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臉(1 / 2)
埃文斯在巴思待了十多天,到處去收集寫作素材,還在諾蘭女士的指導下,寫了預備的小說大綱。
另一邊的修仙文還在連載中,埃文斯瘋狂趕稿,隻恨自己沒有八隻爪子。
巴思既然是有名的療養城市,埃文斯自然不會白來。
埃文斯經常去的一個名叫礦泉廳的餐廳。正如其名,這個餐廳不僅提供飲料和食物,也銷售天然礦泉水。
礦泉廳不僅是一個餐廳,同時也提供了一個交際的場所。
這天,諾蘭女士和朋友約定好了在礦泉廳見麵,順便帶著蘇珊和黛西玩。
想著兩小孩跟著諾蘭女士,對她們也有好處,埃文斯也就同意了。而且埃文斯每天都在礦泉廳一個安靜又略顯嘈雜的角落完成當天的工作——這樣的環境比較能激發靈感。
也能照看著兩小孩。
正好坐下來,埃文斯和貝都因各點了一杯咖啡,就被迫聽到了別人的八卦。
「噯,你聽說了嗎?那個美洲金礦的事情——據說帶回來了好多金子呢。」
「什麼什麼?什麼金子?」
「據說金礦地點是一個很神秘的預言師預言的,我舅媽的弟弟的老婆的爸爸的兄弟的同事說的。」
埃文斯和貝都因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豎起耳朵。
兩人都有同一個疑問:預言師,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不會是那個什麼商報吹的吧?
那幾個人繼續八卦——
「真的嗎?萬一那個人提前從別人那裡聽到了金礦地點呢?」
「噯,這你就不懂了吧!」
「是真的!我一個在場的親戚親眼看著那個預言師算出來的!而且呀,那裡的金礦是新的!」
「對呀,誰會放著那麼大的金礦不動,然後告訴別人?傻了吧——那不是?」
「這麼說?那個預言師很準嘍?他叫什麼名字啊,讓他再算一次,我們豈不是可以發財了?」
「這個預言師好像沒有名字,就叫預言師。」
「啊?」
「而且傳說他說出那個金礦的地點後,吐血不止,好不容易才保住了性命——似乎是以後不能再推算了。」
「哎,可惜了。」
貝都因剛喝下一口熱咖啡,雖然有心理預期,可還是被這戲劇性的發展給驚到了,當即咖啡嗆了喉嚨。
埃文斯也沒好到哪去。
那群人聽到了他們在咳嗽,沒好氣地瞥了他們一眼,似乎害怕他們把瘴氣給過了過來。
畢竟很多來巴思的人,本身就有病,療養居多。
這已經成為了巴思人的刻板印象了。
埃文斯和貝都因琢磨了一會兒,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恰好,那邊蘇珊和黛西發現了有意思的東西,她們把那份小報放到埃文斯麵前的桌子上。
蘇珊:「哥哥,是預言師哥哥!」
報紙的被風吹開,上麵全都是對預言師身份的各種猜測,還有人在上麵發廣告高價求預言師的畫像。
埃文斯:……越來越搞不懂這個世界了。
係統:【宿主,商機啊!畫一幅預言師的肖像,就抵得上你五本羅切斯特定製文的稿費了!】
埃文斯:『閉嘴。』
那邊諾蘭女士還在等著兩小孩,蘇珊和黛西就過去了。
諾蘭女士方才也在和生意夥伴談論這個事情,雖然眼饞這一筆橫財,但也都知道,炒作的可能性更大。
又因為之前貝都因提到過預言師這個人,諾蘭女士就讓兩小孩過去給他們提了個醒。
她笑意盈盈地看著兩個小女孩。這倆小孩,還挺機靈。
話題回到論戰,這份小報終究是傳到了米爾科特。
弗勞爾興奮不已,當即為自己曾經的偶像畫了一幅畫像,是預言師沒有頹廢之前的樣子,並且加上了許多濾鏡。
畫完,一甩筆,滿意極了。
用一幅畫就可以換五百英鎊,太劃算了有沒有!這是她在洛伍德義塾當老師十幾年的年薪,才能夠得到的數字啊!
弗勞爾感慨萬分:這也算物盡其用了吧。喜歡過預言師,她不虧!
發布廣告的人收到畫像後,毫不猶豫地給弗勞爾寄來了報酬。弗勞爾則用這份報酬請霍法還有管家吃了一頓大餐。
預言師則是躲了起來,徹底地沒了蹤影,誰也不知道他如今在哪裡。
求畫像的人,是倫敦一位非常迷信且貪財的貴族人士。
在這個社會階層流動速度非常之快的時候,即使中產階級開始崛起了,但貴族還維持了老牌統治階級的地位,在政治上的影響力依舊很大。
這位貴族立即舉辦了一個上流人士的宴會,邀請各界人士一起來瞻仰這位預言師,蹭蹭他的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