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族會開啟,策反郝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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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成王敗寇,人家就是有這個底氣威脅。而且,這其實也算是點醒了他。從今天秦家人把他放在議事廳內旁聽,郝苟就知道自己的命運就懸於這門內外之間。

他閉了閉眼睛,周身狂躁的氣質沉澱下來。

秦如清見他老實,笑眯眯喚人。一個侍從從門外推門而近,正是之前給郝苟拖進來的那位。他垂著頭,眉眼不敢亂看,把郝苟的啞穴以及被捆綁的手足解了,後又默默垂著頭走了出去。

郝苟揉著手腕站了起來,神色復雜地看了秦如清一眼。這丫頭竟然不閃不避,笑眯眯地與他對視,卻看得郝苟心裡一哆嗦。

秦氏家族竟藏了這麼一個逆天的小輩!這是郝苟這一日中接收到的最震撼的消息!

就算是他族中老祖死了也沒這個來得震撼(他盼著那老東西死不知道盼多少年了

此神秘小輩身量纖瘦高挑,麵龐稚嫩卻精致,渾身靈氣四溢,看著才結束養靈沒幾年,卻已經有練氣四層的修為,這是怎麼煉的,難不成是從娘胎就開始修煉了嗎?

這還不算是最稀奇的,最叫郝苟感到匪夷所思的是,這麼一個小輩,在他眼中是小丫頭的存在,竟然位比長老,就直接坐在他們老祖下頭(那是一個小丫頭能坐的地兒嗎?)

能隨意出入議事堂,擁有議事權便也罷了,他隻當這小輩在秦家受寵。結果呢,人家不僅僅是樣子貨,是真能出謀劃策!

聽聽那小嘴說的,該不該殺他郝苟,張家怎麼吃,從哪裡吃,那是說得言之有物。仿佛他張家就是那案板上的肉,隻等著那小丫頭分析了哪塊肉好,便要切下來剁碎下酒了。

郝苟徑自走上前,給秦家老祖見禮時還在心裡想:他已經有九成的把握敢肯定,張厲那廝之前就是撞見了這丫頭,秦家為了保她,這才起了殺意。

隻能說,張厲是倒了他麼血黴。他當初想抓個秦氏重要小輩的思路其實沒錯,他錯就錯在自己點兒太背,一上來就挑了個最重要的,重要到秦家不惜與張家撕破臉。

可這種事誰特麼能想到。就是一個大寫的離譜!

郝苟在心中嘆息,麵上卻規規矩矩跟秦家老祖請了安,肅聲道:「玟萱老祖見安,郝苟有話要講。」

老祖哦一聲,聲音聽起來好奇,實則十分淡定地抬了抬手,「說來聽聽。」

郝苟準備開腔的時候,秦如清從他旁邊經過,悠閒地回了自己的位子,還跟上首的老祖相視一笑。

郝苟:「……郝苟的命並不值錢,但就如剛才那位小小姐所說,留下郝苟比殺了郝苟有用。」

「張氏紮根南嶺多年,其人脈、姻親、資產眾多。若隻憑秦家自己,想要吞下這麼大的家族,既沒有合適的名義,也難有合適的方法,除非……張家內部,有個權高位重之人,能配合秦家。郝苟不才,築基修為,現在張家老祖已廢,若能回到張家,想必能在族中說得上話。」

他說得謙虛。實際就是,張家沒了老祖,基本就要靠他頂梁。雖然族中肯定有內鬥,有不服他的,但他武力值當前最高,乃是不爭的事實。

「郝苟此前又是大長老之位,雖然礙於身份,張家警惕頗多,但手下還算有些權利,能接觸到張氏最核心的資源,有郝苟在,想來也比讓秦家盲目空找好得多。」

老祖笑了笑,「你說的甚至動聽,隻是,如你所說,現在張氏沒了老祖,你實際可以成為張氏下一任掌權者,如此,為我們秦家做內應,豈不是屈就了?」

郝苟理了理自己被繩子捆皺巴的衣擺,也跟著笑了笑,坦言道:「若郝苟現在沒有被擒,那自然又是另一幅光景。可惜,沒有如果,郝苟已在秦氏堂下,形勢如此,自然不得不低頭。」

這話說得,倒很是光偉正。可你都是個要背叛家族當內應的人了,擺出這幅姿態給誰看呢。

秦如清嗤了一聲,當即嗆聲道:「大長老若覺委屈,倒也不必說這麼多,轉身朝門外一跨,從容赴死即可。」

自己怕死,又擺出這幅樣子,不是那什麼什麼麼。話太難聽,秦如清沒說出口。

郝苟果然麵色一變,從容不再。他聽見了秦家議事的內容,看破了秦家最大的秘密,如果就這麼走了出去,可不就是「從容赴死」嗎。

可赴死又怎麼可能從容!

