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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秘境裡全是魔物。什麼丘丘人啊史萊姆啊深淵法師啊都有——等等。
深淵法師?
總之,我和派蒙看著旅行者在秘境裡大顯神通。她一揮長劍便是一片倒地的敵人,一放元素力就有仿佛鋪天蓋地之狂風襲過,可謂是天神下凡,強無敵手——
啊。班尼特剛才不小心原地滑了一下,然後撞到旅行者,導致她差點就把奧茲的翅膀給砍沒了。而菲謝爾那眼神簡直可以吃人。
其實我們真沒想到在秘境裡遇到協會裡最遭嫌棄的冒險家與最受歡迎的調查員。
尤其是前者,前幾天我還幫他完成了找貓的委托一起吃了飯來著。
「哼。當幽夜淨土之臣民墜入漆黑的魔爪之中,本皇女即降下製裁之利箭,切斷一切罪惡。」菲謝爾是這樣解釋自己為何會身處仲夏庭院的。
而奧茲憂鬱地瞧了一眼自己的右翅,才開口:「小姐的意思是,她是來救人的。」
我懂。我太懂了。
啊,我說的不是菲謝爾。我指奧茲那簡直是悲痛欲絕的神情。因為他的羽毛是真的漂亮,我非常喜歡。
「哎呀……對不起!」被救的冒險家,班尼特選擇直接道歉,「我也沒想到隻是看一眼這個秘境,就被關在裡麵出不來了……」
我:「出不來?」
「對啊。菲謝爾其實也是,她一進來救我就出不去了。」
「……」 在沉默之中,旅行者有了動作。隻見她推一推秘境的大門,然後果不其然發現對方紋絲不動。
「……」
「……」
「……」
在三道不知如何形容的目光下,熒嘆嘆氣,似乎明白了什麼:「我突然想起來冒險突破任務還沒做。」
「欸?!」
之後的時間裡,我、菲謝爾、班尼特、旅行者和派蒙都在向秘境深處前進,直到終於擊敗了最後的敵人——在這秘境連通的地脈之中形成的無相之雷「阿萊夫」。
啊當然,因為沒有神之眼,我全程負責的就是後勤和藏匿。而麵對阿萊夫時,我、菲謝爾、奧茲和派蒙負責給班尼特和旅行者加油,結果很快就看到倒黴的冒險家被匯聚而成的雷之掌震得飛到半空了。
「……安息吧。」
「我還沒死呢!」
先前也說過,雖然在我眼裡,不論男女還是兄妹,旅行者一直都是旅行者。但實際,除去我以外,大家都對不同性別的旅行者保持著格外明顯的不同態度。
如果旅行者是空這位哥哥的話,那麼在隊伍裡的菲謝爾絕對不會像現在這麼活潑——我是指,一些小動作上的變化。比如微笑變得更多、對雙方距離突然的拉進不會產生異樣感、還很樂意繼續宣講著她那些宏圖偉業。
而在旅行者是熒這位妹妹的時,班尼特自然是不會像現在這樣做事拘謹甚至稱得上逃避。尤其是當他又因為可怕的黴運出事後,也不大可能再畏畏縮縮擔憂著來自對方的幫助。
當然,蒙德城的每一個人皆是如此,雖然不包括我就對了。
因此這樣一說,我到底是什麼情況呢?就單純瞧見了旅行者復活所以才出現了異常?
搞不懂,完全搞不懂。
我這樣思考了一會,看著麵前的旅行者空(熒因為班尼特的背包再一次被絆倒,然後墜下了秘境的邊緣那無盡的深淵之中。空之後在復蘇之門出現了)跟派蒙與兩位冒險家協會成員閒聊,然後決定先不考慮這麼多了,出去之後再說。
於是,我們一行人便朝著真正的出口前進,而這也代表旅行者的冒險等級突破成功了。
但就在瞧著旅行者等人陸陸續續邁向外麵,我抬起腳即將離開時,有誰的身影又在視線一側一晃,導致我轉過頭來——
「啊。」我眨眨眼,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你、你是熒?」
「……」 氣質完全與身份是旅行者的自己截然不同的金發少女沉默著,那雙淺色的眼睛瞧著我,「嗯。」
這就是空失蹤的妹妹噢……
我忍不住問:「你難道一直都在看著我們行動嗎?」
對方沒有回答。她一直站在原地。
「……」 我再問,「你跟深淵法師果然有關係?」
也還是沒有回答。熒仍是注視著我。
仿佛過去了半響,雙子之中的妹妹才嘆嘆氣,似乎很無奈:「我本以為,這裡隻存在我與空的。」
「欸?」
「再見了。」
對方說著,身影在旅行者熒先前墜落的深淵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