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為了贏真是什麼骯髒手段都用的出來。」(1 / 2)
亂步意外的融入的很快。
大概因為沒有人會討厭貓貓吧,就連虛淮也會偶爾造個冰雕給貓貓玩。
洛竹更開心,洛竹他喜歡熱鬧,而亂步又是個愛鬧騰且有很多奇思妙的孩子,他很寵亂步,亂步也很喜歡他。
「亂步,走,我帶你去那邊玩,那邊的湖裡有魚哦,我們去抓魚吃吧。」
某天,洛竹忽悠走了亂步,營地裡剩下四人圍在一起。
「這裡是他國領地,我們躲在這裡,妖靈會館無法派人來抓我們,但都這麼久了,我猜他們應該會有一些對策。」
「但我沒有察覺到異常。」虛淮道,伸出右手,靈魚浮現,他看著靈魚,仿佛在接受訊息:「但外麵很亂,大西洋那邊的戰況不好,外麵人人心惶惶,物價也跌了不少,所有人都想離開市區,人員流動性大,搜集信息的難度也大了不少,但確實沒有可能與會館有關的消息。」
「他們的戰敗是必然的,既然選擇蹚渾水賭一局,就要承擔輸掉的後果。」風息表情冷漠,但又似乎意有所指,捏著一把樹葉來回搓,鬆手,破碎的樹葉闊在地上,揉進土裡,變為殘渣。
「苦。」天虎垂著眼尾,沮喪道。
「現在哪不苦呢,」風息勾唇,冷冷一笑,「戰爭,動亂,反叛,逃亡,被迫遠離故土,遠離家人哪一個不是壓倒人的稻草?就連我們不也是無家可歸嗎。」
氣氛陷入了沉默,沉重的仿佛空氣凝滯,幾乎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你們知道『不死軍團』嗎?」一直沉默的朱覺突然開口。
風息回過神,搖搖頭:「沒有。」
「我知道。」虛淮點頭,講解到:「不久前日方一位軍官提出來的,通過把擁有『能力』的人運輸到戰場來增加己方勝率的戰略。而所謂『不死』是那個軍官帶上戰場的一位小孩,她的能力應該是治療,聽說可以把瀕死的人瞬間治好,雖然治不了死人,但也很特別也很特殊,我覺得都可以比得上治愈係了。」
「小孩?」風息皺眉,「多小?」
「十歲,比亂步小兩歲。」朱覺搶答。
風息撇了朱覺一臉,朱覺正襟危坐麵無表情。
「這個軍官有在報紙上分享過自己的方案,通過『能力』打造一個『不死軍團』來幫日本獲勝。」
「人類真是荒謬。」風息打斷了虛淮的話,聲音裡夾雜著憤怒:「為了贏什麼骯髒手段都使的出來。」
朱覺此時默默瞅了一眼憤怒的風息,不語。
「理性來講,即便如此他們依然贏不了。」虛淮語氣淡漠,「雙方差異太大了,歐方的兵力是日方的十幾倍,就算用上能力亂殺,十天十夜都殺不完。」
「更何況,『心靈』是有極限的。」朱覺開口,黑眸看向滿是憤怒眼睛隱隱變豎瞳的風息,「戰場上的環境千變萬化,麵對敵我的巨大差異與必將戰死沙場,再也無法回家的絕望,哪怕是歷經千帆受過專業訓練的成熟軍人都受不了,更何況一個孩子呢。」
朱覺的話好像意有所指,讓虛淮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天虎沮喪,有氣無力道:「回家。」
風息咬牙,握拳,紫色的豎瞳死盯著朱覺,壓低的聲音裡飽含怒火:「你想說什麼,說便是,拐什麼彎,抹什麼角。」
「我怕被揍。」朱覺真誠的看過去。
風息咬牙切齒:」我揍你還算少嗎?」
朱覺:「那也怕。」
風息瞬間舉起拳頭:「你說不說?」
朱覺秒慫:「我說。」
朱覺麵前一毫米處就是風息的拳頭,他雙手高舉,視線對上風息的眼:「其實」
「其實」虛淮與天虎不停朝這邊猛看,麵癱與天生喪也壓製不住那滿臉的好奇。
「額我忘了。」朱覺一臉真誠。
虛淮&天虎:哦吼完蛋。
原本集中精力認真聆聽的風息瞬間破功,額角青筋暴起,一拳揍了過去。
朱覺狂推:「洛竹救命!」
風息一巴掌提溜住某人脖子上的項圈,右手握拳握的嘎嘣響。
「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你想起來了嗎?」
身後風息幽幽的聲音傳來,朱覺打了個顫,但依舊□□。
「我真忘了。」
風息麵無表情冷笑:「嗬嗬。」右手的拳頭嗷嗷待哺。
「啊疼疼疼疼疼救命!」
「活該你!讓你耍我!讓你罵我!」
「你這不是能聽懂嗎,那你還問。」
「嗬嗬,怕被打是吧?老子滿足你。」
「!!虛淮天虎洛竹救命!」
眾人:「阿門。」
半小時後,洛竹帶著亂步回來了。
「額」
洛竹僵著表情環視一圈,看著樹木斷裂,草地禿了一塊的營地,最後視線定格在朱覺與風息身上:「你們的臉怎麼了?」
一片狼藉的營地裡,橫倒的樹樁上一左一右坐著風息朱覺,兩人都渾身掛彩,衣著破爛,下一秒去街上要飯都完全不違和。
「沒什麼,他倆打了一架」虛淮麵無表情,此時一棵樹從他身後緩緩倒下,揚起一片塵土,虛淮在發絲亂飛中補充了剩下的話:「而已。」
「而已?」洛竹瞪著眼睛,看著毀掉的營地,「營地毀了哎,你和我說而已?」
幾人視線心虛一漂。
「算了,今晚我們住哪?」最終,洛竹結束與幾個憨批乾瞪眼的傻帽行為,無奈扶額,還是認命的說出這句話。
幾人麵麵相覷。
虛淮率先舉手:「我可以不睡,一直聚靈。」
洛竹瞪過去:「你不可能總是聚靈,總要睡覺的吧。」
「我是冰係妖精,我可以睡河裡。」
朱覺默默轉頭:「原來冰係妖精可以在水裡呼吸的嗎?」
「不能,但他可以把整條河凍成冰。」風息條件反射回答,隨後突然反應過來:「不對,我憑什麼要回答你。」
朱覺:「憑你我是同伴。」
風息嗬嗬咬牙切齒:「哪有打起架來往死裡打的同伴。」
朱覺:「你不就是嗎?和你學的。」
風息:「你!」
「你們兩個閉嘴!」洛竹發威瞪著兩人,風息與朱覺瞬間噤聲。
隨後洛竹又看向虛淮:「你不能指望大家都像你一樣抗寒,不是嗎?」
「嗯」看著洛竹滿是怒火的玫紅色眼睛,虛淮咽下了嘴裡的話,默默點頭:「你說得對。」
「那我們就出發去找新房子住,大家沒意見吧?」洛竹環視一圈,重點盯著朱覺與風息兩人。
眾人喪氣巴巴:「沒。」
此時,一隻亂步悄咪咪的蹭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