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麻煩啊(2 / 2)
仿佛是不停在舞台上上演的無聊戲劇一般。
煩躁,終於溢滿了月匈膛。
在看著男人子彈又一次落空後,朱覺默默舉手發話:「能先放開我嗎?這個姿勢有點難受。」
男人一驚,像是終於發現有這麼一個人似的。
「你莫非是你?!」男人突然甩開了朱覺,雙手握槍一臉驚恐的對準他的頭,毫不猶豫瞬間開槍。
「嘭!」毫無意外,射偏了。
這次男人感受的很清楚,他兩隻手都不受控製的移開了。
「果然是你!」男人眼裡滿是血絲,恐懼的盯著朱覺:「你你個惡魔!」
朱覺麵無表情:我覺得我還不配如此特殊稱呼。
男人麵前的少年,身材修長,瘦弱,俊秀的臉頰滿是蒼白,濃鬱到沒有一絲雜色的黑發,純粹的黑色眼睛仿佛兩顆吸收一切光源的黑洞,漆黑又深不見底。
他看向男人的眼神,就仿佛在看路邊的雜草,石子,或是空氣一般平常,平靜,沒有絲毫波動。
是啊,他怎麼沒有察覺到呢,這個少年在被他挾持的時候,一句話都沒說過,平靜安靜的就仿佛空氣,就仿佛不存在一樣。
一般人會這麼冷靜嗎?
「你你是誰?!你究竟是誰?!是不是港口mafia派來殺我的,是不是!」男人慌的語無倫次,握槍的雙手不停顫抖。
朱覺皺眉:原來這和港口mafia有關嗎,好麻煩。
又是熟悉的煩躁。
「我不是,」朱覺努力壓下心底不停翻湧的不耐,開口解釋,試圖安撫眼前的人:「你冷靜一點。」
「五拳加三槍我不要,我不想死的如此痛快!」男人陷入了恐慌,根本聽不進朱覺的話。
「那個」朱覺走進幾步伸出手去。
「你別過來!」男人條件反射持槍指著身邊一個路人,隨後迅速反應過來舉槍對準自己。
「你們不就是想要我腦內的情報嗎」男人舉槍對準自己的額頭,恐懼的睜大眼,嘴角確是笑著的。
「鬼才給你!」他大吼,瞬間按下扳機。
「嘭!」
再次理所當然的,打偏了。
男人雙手高舉,子彈直直的對準天花板射了過去,發出鐵打鐵的清脆響聲。
「哢。」空彈殼掉了下來,打破了車內寂靜的氛圍。
「你真的好煩,比隻會叫的狗還煩。」朱覺的語氣終於有了起伏,不耐簡直清楚明了的寫在了臉上,這還是他除了麵無表情與皺眉外第一次做出如此生動的表情。
他戴起兜帽,拉緊月匈口的兩條抽繩把自己捂的死死的,眉頭深深皺起,嘴角下拉,眼裡滿是翻滾的煩躁。
「我管你去死。」不耐促使他說了過激的話,但很爽,「誰在乎你腦子裡那點秘密,自以為是還沒本事,欺軟怕硬恃強淩弱,那邊那位一看就經常健身的大叔你敢綁嗎,誰給你的勇氣威脅別人,槍嗎?我建議你回去對著馬桶照照自己,這對你能正確的認識到自己的能力範圍有好處,沒有那個勇氣與膽量就別當叛徒,害人害己。」
男人被罵的體無完膚,目光呆滯的看著一身黑的少年,手臂一軟癱了下來。
「我沒死沒死謝謝,我不想死。」他喃喃道,仿佛已經傻了。
朱覺翻了個白眼,上前一腳把他的搶踢遠。
槍貼著地滑了幾圈,最後停在遠離人群的過道旁。
「列車已到達——橫濱站,請下車的旅客」
「終於到站了。」朱覺麵無表情道,無視一眾人目瞪口呆的視線,走到門口。
車停,門開,朱覺踏步而出,幾步淹沒在人潮裡,徒留給一車人黑色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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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數槍卻無一人傷亡?有意思。」□□,太宰的辦公室內,他拿著芥川寫的任務報告晃了晃,抬頭問:「所以你有什麼線索嗎?」
芥川低垂著頭:「沒有。」
太宰一臉無聊的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換了個姿勢,拍拍手上的資料:「不過無論如何,你的任務姑且算是完成了,完成的還非常完美,那個叛徒幾乎毫無反抗的就交代完了所有事情,還省下一段審訊的時間但看你的表情,你好像很不滿意啊。」
芥川緩緩抬起頭,充滿憤怒與憎恨的眼眸通紅,仿佛是山中惡鬼,他咬緊牙,惡狠狠的說:「是的太宰先生,這次任務沒有體現出我的價值!我幾乎是不勞而獲的」
芥川話音未落,太宰果斷打斷他:「好好我知道了。」
芥川閉嘴了,太宰悠閒地掏掏耳朵,吹了吹:「不甘心的話,就去追查那個搶了你功勞的人的下落如何?」
「比如對方的姓名,長相,年齡,性別,家庭住址,人際關係等等等等,查明這些以後,我要你」
芥川插嘴,振振有聲:「毫不留情的斬下他的首級!」
太宰麵無表情:「不,是說服他加入□□。」
芥川表情瞬間扭曲,仿佛一隻被搶了骨頭的狗,身後的羅生門蠢蠢欲動。
「對方搶走了我的任務目標,搶走了我的功績,是敵人,需要被毫不留情斬殺的敵人!」
太宰:「所以?」
「所以請容我拒絕!」芥川惡狠狠的說。
「駁回,你沒有拒絕的權利。」太宰輕飄飄的一撇,「給我去查,這是命令。」
芥川掙紮半響,看著麵前上司冷酷無情的鳶眸,不情不願的同意了:「是。」
不一會,芥川踏著不情願的步伐走了,空曠的隻有一桌一椅,一堆白色文件的辦公室陷入沉寂。
室內,太宰再次把視線放到白紙黑字的報告上。
「是巧合?心理疾病?操控子彈的異能?還是」太宰舉著芥川的任務報告在眼前,鳶色的眸子反復瀏覽著作戰現場的文字描述與「無一人傷亡」那幾行,「精神係的異能力?」
「這種似曾相識的表現形式,會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