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她(1 / 2)
乍聞這一道寒音,慕容金月慌忙急退了兩步,又驚又怒道:「逍遙侯!!你別以為自己能夠隻手遮天。在我們安嵩派的地盤上,豈容你一再放肆?!」
「放肆了又如何?」濃稠鮮血潺潺流淌一地,賓客逃散、哭喊震天,無忌隨意扔了手中劍刃,起身間,如同閒庭漫步般散適自得。
「慕容金月。」
男人眸光微斂,冰涼聲線如同一池冷雪,隱隱透著山雨欲的隱怒:「即刻交出本座的人,否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如今,眾目睽睽之下慕容文靈已經被無忌斬殺,慕容金月方才是最有資格繼承安嵩派掌門之位的人,要讓他拱手相讓給逍遙侯,他如何能甘心?如何能罷休?
慕容金月眸光一沉,當即決定破釜沉舟。
「諸君聽令!此賊子殘害慕容掌門,殺我手足,輕賤安嵩派!此仇不共戴天——」慕容金月怒聲嗬道:「若能拿下逍遙侯首級者!賞黃金萬兩,賜副幫主之職!」
話音方落,上方簷角便齊刷刷顯露出一支支鋒利寒箭,紛紛對準了無忌,皆是慕容金月提前安排在婚宴的殺手。
慕容金月一揮袖,振臂吶喊道:「放箭!殺了逍遙侯!」
霎那間,鋒利流芒如同流雨一般裹挾著千鈞巨力急急掠來,颶風狂掃、磚瓦飛濺,那勢如破竹之勢仿佛銳不可當。
卻見無忌站在原地,不躲不避,隻冷笑一聲道:「不自量力。」
他目光如炬,內力便形成一道最安全的天然屏障,任由寒芒肆虐,叮咚作響的射箭聲好似一道道急雨,仍舊不能傷無忌分毫。
無忌眸光微冷,步伐不急不徐,一步一步朝著慕容金月的方向走去。
「——射死他!弓箭手!來人,給我上弓弩!」直視著如此恐怖的神力,眾人驚恐萬狀,紛紛被無忌逼得連連後腿,一時竟無人敢貿然上前。
一片嘩然的混亂中,唯獨隻有慕容金月驚慌失措的喊道:「加強弓弩!誰都不準退!必須把逍遙侯殺了!」
下一刻,大廳中央的千斤重鼎突然懸浮起來,狠狠地砸向上方,砰聲巨響過後,火花飛濺、一片狼藉,弓箭手們被猝不及防的巨鼎砸得人仰馬翻,紛紛抱頭痛嚎。
丹爐烈焰如同蔓延的潮水,火舌肆虐,熾烈火光照亮了昏暗的天地,點燃了原本布置奢華的喜宴。滾滾濃煙之中,無忌逆著光踏步而出,他慢吞吞地抬起眼,玄鐵麵具的鋒利輪廓隨之透出一層凶戾冷色。
男人看向慕容金月,一字一句重復道:「還給我。」
「立刻把我的人,還給我。」
世人皆知逍遙侯喜怒無常、暴戾恣睢,但因為他居於玩偶山莊,鮮少露麵,深藏功名,江湖上幾乎沒人知道他的實力究竟有多強。
今日一見,慕容金月方知自己惹上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危險人物!
「上啊!你們全都給我上!」慕容金月終於怕了,他轉過頭,那張與慕容文靈七八分相似的臉露出懼色,入目間,他的眼瞳裡已經清晰映出慕容文靈已經涼透了的頭顱。
「——殺了他!」
安嵩派眾人一湧而上包圍住無忌,然而普通的江湖之輩怎能比得過他手下訓練有素的死士,不過須臾時間,局麵便已經呈出節節敗退、無可挽回的頹勢。
慕容金月眼看著情形不對,拔腿便逃,不料大堂門早就已經被無忌安排的死士堵死,無論他跑向何處,皆是九死一生、插翅難逃。
慕容金月一咬牙,目光看向某個方向,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顫著雙腿趁亂朝安嵩派後院逃去。
「尊主,是否要派人追殺?」一道落燕般的身影飛至無忌身前,正是他最得力的護衛,十三冀。
沉默半響,無忌冷冷看向麵前沖天的火光,淡淡道:「傳本座禦令,安嵩派所有人,除卻慕容金月以外,一個不留。」
十三翼一怔,頗為猶豫道:「尊主,您不是一直想收服安嵩派?如今機會就在眼前了……」
先前無忌確實打算收服安嵩派,所以才隱藏真實身份混入本家內部,原打算不費一兵一卒將安嵩派收入囊中,不曾想,半路殺出一個自不量力的慕容金月,甚至膽敢羈押了小薇。
於是收服變成了血洗。
現在的無忌,隻想送這一對好兄弟去黃泉路上團聚。
「本座說一個不留。」無忌微微勾唇,平靜語氣仿佛在說一件風輕雲淡的趣事,「便是一條狗都不能剩下,殺、無、赦。」
「是!屬下遵命。」
十三翼驟然揮手,浪潮一般的死士猛然湧向了安嵩派內部,火光與哀嚎聲同時交雜響起,安嵩派上至老下至小,無一例外,全部都被活生生滅口,百年老派,自此徹底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