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以戕害長老為由討伐秦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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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族內,所有人最近都噤若寒蟬,幾乎算是夾著尾巴做事,生怕哪裡不好,便惹得老祖不快。

張厲身死,族內自是一股動盪,就說給張厲查看身體的煉丹師就死了一半。

起源乃是因為客卿唐長老的一句話:「三長老並非中毒,而是吃錯了藥……」

張嘯當時就掐住了唐長老的脖子,麵色猙獰地問:「說,吃錯了何藥!」

性命攸關,唐長老似乎也難以維持平時冷漠的風格,艱難說道:「秦家給三長老餵了頂級的療傷聖藥,此藥藥性強勁,一直在三長老體內作用,如此,三長老回族後就不應該再用其他藥材,免得虛不受補。但據我看到的結果,三長老後續反而又進了許多珍稀補藥。」

「並非說這些補藥不該用,而是秦家估計用藥特殊,普通補藥進體,反而與秦家的用藥沖突,故而才讓三長老血液逆流,經脈崩斷。」

「老祖若想查清楚原因,找秦家要來那種靈藥的丹方,再與我族內的煉丹師用藥一對照,便可看出哪味藥性沖撞了……「

眼看著唐長老的呼吸越發困難,怕真給他掐死了,大長老郝苟不由得勸道:「老祖,唐長老丹道技藝高超,剛剛還施針讓三長老暫時清醒了,況且後續的查探也需要唐長老配合,您可不能將他直接掐死了啊……」

張嘯閉了閉眼,額上青筋若隱若現,似在忍耐極端的怒氣。半晌,終是將唐長老放了下來。

「那就有勞唐客卿調查後續的藥材問題了。」張嘯的聲音極度平靜,卻讓人膽寒。

張家並不是傻的,也不是說隨便一個外來客卿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們也根據唐客卿的話詢問了族內的煉丹師,結果,都說他講得有道理。

也不是沒有煉丹師提出了其他可能,但,還就是唐客卿提出的觀點有理有據,讓人信服。

於是,現在張家的當務之急就是問秦家要出那個丹方,以此核對。

結果秦家的態度著實讓人生氣。

秦家道:餵給你族三長老的乃是我族頂級秘藥,當初他重傷,隻剩了一口氣,為怕傷了兩族和氣(怕他掛了),才給三長老用了此等頂級寶藥。結果張家不領情,自己家沒把人照顧好,卻來問我們頂級靈藥的丹方,那丹方能是隨便外傳的麼?秦家是丹藥世家,丹方就是秦家的命根子。不給,說什麼都不能給!

張家當然惱怒,他們本來就懷疑三長老出事是秦家的手筆,結果問你要個丹方還遮遮掩掩。

張家道:莫不是餵給三長老的藥方本身就有問題,秦家才如此閃爍其詞。若真坦盪,藥方給出來一觀,有何不可?

秦家回曰:荒謬!還有何不可,問秦家要頂級秘藥的丹方,就相當於在說,我要借你族鎮族之寶一用,用完即還一樣荒謬!你族的鎮族之寶可以隨意借人嗎?退一萬步,就算真借出了鎮族之寶,東西在那兒,還有還的機會,可丹方給你看了,還怎麼還?把看過的腦子挖出來還給秦家嗎?!所以,此等荒謬之事就莫要再提了,秦家是說什麼都不會答應的。

於是,兩家的關係便徹底降到冰點。

張氏族會上。

大長老郝苟試圖給他們老祖降火,道:「老祖,其實秦家說得不無道理,並非完全是借口。」

「我族所有煉丹師都可證明秦家給三長老所用確是好藥,既是頂級療傷聖藥,秦家又是丹藥世家,丹方不肯外傳實乃正常。」

「或許真是三長老受傷太重,命數如此……還是莫要因為此事,鬧得張家上下人心惶惶,動盪不安吶!」

是了,大長老這句話確實是說到眾人心坎中了。因為三長老之死,族中檢查了多少人,又死了多少煉丹師。

張家雖不是以丹藥為主要營生,但藥坊生意依然是不可忽視的大買賣啊,如此將煉丹師殺掉,會叫外界如何想他們,屆時,又有何人敢為張家效力呢。

就連一貫不喜歡張家這個招婿的二長老也附和道:「是啊老祖,退一萬步來講,不過是一個客卿長老講的話,加上他來歷神秘,脾氣古怪,一直不肯完全歸順張家。如此可疑之人,說不定就是哪一族派來的奸細,講話如何能信吶!」

張家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而老祖張嘯一直坐在上首,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似乎感覺到什麼,議事廳中的人也逐漸安靜下來,都看向上首的老祖。

張嘯緩緩睜開眼睛,平靜的目光,竟看起來有股殺意。

他先是輕描淡寫地說:「將那唐客卿□□起來,待我處理好這頭的事,再行處置他。」

對此決定,沒有任何人有異議。說實話,此人到如今也沒露出什麼明顯的馬腳,懷疑警惕他,乃是一個世家基本的素質,張家人更多是惱恨他不肯完全歸順,不服管教。不然,憑此人的才華,在張家的地位必不止於此。

張嘯復又站起來,平靜扔下一顆大雷:「我欲聯合韓家,清繳秦氏。理由乃是秦氏殘害我族長老。」

什麼?

