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的小孩(2 / 2)
氣勢洶洶打算再戰一百回的七人終於感到了害怕。
推人的小孩看著毛利景躺著地上一動不動,後腦浸染出越來越多的鮮紅,雙手哆嗦個不停,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呆滯數秒後,眼珠子一轉像是回過了魂,大叫一聲,頭也不回的拔腿跑了。
剩下的六人麵麵相覷。
「他跑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
「不是我乾的,不關我的事!」
不過眨眼功夫,喧囂的小巷空無一人。
從太陽將將西斜到月上中天,這片地兒連隻路過的野貓都沒有,也是十分難得。
「醫生,我的孩子他現在怎麼樣了,怎麼現在都沒醒,他當時流了好多的血,不會是,不會是……。」
紮著低馬尾的美麗婦人努力維持著鎮定,腦海不受控製的回想剛找到幼子的場景。
小小的孩子靜靜的躺在地上,枕在血泊中一動不動,單薄的月匈口沒有一絲起伏。
那一瞬間她的心髒仿佛瞬間停止了跳動,窒息一般的難受,不要說她,就連她的丈夫,一個看多了案發現場的現役警察也差點腿軟,他抱住難得脆弱的妻子,溫聲給予她安慰,同時也是給自己打氣。
家裡還有小蘭在等著,他是丈夫,是父親,是警察,他不能慌亂,他絕對不能慌,小景會沒事的。
醫生拿著片子給二人解釋,「從檢查結果來看孩子沒有傷到要害不會有生命危險,隻是一些輕微的腦震盪,醒來後可能有一些惡心嘔吐頭疼頭暈的症狀,您不要太過緊張,孩子應該馬上就會蘇醒,小孩子恢復的快,住院觀察幾天沒問題就可以回去了。」
「太好了,小景沒事。」妃英理捂住臉,聲音哽咽,不過她很快就恢復了過來,「小景馬上就要醒了,我去準備一些好消化的吃的給他。」
毛利小五郎難得溫聲道「去吧,記得多準備一些,你自己也沒吃晚飯,一直擔驚受怕到現在肯定也餓了,放心吧,小景這邊有我陪著。」
一周後,頭上纏著一圈繃帶的毛利景結束了自己的住院生涯,在這一周裡毛利夫婦也沒閒著,緩過神來的兩人立刻著手調查兒子的事情。
一個警察一個律師查這種事情可謂專業對口,不到一天時間便把事情查了個七七八八。
「即使是孩子,也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傷害了別人不去道歉也不想著補救,他們可是差點害死一條人命,他們知道自己做的事是不對的嗎!惡行就是惡行,不會因為施暴者的年紀發生變化,分不清善惡的孩子能成長為一個好人嗎?正因為他們年紀還小還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才更需要認識到自己做錯了什麼,去努力改正做一個好孩子,你們做家長的是選擇繼續縱容他們錯下去還是幫忙矯正他們呢?」
妃英理覺得她沒有把這群差點害死她兒子的熊孩子和家長臭罵一頓已經是教養良好了,但是她做不到原諒。人應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哪怕他們隻是一群小孩子,畢竟她的小景也是個小孩子。
最終在這七個欺負同學的熊孩子和家長數次真誠的道歉並賠償醫藥費之後雙方達成了和解。毛利景也背著他的小書包重回學校。
日子還在一天天的過去。
毛利蘭覺得她哥哥好像發生了一些變化,但具體是什麼變化五歲的她又說不上來,雖然哥哥對她還是很好很好,於是她求助了自己無所不能的青梅竹馬。
「放心好了,我會完成你的委托的,小蘭。」
帶著黃色帽子的小男孩拍著月匈脯自信滿滿,他可是福爾摩斯的弟子,沒有他解不開的謎題,何況委托他的人是可愛的小蘭,他現在乾勁滿滿。
於是小小的工藤君開始了對小蘭哥哥的觀察,這一觀察就是好久好久,久到了小蘭已經忘記了曾向青梅竹馬提出過這個委托。
小孩子的記憶是有限的,尤其是在發生對他們而言印象深刻的事情後那些不太重要的事情漸漸被擠到了大腦的邊緣,漸漸模糊淡忘。
毛利蘭的記憶逐漸被父母一次次的爭吵所替代占據,在她七歲的時候媽媽在爸爸再一次喝的醉醺醺後大吵一架,提著行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