,毫不留情,全然不拖泥帶水。
預言師伸出爾康手,流下兩條寬麵條淚,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但一想到可能那些堵著他的人也快發現他人不在了,隻好繼續鬼鬼祟祟抄近道狂奔至老師家裡。
搞玄學真是艱難啊,那群人簡直喪盡天良,居然還要他預言哪裡將會發掘出金礦。關鍵是時間還卡得那麼緊,天要亡他。
他甚至都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聯係探礦的人士。
要是他說準了,名聲能更上一層樓;要是他說的不對,必定會被以前的金主們給找上門來,徹底乾不了這行。
而弗勞爾重新回到馬車上,異常平靜。
她回頭悄悄望了一眼,預言師已經沒了蹤影。她在剛剛再次看到預言師的時候,的確是欣喜若狂。但是當她下了馬車,看到預言師狼狽的側臉(差點摔了),不講究的穿戴衣著(被堵在家裡那麼久),心裡的激動瞬間退散。
她捂住心口,內心復雜。她這是見異思遷吧?現在的預言師,沒有了往日的從容淡定風度翩翩(被人追可不是嗎),她就立馬不愛了。
果然,她看男人,最看重的還是臉。要不,之後還是去劇院看看有沒有帥哥?弗勞爾已經計劃好了假期的奢侈生活。
弗勞爾差不多快傍晚才回到家,一打開門,就看見了屋裡的聖誕樹,還有胖乎乎的管家,管家穿著聖誕老人的衣服,對著霍法發出獨屬於聖誕老人的笑。
而霍法,抱著一箱蘋果,站在禮物堆裡,麵目略顯猙獰,或許還有點崩潰。
弗勞爾哇了一聲,飛快到了管家身邊:「管家爺爺,你這是在扮演聖誕老人?哥哥的主意嗎?」
說著,弗勞爾看了眼霍法,笑得像個小狐狸似的。
霍法硬邦邦道:「不是。」他順手就把那一箱蘋果交給弗勞爾了。
弗勞爾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
管家哈哈笑了幾聲,為霍法解釋:「最近巫師協會出了一個招聘聖誕老人的活動,我可是米爾科特被選上的三個人之一呢!這些禮物都是巫師協會為那些小孩子們準備的。我今晚就要去派發禮物了吼吼——還有這個蘋果,吃了它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