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海藻扔垃圾(1 / 2)
太宰這一覺睡得十分踏實,他夢見了光著屁股的小天使接引他進入天國。
然而下一秒,那些在太宰眼裡十分可愛的小天使們就被一雙看不見的手冷酷無情的拍滅,就像拍蚊子似的。
隨後,他感覺到一雙幽怨的視線死死盯著他,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太宰嚇得驟然清醒,猛的張開雙眼。
麵前,森鷗外搬著凳子直對著太宰,默默地看著他,目光幽怨。
太宰迅速環視一片狼藉的室內,立馬理清發生了什麼,然後掛上一副無辜的表情回看向森鷗外。
「啊呀,其實,我回來的時候這裡就已經是這樣了,」太宰試圖撇清關係,抱怨道:「真是可惡可恨的暴徒啊,把這裡弄得一團亂。」
朱覺麵無表情推推不知何時戴上的眼鏡,感覺自己被內涵了。
森鷗外勾唇笑的優雅,目光不停往地上那灘乾涸的不可名狀物上瞟。
太宰也看到了自己的傑作,僵了一瞬,往沙發上一攤,耍賴道:「啊呀我困了,晚安森先生。」隨後閉上眼,試圖裝睡。
「社會關係薄弱,自我意識過剩。」
屏幕前,朱覺繼續觀察著ai小人的行為模式,在筆記本上寫到:「逃避型人格,缺乏承擔責任的勇氣。」
屏幕上,黑色半長發的小人森鷗外無奈嘆氣:「太宰君,你這是在抗議嗎?抗議我給你那麼多工作。」
「怎麼會呢,森先生,」太宰依舊閉著眼,語氣帶著嘲諷:「我哪來的資格抗議。」
「畢竟我隻是給黑心會社老板打工的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人罷了。」
森·黑心老板·雇傭童工·壓榨未成年人·還不給工資·歐外噎了一下。
「但是太宰君,你也是知道現在港口黑手黨內部的情況的,我是真的除了你無人可以信任啊。」黑心老板開始裝可憐,假裝潸然淚下。
太宰完全不吃這一套,語氣冷漠:「所以,你承諾的無痛自殺藥呢?」
森鷗外表演的動作一卡,假裝抹眼淚的手背後,紫瞳閃過一絲冷漠的算計,看著沙發上已經坐起身,眼神空洞的太宰,突然掛上和藹的微笑:「再幫我一個忙吧,我保證這次任務結束一定給你。」
「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太宰諷刺道。
「但是你看,藥架上的藥已經全部毀於一旦,就算你現在想要,我也無能為力啊。」森鷗外攤手,一臉無辜的回視。
看太宰依舊不為所動,森鷗外循循善誘道:「不過不用擔心,不久後我預定的一批進口藥就到了,到時候我會提前調配好你需要的藥,等著你來拿。」
森鷗外熟練的畫餅技術讓朱覺心生感嘆,他另起草了一頁,開始記錄森鷗外這個新ai的行為模式。
太宰表情空白,冷淡的鳶色眼睛評估似的上下打量了一圈森鷗外:「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不久後,達成目的的森鷗外心情愉快的目送著太宰治一瘸一拐的走出自己的狗窩,隨後表情一變,一臉愁苦的盯著一片狼藉的房間。
「這些,要怎麼處理啊真傷腦筋。」
由於電腦屏幕的視角是跟著太宰治走的,所以朱覺並不能觀測到房間內的森鷗外都乾了些什麼。
朱覺看著屏幕上的太宰治並沒有前往森鷗外剛才所說的目的地,而是慢悠悠的拖著血條為1的身體來到了一處廢棄大樓頂處的殘垣斷壁上。
看著屏幕上小人盯著地底,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朱覺心下泛起不詳的預感。
果不其然,隻見下一秒,太宰騰空而起,一躍而下。
還好朱覺眼疾手快的點住了他的衣領,讓他滯留在了空中。
「嘖。」太宰撇嘴,他此時像個被吊起來的晴天娃娃,在空中左右晃動。
「你每一次都要這麼阻止我自殺嗎?你就不能換一種方式?」太宰不舒服的挪動身軀,視線不停瞄向麵前被提溜住的衣領,瘋狂暗示。
朱覺思考半響,換成點他的後脖頸。
「」被當成貓拎的太宰。
太宰盪在空中,看著腳下距離他十米遠的土地,突然感到了厭煩。
「你到底是什東西?幽靈?鬼?還是高緯度生物?」
「你跟著我有什麼目的?難道就是單純的為了阻止我自殺?」
「你不會是啞巴吧?還是說你不敢說話?」
看著屏幕上掛在空中也不安分的扭來扭去,罵罵咧咧絮絮叨叨的小兔崽治,朱覺思考半響,嘗試說出了第一句話。
【你好。】清冷的聲音被老舊電腦的麥克風接受到,轉換成字體,呈現到屏幕上。
太宰隻覺得腦子一嗡,那種聲音毫無情緒起伏,仿佛機器一般,混雜著些許電流聲,直接傳到了他的大腦。
太宰心下把警惕值拉到最高,否決了這是某個異能力的選項,畢竟他的人間失格理論上來講是免疫一切異能力的。
除非對方是超越者。
太宰把這個可能性記入小本本,壓下心底的警惕,語氣純良道:「你是誰?」
這個問題難到了朱覺,他不可能對ai報自己的真名,他沉思半響,看著癱在麵前的筆記本,靈機一動。
【阿德勒。】朱覺回答。
阿德勒?外國名?
沒聽過的名字。
太宰心下一沉,沒聽說過就代表沒有情報信息,也就代表自己對對方一無所知,這種無能為力的狀態讓他很不適應。
【你呢?】就在太宰思考之時,那個機器音說話了。
太宰一愣:「什麼?」
【你的名字?】機器音依舊冷淡。
【你不知道我的名字?】這實在出乎太宰治的意料,他以為對方是知道他是誰才找上他的,沒想到對方並不知道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