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想起的人(1 / 2)
鬆田陣平做了個美夢,這個美夢更準確的來說是個春夢。
夢裡他抱著一個身材極好的美人動情的擁口勿著,雖然沒看到臉但他就是能確定這一定是個大美人。
大美人兒有著一頭黑色的長發,他用手指穿插進發絲間,那綢緞一般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
漸漸的他的手不再滿足隻撫扌莫柔軟的發絲,鑽入衣擺掠過肩背的皮膚越發向下移動,十分熟練的單手解開了月要帶扣。
手上的觸感讓鬆田陣平有一瞬間的疑惑,美人兒的月要帶扣怎麼和他自己的款式那麼像?
不過這個小小的疑惑就像是投入水麵的小石子,很快就連漣漪都消失不見。
皮膚細膩溫潤的觸感好極了,比發絲的觸感更讓人上癮,忍不住想要更多貼的更近。
身下人發出的聲音越來越明顯,細碎甜膩又勾人,讓他躁的心跳加速,像是猛然加量的烈性催情劑,馬上就要摧毀搖搖欲墜的理智,隨之沉淪。
鬆田陣平不再忍耐,褪下美人身上最後一層屏障,隻是下一刻手中的觸感讓他臉色一僵,幾乎是同時,他突然看清了懷裡人的長相。
一雙上挑的含情桃花眼眸光瀲灩眼尾發紅,黑色的眸子清晰的倒映著他的臉,被親口勿了許久的嘴唇紅艷艷的泛著水光,一張一合吐出沙啞卻熟悉的聲音 ——陣平哥。
美人兒竟然是個男人!
還是他關係非常好的朋友!
雙重打擊之下他僵在原地手腳仿佛凍住了,腦子出現短暫的空白。
他不動,對方卻動了。
一縷汗濕的黑發黏在臉側的毛利景笑的猶如傳說裡勾人的妖精,他笑著輕喚一聲又一聲「陣平哥」,十分主動的靠了過來。
原本以為清瘦的身形原來是那麼高大強健,以不容反抗的力道把他壓在了身下。
位置顛倒,濕熱的氣息落在他的身上,那雙白的晃眼的手落在自己身上,餘光掃過兩人對比分明的膚色刺激著他的視覺
曖昧的動作越發過界。
感到了危險的鬆田陣平下意識就要推拒反抗,隻是他全身仿佛被禁錮著無法控製自己,平生第一次知道了反抗不能的滋味,隻能在嘴唇被放開自由的時候用語言表達自己的抗拒。
「不可以,不能繼續下去了,你給我停下。」
「為什麼?」毛利景的眉眼隱藏在陰影裡輕輕的問道。
「抱歉,我不知道是你。」
下意識說出這句話的鬆田陣平發現控製他的力道一下子消失了,他趕緊拽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褲子,隻是心裡不禁有些後悔,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奇怪,他又不是什麼隨便的人。
「所以,你隻是單純的不喜歡我嗎?那你剛剛為什麼要回應我!而且……你的身體已經有反應了,是我哪裡不好嗎?
也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哪有那麼多的理由。」
看著那雙□□未散的眼睛裡轉眼間盛滿悲傷絕望,鬆田陣平覺得他的心像是被揪住一樣。
他想大聲喊我沒有不喜歡你,沒有覺得你哪裡不好,哪怕你是個深藏不露的小騙子。
他隻是,隻是……暫時接受不了喜歡的人是個男人。
可是這時候的他嘴就像是被粘住一樣,一個字也吐不出來,隻能在心裡著急。
一剎那場景發生巨變,溫存的臥室驟然變成了枯樹遍布的樹林。
天上的烏雲擠得嚴絲合縫,一縷天光都漏不出來,陰沉低矮的天空下是嗚咽呼嘯的風聲,隱隱透著不詳的氣息。
毛利景麵對著他站在五步之外,明明是咫尺之間的距離卻仿佛相隔一個世界。
他的身後是深不見底的深淵,漆黑的長發在風中飛舞,那張俊美絕倫的臉半明半暗在這種情景下美艷到詭異。
那雙總是帶著笑意沖他笑的溫軟的眼睛此時眼神冷冷的看著鬆田陣平,嘲諷的勾起了嘴角。
那樣子讓鬆田陣平覺得自己是個辜負對方的負心渣男。
一時間心頭警鈴大作。
他伸手想要把這個小混蛋拽回來好好的教育一頓,被突然告白的是他,被勾起一身火不上不下的也是他,怎麼他還成渣男了!
「既然你不喜歡我,那我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麵前了,很抱歉給你帶來困擾,鬆田陣平,我們 —— 再也不見。」
話音未落毛利景身體向後一仰,整個人跌進無邊黑暗。
像一隻斷了翅膀的雀鳥。
鬆田陣平伸出的手隻來得及碰到揚起的發梢,他想都不想就要跟著跳下去。
「不要!」
呼——呼——
鬆田陣平猛地睜開眼睛。
原來是在做夢!
還好是個夢。
他什麼時候這麼欲求不滿了嗎,鬆田陣平心有餘悸的抹了把臉上的汗。
不對,夢都是反的。
肯定是被毛利景那小子的殉情言論給嚇得留下來陰影!
也不知道他現在這麼樣了。
鬆田陣平突然意識到他已經三天沒聯係毛利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