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虞晗昭（2 / 2）
謝知筠第一次聽她說這麼長的話，心道衛耀要糟。
衛耀沒能回答。
謝知筠安靜等了一會兒，想等虞晗昭走後再出來，然而她並未等到虞晗昭的腳步聲，隻聽到了她的清冷嗓音。
朝雨謝過她，又給了她個果兒，這才拎著食盒回來。
虞晗昭沖她拱手，算是見禮。
「如何不一樣，衛家軍又並非隻收男兒，林家姐姐也在軍中擔任將帥之職，麾下女兵超過三千，你說，」虞晗昭幾乎是質問，「你說，我與她們也不同嗎？」
謝知筠更驚訝了：「小廚房這是開了竅，當真了不得了。」
「弟婦，此處偶遇，倒是有緣。」謝知筠道。
謝知筠微微一頓。
而虞晗昭卻也依舊沒有回答他的話，她隻是沉默一會兒，然後敷衍了一句。
這一次，換了虞晗昭沒有回答。
「夫人，我從小身體孱弱，不能習武隻能習文，家中事務我一概不懂，」衛戟低落地道，「你可是嫌棄我，覺得我不如長兄，也不如三弟，我甚至還不如長姐，她都會縫做衣，而我隻會附庸風雅，讀那些沒用的聖人書。」
衛耀沒有吭聲，大抵是心灰意冷，他轉身離開了花園。
旋即，她拍了拍朝雨的手，自己從假山後走出來。
「二少爺，因何如此言？」
謝知筠點頭：「走吧。」
顯然，惹人生氣的衛耀根本沒察覺出來。
謝知筠剛用過午時，倒是不餓，隻嘗了一塊綠豆糕，便歇下了。
虞晗昭聲音越發冷寂。
但那生氣並不明顯，隻低低壓在她喉嚨裡，似乎在努力不讓人覺察出來。
「朝雨姐姐，這是小廚房給少夫人送的點心，讓少夫人下午配茶吃。」
果然，麵對虞晗昭的質問，衛耀一下子就急了，他的聲音都忍不住拔高：「那裡都是跟隨父兄上陣殺敵的真軍士，同你不一樣的。」
虞晗昭的嗓音響起。
就在謝知筠要繞過假山，往前後宅之間的月亮門行去時，忽然聽到一道急匆匆的腳步聲。
朝雨便應下：「是。」
跟在腳步聲後麵的，是無奈的嗓音：「夫人，夫人你怎麼又生氣了？」
謝知筠看到這些點心，倒也不再打趣，她想了想，對朝雨道：「讓人打聽一下，小廚房可有變動。」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虞晗昭厲聲打斷。
「衛耀，你胡言亂語什麼！」
「讓長嫂見笑了，」虞晗昭麵容冷淡，看不出悲喜，「長嫂要去何處？」
謝知筠看出來，她主動問這一句，就是為了緩解方才的尷尬，倒是難為她還知這些人情世故。
謝知筠笑笑，道：「我要去永豐倉，安排賑濟流民，不如……」
謝知筠想了想，道：「弟婦若是無事，不如同我一起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