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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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勤生在雲聽樓外等著自家公子。

他有些好奇,近來上門攀交的達官貴人的確不少,但公子向來不輕易回應,更莫說直接赴宴了。

更甚還將他打發在樓下,都不讓他跟上。

也不知到底是哪門哪戶約的公子。

王勤生還在牆角嘀咕,便見王宥已經下來了。

青灰色的長衫上赫然一大片水漬。

「公子?」王勤生大驚,忙迎上去,「公子這是怎麼了?我……我去叫馬車。」

如此狼狽模樣行走在大街上,可得被人笑話了去!

「不必。」王宥卻抬手阻止,踱步往隔壁成衣鋪子去。

王勤生跟在後頭,冷哼著狠狠刀了酒樓一眼。

菱蘭雖沒真被溫凝這樣對待過,但進溫府之前,這樣的場景是見過許多的,演得繪聲繪色。

「你偏偏此時來送茶,送便罷了,茶杯都拿不穩!」

溫凝心疼得不行,忙去扶她起來,用帕子擦淨她的臉,再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膏藥。

他看就是那王宥自認為馬上要飛上枝頭,拿喬作態,瞧不起他罷了!

「掌嘴!自己掌嘴!」

「如此失禮於人前,叫他如何想我,如何想我溫府!如若是伱被潑了那樣一杯茶,可還會回來?!」

那日慈恩寺一見,他便覺得她麵善。

樓下是吏部秦尚書的侄子秦羽,書念得不上不下,官麼,靠著秦尚書在府軍衛混個閒職,但從不正經上值,正日遊手好閒,最典型的紈絝。

不明內情的菱蘭有些瑟瑟然。

這陣子王宥在京城略有聲名,他那位堂兄也想結交,把事情交給他。他想一個破落學子而已,這有何難?

他使下人踩好了王宥常出入的去處,蹲點撞了兩次,一次邀他喝酒,一次邀他搖色子,都被他拒了。後來他想這窮書生大概是囊中羞澀,沒臉麵去那種場所混,便學著文人雅客的模樣,給王家送去了拜帖。

溫凝舉起一個茶杯就摔下去,怒道:「若非你,王公子已是我裙下臣,還有他那什麼『小雅』什麼事?」

菱蘭還要抽自己的手聽在空中,睜大眼睛無聲問溫凝:「走啦?」

欸?剛剛才懊惱裴宥未恢復身份時也並不落魄,轉頭就碰到有人仗勢欺人,麻煩找到他門麵兒上了。

但她今日一見,竟是給他一首詩。

秦羽像聽了天大的笑話:「王宥,我看你是眼瞎還是腦子盲了,叫小爺我給這個奴才道歉?」

王宥今日前來,確是是帶著一些期許。

「不是……婢子不是……改日婢子向王公子告罪……」

王勤生覺得冤枉極了。

溫凝和菱蘭對視一眼,轉身到另一扇窗前,輕輕推開一道縫。

他自知這樣的酒樓裡,向來都是貴人出入,隨便一個都是他得罪不起的,因此特地選了個偏僻的角落,不招人注目。

她拿不準裴宥是否會進來,所以打菱蘭那一耳光是貨真價實的,此時臉上殷紅的五根手指印。

必是裡頭的人刻意羞辱公子,狗眼看人低!待他家公子飛黃騰達了,便是他們高攀不起了!

王勤生已經醞釀好安撫王宥,順帶把裡頭的人大罵一場的話,不想王宥換好衣服後,轉頭又往雲聽樓去了。

秦羽恨極了王宥這副冷著臉脊背都不彎一下的模樣,當即笑道:「去京兆府啊,也不是不可。這樣吧,你跟你那狗奴才一樣,跪下來求一求我,我便施舍點時間給你,跟你去京兆府走一趟。」

可就是這樣,不知怎麼還是被眼前這個華服公子看不順眼了。

剛剛那樣冷硬的語氣,可和剛剛來的時候判若兩人,連開門的聲音都比過來的時候要大上不少,似乎還是有所壓製的。

可那拜帖竟被原封不動地退回來,說是母親身體有恙,不便待客。

才剛剛收好膏藥,便聽樓下突然一陣喧鬧,接著有人嚷道:「這還不是狀元郎呢,就敢如此眼高於頂目中無人,你知道小爺是誰嗎?明個兒就算你高中榜首,小爺你也還得罪不起!」

「你先在下麵吃點東西。」王宥頭也沒回地扔了幾兩碎銀給他。

王勤生此時攔在王宥跟前:「是……是你和我之間的事情,和我家公子沒關係。」

放他媽的狗屁。

這些年她音信全無,再不曾出現過,讓人不得不懷疑當年她其實是有所隱瞞。

菱蘭本就有點腫的臉騰地更紅了:「不是……是……我這不是擔心……」

這廂房除了一麵對著街邊的窗子,還有一扇窗,是對著樓下大廳,方便客人聽書或看戲。

「喲,還給小爺上演主仆情深啊。」秦羽看王勤生那個模樣,得意得眉毛都要飛起來了。

王勤生哪裡知道,秦羽一進來便認出了王勤生。

「你便是見不得姑娘我好!想再壞我一樁婚事是吧?」

是以溫闌那日一說溫凝相約,他幾乎沒有猶豫便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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