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了一隻貓家人們(1 / 2)
事實證明朱覺太想當然了。
因為第二天那個黑漆漆又漂到了他眼前。
正在看書的朱覺:
「餵!這裡有人落水了!」
於是黑漆漆被救x2
但第三天,黑漆漆依然飄了過來。
「那個你沒事吧?」
黑漆漆被救x3
第四天,第五天,和打卡似的,每天那隻黑漆漆都會雷打不動的路過這個橋洞下。
朱覺從開始救人的猶豫逐漸變得麻木。
於是第七天,當黑漆漆在一次路過他眼前時,他無動於衷。
朱覺:毀滅吧趕緊的。
沒有叫人,沒有暗示別人,他就這麼睜著黑夜般的眼睛,默默注視著太宰遠去,仿佛在注視一個不再回來的人,也仿佛在看一個會漂的墓碑。
四舍五入就是看死人的眼神。
在太宰消失在視野範圍後,朱覺默默回頭,繼續看書。
不過這書,感覺怎麼都看不進去。
一分鍾後,三分鍾後,五分鍾後
cos雕像的朱覺瞬間的站起來,腿上的書啪的一聲落入水裡,被水沖走。
瑪德太宰簡直有病。
——
太宰一如既往的順流而下。
本來按照他的計算,過了那個橋墩不久,應該就會有人來救他,這是他連續實驗了六天的結果,無一例外。
但今天好像不行了。
因為直到他意識模糊,河水倒流入肺,窒息感拉扯住他沉入水底,都沒有人發現他。
世界是個虛假的牢籠,把所有人困在其中不得掙脫。
世界的根源,——白紙的文學書。
而他是唯一知曉真相之人。
或許就這麼離開也不錯,早在七天前他就下定了決心。
他抬頭看著陽光明媚波光粼粼的水麵,疲憊感如夢般催著他入眠,太宰順從的,緩慢的閉上了眼。
「嘎吱!」
「嘩啦!」
河邊的樹木被不可思議的攔月要截斷,違反浮力法則的紮入了水底,來到太宰身下,把他帶了上來。
「咳咳咳!」太宰趴在樹樁上,吐出堵住咽喉的水,艱難的抬頭看向左邊。
那裡浮空站立著一個人,黑發黑眼,眸色如夜。
「咳咳你」太宰試圖說話,虛弱的撐起上半身,突然從他月匈口,一本巴掌大的紅色掉了下來,落入水中,太宰瞳孔一縮,反射性去撈,但晚了一步。
那個飛在空中的少年已經拿了起來。
「這什麼?」少年聲音冷淡,「居然沒濕,神奇。
「還我還我!」太宰聲音沙啞,嘶吼著。
朱覺撇了眼氣質陰沉仿佛要殺人的太宰,無視他打開了這本書。
打開的瞬間,朱覺愣住了。
他眼神渙散的盯著空白的,就這麼在空中站了十分鍾,站到太宰費力的劃著木樁遊到他身邊,一把抓了上去。
「噗通!」朱覺落水了。
下一秒他從水裡冒出,抓住了木樁,手上緊緊抓著那本紅色的書,蒼白的手用力到把它抓出了褶,可見心情十分不平靜。
不可能平靜的,任憑誰被塞了一腦子劇本都不會平靜的。
尤其是這劇本還都是刀子。
操,這都什麼事啊。
滴滴水珠從劉海滑下,朱覺右手捂臉十分糙漢的抹了一把,心情極度之無語復雜。
他現在滿腦子隻有五個字,那就是
z沒有心!
————
半響後,太宰與朱覺合力劃水上了岸,兩人都是一身黑,還渾身濕漉漉的往下滴水,乍一眼看還真分不出誰是誰。
兩人默默對立而站,彼此相顧無言。
太宰眼神陰沉,猝不及防攻擊而上去奪還在朱覺手上的書。
「噗。」朱覺從未鍛煉過,反應慢,根本打不過加入黑手黨快兩年的太宰,被一腳踢到腹部,飛了出去。
說實話,很疼。
忍著痛,朱覺右手一勾,精神力在背後行程牆,接住了他,隨後他在太宰再次攻擊上來前抓著自己的後衣領把自己提上了天。
太宰停下攻擊,陰沉的看著上方距離他頭頂有七八米高的朱覺。
「嘖,疼。」朱覺皺眉,右手揉著肚子,黑色眼睛看向太宰,揮了揮左手的書:「你要這個?」
太宰沒吭聲,低頭掏手機,手機進水,無法使用。
太宰瞬間皺眉,看向天上。
「得罪港口mafia是什麼下場,你知道吧?」他開口就是威脅。
「知道。」朱覺點頭,「所以?」
太宰:「不想死的話就把書給我。」
朱覺無動於衷,看著下方太宰可怖的眼神:「給了你我才會死吧,而且我覺得不給你對你比較好,別人的記憶對你自己來說隻是飲鴆止渴的毒藥罷了。」他指的是主世界太宰的記憶,雖然沒明說,但他知道太宰聽得懂。
果然,底下人目光渙散的瞬間,隨後又凝聚,眼裡冒出些許不易察覺的殺氣,沒有回答朱覺的問題,隻是再次重復到:「給我。」
「我拒絕。」朱覺漆黑如夜的冷淡眼睛對上了滿是殺意的鳶瞳。
朱覺在空中再次揮了揮手中的書,姿態十分隨意與漫不經心的說:「想要就來搶吧,假如你能搶到的話。」
說罷,遠處飛來一個破舊睡袋——朱覺的被子,瞬間罩到太宰頭上。
待太宰撥開睡袋再次抬頭看去時,天上空無一人。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十分可怖,周身的殺氣仿佛凝聚成實體,鳶色的眼睛滿是血色,仿佛從地獄裡走出的死神。
太宰默默站了一會,瞬間轉身,走遠了。
————
朱覺遭到了全□□的追殺,不,不隻是□□,他連人帶照片的懸賞令也發布在了黑市上,賞金10億美金。
朱覺:我好值錢。
他都想自投羅網了。
太宰不會掏光了自己的小金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