所有的長老皆刷刷抬起了頭。

雖說秦張兩家不睦,但一直麵子上過得去,就算此次鬧得僵了些,他們也沒想到老祖竟真的決定開戰。這可不是說著玩的,如果是為了三長老——說真的,三長老的死因至今不明,雖說秦家嫌疑最大,可到底也沒確定不是?

郝苟遲疑道:「老祖,並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此事就是秦家所為啊,在仙品署那邊,怕是說不過去。」

張嘯神色冷淡,不為所動:「不過是個由頭罷了。仙品署禁止世家無故開戰,但如今我們有說服力足夠的理由,一切可查,就算仙品署事後問責,也不過略受些懲罰,亦在張家承受範圍之內。」

是了,張嘯雖然沖動了些,卻也不是傻的。仙品署禁止世家無故鬥爭,但是你要是「有故」,那後續怎麼處理就要根據具體情況來看了。

事後怎麼樣那就等事後再說,就算被問責,後果張家也不是不能承受——張嘯現在就是這個想法。

「況且,」張嘯頓了頓,又說:「此番誰都能看得出來,厲兒之死與秦家脫不了乾係,就算靈藥沒有問題,前頭厲兒的重傷總是秦家打的吧,沒有這個重傷,厲兒又何至於因藥而死?」

眾人沉默。

確實如此,別的不說,傷的確是秦家傷的,這個沒得洗。

「前有秘境,後有藥坊,再到如今的厲兒,秦張兩家本就紛爭不斷,秦氏不停擴張也威脅到了張家的地位。既然終有一戰,何不就是現在呢?」

張嘯確實因為兒子之死而怒火滔天,可他身為一族之首,並沒有失去理智。

秦家早就是張家的心頭大患,而且這個敵人還日漸強盛。之前若要開戰,還要顧及仙品署。現在因為張厲之死,直接就有了現成的理由。事後仙品署來查,也禁得起考據。

所以,現在以殘害族中長老之名討伐秦家,竟是最好的時機。

張嘯說得確實合情合理,沒有人再出聲反駁,也都不敢反駁。張嘯在張家本就一言堂,如今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其實已經打定主意,勸說也是徒勞,誰又敢開腔惹他不快呢。

於是竟張家沒有一人「反對」,此事就這樣敲定下來。

隻是,張嘯擺平了自家人那關,卻沒想到在韓家這裡碰了釘子。因為——韓家老祖韓宇文,並不願意和張家一起討伐秦家。

張嘯找上門來的時候,韓宇文竟然借口閉關。還是張嘯連續請見,避無可避,兩人這才見了麵。

韓宇文一聽張嘯說明來意,就直搖頭擺手:「不行啊張兄,上次和秦玟萱打了一架,傷至今未好啊,現在秦家實力日漸強盛,反倒是我們韓家最弱了。你們上頭人打架,就別稍上我們這個弱不禁風的小世家了……」

自從韓宇文被秦玟萱打了一頓,也不知是不是打到了腦子,行事作風竟從以前的魯莽蠢笨,變為如今的膽小如鼠。

張嘯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道:「韓兄,你不會是,怕了吧?」

結果韓宇文苦笑連連,竟真的點頭:「是啊,我怕了,我韓家丟了往復秘境的開發權,本就落後你們一籌,當日受的傷到如今還未好,哪還能再經得起波折。」

張嘯胡子動了動,還想再勸說。韓宇文及時拱了拱手,堵了他的話,看起來誠心實意地說:

「張兄啊,不是我不答應,隻是你也要體量我的難處,你們張家有兩位築基,我們韓家可不是啊,韓家就靠我一個人苦苦撐著……你是不懂我的艱辛啊,叫我說,還是你當初機智,給自己的女兒找了個招婿,如今這招婿都築基了……」

見他越扯越遠,就是不往正題上扯,張嘯的心也沉了下去。

這韓老狗的態度很明了了,就是不想摻和這件事。張嘯幾番勸說無果,眼見著兩人的關係都要弄僵了,終於放棄。

張嘯走後,內室簾後竟然又走出來一人。此人麵孔較為年輕,與韓宇文有五分相像,正是韓宇文的兒子韓景坤。

見他氣息雄渾,竟也是一個築基。都說韓家隻有一位築基,如今這麼一看,竟也是騙人的。

韓景坤上前道:「爹,咱們真不參與這事?如今您已傷好,還有望更進一步,再和張家聯手,未必不可為啊?」

韓宇文背手哼一聲:「未必不可為?就算是有可為也不為啊。秦氏和張氏打架,我們摻和做什麼……而且我總覺得現在的秦家神秘得很,聽張家的說法,秦家是把張家的張厲給打死了?那可是張嘯唯一的兒子,秦家敢這麼做,說不定就是有什麼依仗和底氣呢?」

韓景坤皺眉,倒不是很認同,「傳聞不可信。誰知道知道張厲到底是不是真的被秦家給殺死的,說不定就是張家故意推給秦家的呢?」

韓老祖睨了兒子一眼,倒樂了,「你也知道傳聞不可信啊。那又說不定是秦家真給張厲殺了,張厲還以為不是他們殺的,自以為用計,實則落入別人圈套呢?」

韓景坤抹去額上的汗,如果真如爹所說,秦家,倒好生恐怖。

「就讓他們打去吧。任誰輸了誰贏了都挨不著我們韓家什麼,現在最要緊的事,是找到一顆破鏡丹,助我突破到築基中期……別的,什麼都不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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