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1 / 2)
「轟隆轟隆」
巨大的閃電撕裂蒼穹,天邊白光炸現,使得海麵上洶湧的波濤更加詭譎。航行於水麵的巨大船隻抵不住搖晃,但卻給人一種穿風破浪的勇氣。
又一聲驚天雷鳴,船東邊的艙房內,床上躺著的人突然驚起。
麵容清秀的少女抹了把臉,自言自語道,「睡覺前不是天氣挺好的嗎,怎麼雷聲這麼大。」
還沒等她揉開睡眼惺忪的雙眼,門發出「咯吱」響聲,一聲響雷劃過天際,那一瞬的白光將門外的光景映射得清清楚楚,床上的少女下意識望去。
一位白發少年推門而入,頭發上挑染的紅色直直撞入女孩眼中。船艙內的燭光散發著溫柔的光,照亮他精致溫柔的眉眼。少年的眼睫毛上還掛著雨水,再往下看,他的衣服潮濕,寬大的灰黑色短褲下,紅色的褲襪緊貼小腿,看起來筆直修長。
徐歆看著眼前人熟悉的身姿,喃喃自語,「我在做夢嗎,這個夢可真美啊。」
船艙外的風隨著少年推門的動作擠入船艙,明明是海上凶狠的狂風,經過少年的時候竟然溫柔不少,吹起少年人的發絲。
少年的眉眼卻蹙起,精準地望向少女所在的地方。他悄然握緊了別在身邊的配刀,「你是誰?」
清越的少年人嗓音傳入徐歆耳旁,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徐歆一下子激動起來,指尖發抖,還不敢相信這個美到了極致的夢。
她愣愣地看著前方的少年一步步逼近,帶著麵對敵人時的警惕與壓迫感。
少年眼睛眯起,蹙眉抿唇的樣子帶著狠厲感,他站在離床三步之遙的地方,盯著在自己床上的不速之客。
徐歆卻沒有一點危機意識,呆愣愣地看著萬葉故作凶狠的麵孔,「怎麼老婆眯眼凶巴巴的樣子這麼澀啊。」
楓原萬葉:?
徐歆趕緊捂住嘴,……不小心把內心真實想法說出來了。
可是。真的好澀啊啊啊啊啊。
楓原萬葉盯著少女的眼睛,那一雙眼睛無比清澈,也在回望著他,裡麵閃爍著熠熠光輝以及……難以忽視、令人不解的灼熱感。
風中確實沒有危險的氣息。
雖然不太能理解剛剛少女說的話,但他的手離開了佩刀。
他仔仔細細打量著眼前的少女,毛絨卻略顯單薄的衣服,好像是璃月最近新出的睡衣樣式。頭上帶著的帽子和衣服是一體的,隨著少女的動作帽子上的熊耳朵也隨著晃動。她麵容白皙,一雙杏眼清澈透亮。十分乖巧的樣子。
他看著少女麵露興奮掀開被子。他這才完全看清楚少女的穿著,一體式的衣服,從頭一直到膝蓋的長度,膝蓋以下的小腿毫無遮攔,明明是暖黃色的燭光,他莫名覺得這雙腿白的晃眼。
徐歆正興奮地想下床近距離欣賞萬葉的盛世美顏,卻突然感覺地板一陣搖晃,她頭暈的難受,晚上吃的又撐,她扭頭看著眼前人,正想開口說什麼,卻大嘔一聲吐了起來。
徐歆:???
救命。
她怎麼見到萬葉的第一麵,就吐了。
令人窒息的沉默蔓延,她甚至不敢抬頭看萬葉,隻好呆滯地看著地上的嘔吐物,還有些沾到了床上,空氣中好像彌漫著不太好的氣味……
她腦袋昏昏沉沉的,這才發現地板不是熟悉的大理石,而是木板,床上的被褥也不是熟悉的天藍色,而是乾淨的白色。
哦,現在不是很乾淨。
要命。
她戴起了痛苦麵具,慌慌張張地看向周圍,不遠處的茶桌上有紙巾,她沒穿鞋子,踩著腳下的木板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速度快的像一陣風,迅速抽出大把紙巾擦拭被褥上沾到的髒東西。
「你……還好嗎?」萬葉看著少女蒼白的麵容,良好的素養讓他下意識想要扶起眼前的少女。
徐歆頭暈的想死,麻木擦著她釀成的錯。
她遲鈍的感官在萬葉靠近的時候不自覺身體輕顫。
萬葉感受到麵前少女的不安,想要扶起徐歆的手頓在半空。
他遲疑著開口,「抱歉,嚇到你了。海上潮濕,你還是站起來吧。」
他又看著那一團汙漬,「這些……我來收拾吧。」
徐歆扭頭傻傻地看著萬葉。他的眉眼柔和,對於剛剛發生的一切沒有任何嫌棄之色,反而一如既往地禮貌冷靜。
萬葉的手停在半空中,似乎想拉起她。耳畔傳來清朗的男聲,這一切仿佛真的不能再真了。
心心念念的人,打破次元壁出現在她麵前,對著她,伸出了手。
船艙外雷雨交加,航行實在說不上順利,船身止不住順著風浪搖晃。
徐歆卻突然不暈了。她看見自己伸出手,緊緊握住麵前人的手。
隨著觸碰萬葉的一瞬間,她聽見腦海裡響起一聲機器音。
【叮,係統載入成功。玩家『搶個萬葉做老婆』成功登錄】
【登陸地點:死兆星號】
【綁定任務對象:楓原萬葉】
【我是您的智能係統412,預祝玩家遊戲愉快】
徐歆:?什麼情況
她麻木地借著萬葉的手站起來,雖然搞不太清楚狀況,但她現在好像是穿進提瓦特了,而且麵前的人是楓原萬葉。
還有這等好事?
萬葉看著眼前的女孩麵部表情從呆滯到疑惑再到突如其來的興奮,下意識覺得有趣。如此鮮明生動的表情倒是很少見。
然後他就看見少女眼睛突然泛起了淚花,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她的眼角染上緋紅色,原本倒映著他身影的清澈眼眸泛起霧氣,濕漉漉的眼睛惹得萬葉眉心一跳。少女的睫毛輕顫,一滴淚珠從少女白皙的臉龐滑落,萬葉更加不安了。
他慌亂低頭,看到被少女緊緊握住的左手,左手沒有係繃帶,少女溫熱的體溫從交合的手心源源不斷傳來,他的耳朵尖紅的要命。
少女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很早就和他認識,熾熱明亮。
他猶豫著抬起右手,想要替麵前的女孩擦拭淚水,但又覺得有些逾矩,尷尬地停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