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做飯的毛利景(1 / 2)
接下來諸伏景光開啟了他的養老,不,是養傷生活。毛利景三不五時的就會來看他,順便給他帶各種東西,吃的用的玩的,市麵上有的隻要他覺得有意思就會給他帶一份。
療養院裡有電視有報紙,足不出戶就可以了解外界,毛利景還特意裝了一台新電腦,在這裡的生活並沒有景光想象的那麼無聊。
毛利景還會教他中文,他想聽景光叫他「哥哥」,而不是「尼桑」,於是他教第一個字就是「哥」,為了糾正景光的讀音,他從小學一年級的音調開始教,別的詞先不論,「哥哥」「景光」「景秀」這四個字絕對發音標準。
他沒什麼教學天賦,於是效仿了他師父教他認字的傳統方法,找了本千字文帶著景光念。
「來跟著我念 ,天地玄黃,宇宙 洪荒。」
「不行,你這幾個字讀音統統不對,都說了多少遍,張大嘴,舌頭要靈活一點,給我好好學。」
景光學的認真,被批評的多了也不生氣,哪怕毛利景教的亂七八糟也穩的很,一遍又一遍耐著性子糾正著自己的發音。
順帶一提,兒化音真的好難,對於一個土生土長的霓虹人學習音調尤其是兒化音真的太為難他了。
不過毛利景選擇性的忽略了這一點,隻是給他變著花樣做了好幾道豬舌頭以形補形。
刻苦努力再加上高超的學習天賦,諸伏景光的漢語水平進步飛快,這讓體驗了一把為人師表快樂的毛利景十分欣慰。
然後這本書成為了景光的固定朗讀材料。
不僅如此,課後他還會跟著電腦自覺上網課。靠著天賦與努力,語言水平突飛猛進。
在這兩個月裡,療養院的大部分人都知道了vi病房裡住著一位周先生,每天早上都會朗誦家鄉的詩歌。
看上去很有文化的樣子。
畢竟不管在哪個國家,詩詞都是可以提高逼格的利器。
雖然那位周先生解釋過好多遍他念的其實並不是詩歌。
據說他是院長的朋友,養傷的這段時間還兼職做著義工。
這位周先生長的斯文俊秀,性格和善,說話溫溫柔柔的,還樂於助人。白天和院子裡的老人們坐在樹下曬太陽,下棋,喝茶,時不時的會送大家一些親手做的糕點,和療養院的大家相處的很不錯。
毛利景告訴他,當臥底這幾年他用的都是假名綠川光,所以不介意他在這裡使用「真名」,反正以後他還是要出去正常生活的,不如先把身份恢復了。
不過保險起見景光還是把自己的形象做了一些修整。
他刮掉了臉上的胡子,調整了眉形,剪短了頭發,短到劉海都沒有了,類似於寸頭,露出了飽滿的額頭,鼻梁上架著一副銀框平光眼鏡掩飾標誌性的眼睛,看起來年輕了不少。
和之前對比算得上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是很熟識的人絕對認不出他來。
在長時間的相處下他也對毛利景漸漸放下心防,雖然依舊有很多不合理的疑點存在,但他可以確定毛利景是真心拿他當弟弟全心全意對他好。
毛利景從來沒有限製過他的自由,從未對他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好的不求回報,對他幾乎沒有任何防備。
他大多數時候溫柔體貼成熟可靠,有時又有些少年氣的促狹。那些他覺得可疑的地方毛利景哪怕不解釋也從來不會避著他,一切坦坦盪盪。
還有一點,毛利景的眼睛和他的確有些相像,都是略微上挑的眼型,隻是毛利景的更好看一些。
目前來看毛利景是一個值得他信任依賴的人,尤其是在他記憶全無的情況下。他逐漸的真的把這個看起來比他還小的男人當成了自己的哥哥。
相處的越久他越是願意相信毛利景沒有騙他。
與他這邊歲月靜好不同的是外麵的世界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著各種意外。
一個月前東京城外三十裡一處河道下遊水網交錯處發現了兩具男屍,屍體高度腐敗已經呈現巨人觀,因為河底魚群的啃咬,屍體以及隨身衣物受到了嚴重破壞,麵目全非慘不忍睹。
場麵駭人,味道感人,出現場的刑警和法醫有好幾個沒忍住當場吐了出來。
不過職業操守讓他們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都得做好自己的工作。
法醫認真的花了半個小時才把把人體組織和隨身衣物盡可能收集起來再分類保存。
發現的重要證物裡有一隻從上衣前月匈口袋找到的手機,手機殼是沒有任何圖案的深藍色,隻可惜被子彈打穿了,不可能恢復數據。
涉及槍擊的案件可是大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