若他真從容,也不會屈在這堂下,說什麼「形勢如此了」。這丫頭分明是在嘲諷他貪生怕死,明明背叛了家族還要裝樣子。

垂在兩側的手握緊……她說得沒錯,自己確實,貪生怕死。

過了一會兒,郝苟自嘲一笑,道:「你說得沒錯,郝苟此番確實不夠光彩。不過……做秦家內應,郝苟心中倒也沒有很反感,因為我對張家,本身就沒什麼感情。」

「我的身份……南嶺皆知。隻是,雖是築基,又是張家大長老,但實際在張家,並未有多受重視。招婿雖然普通常見,但到底與自家人不同。張嘯更願意扶持他手下的嫡係,對我頗多忌憚。」

「我之所言,皆為屬實,秦家一查便知。」

老祖道:「哦,那這麼說,大長老果真願意?」

郝苟微一甩袖:「這既是我自己的選擇,又是老祖期盼引導我所做出的選擇,兩廂得宜,不是正好。」

「我如何引導你了?」老祖問。

「若非如此,早在秦氏領地上空,老祖便會當場殺了我,不必拖到現在,更不會帶我進這個議事堂,讓我親眼見識了秦家最大的秘密。」郝苟意有所指地看了秦如清一眼。

老祖倒真被逗笑了,攤手道:「那你可猜錯了,留了你一命的人,並非是我,而是我們家這位小姑娘。」老祖一指秦如清。

「在戰前,她可就在惦記著你的性命了,還跟我連番叮囑,若有機會,一定要將你生擒來,她有大用。」

「如今看來,倒是確實有用。」

郝苟意外了一下,但仔細想想又不怎麼意外。這小丫頭都能端坐在家族議事堂出謀劃策了,還有什麼好奇怪的呢。

便朝秦如清拱了拱手,嘴微咧道:「多謝小小姐惦記了。」

「惦記」這個詞,用得很有味道。但秦如清就像是聽不出來人家的微嘲一樣,笑眯眯擺手:「倒也不必謝我,今兒這事還沒結束,你這空口幾句話,咱們秦家是不會相信的,一會兒還得給你餵點好東西,屆時別恨我就行。」

郝苟當場噎住,一口氣直堵在心頭。雖然他心裡有數,但,倒也不必說得這麼直白。

旁邊,有位長胡子老者開口了,郝苟打眼一瞧,認出是秦家二長老,之前打過交道。

二長老慈眉善目地沖著那黑心小丫頭道:「清丫頭啊,你這腦子,是咋長得!」

黑心小丫頭這下就笑得甜蜜乖巧多了,一攤手,俏皮道:「那您這可就要問我爹了。」

坐在她旁邊的秦氏族長秦德明看似羞澀,實則得意地撓了撓頭,「她這叫青出於藍。」

郝苟掖著手在心裡嗤一聲,這叫打娘胎裡變異吧。

笑過之後,秦氏老祖手心浮現一個光團,她緩聲道:「此為噬神蠱,其蠱在南嶺頗有盛名,想來你也聽過,我就不多介紹了。種下此蠱,隻要你做出或者腦中浮現出對秦家、對秦家人不利的想法,此蠱便會即刻發作,屆時,你會變成一副空有血肉的軀殼。」

此蠱便是先前給張厲用的那隻,但張厲死得過於順利,並未用上此蠱,感應到張厲死後,老祖便召回了此蠱。哪知這麼快就到了用上的時候。

「除了此蠱,你還需發一道心魔誓言。誓言如何,就不用我明說了吧。」

郝苟心中一沉,這秦家果然防範嚴密,滴水不漏。也不敢耍花招,當著議事堂中所有人的麵,對著天道,立下了一個形容嚴密的心魔誓。

白光一閃,誓約成立,以後,便當真是秦家是傀儡了。

郝苟說不上心中如何,隻覺沉甸甸的,叫人振作不起來。

之後秦家老祖又給他種上噬神蠱,便叫人把他關進了地牢。郝苟不意外,他這身份現在可值錢,張家若來要人,秦家可是能賣個好價錢。

黢黑的地牢,並無新意。也許是他態度好的緣故,又達成了那樣的「約定」,秦家人隻封了他的靈識,牢房還十分乾淨整潔,甚至內有桌椅,上置茶盞。

郝苟不知道懷著什麼心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靈氣裊裊,還是靈茶,他咧嘴自嘲一笑。

吱嘎一聲,牢房被打開,黢黑的畫麵被劈開一道光,狹長的人影在光中出現,越走越近。

郝苟抬眸,不意外地發現,來的是秦家那黑心小丫頭。她朝自己甜美一笑,光看眼睛,就能瞧出數不清的心眼兒。

郝苟道:「小小姐這般人物,郝苟還未知其名諱。」

秦如清哇了一聲,「你對自己奸細兼階下囚的身份很適應嘛,茶都喝上了。」

又道:「我名秦如清,乃是秦德明的女兒。」

秦德明,秦氏族長。郝苟在心裡道了聲果然,那張厲死得確實不冤。

他放下茶盞,直言問道:「這地方,可不是小小姐這種身份能來的,是找郝苟有事?」心裡也在猜測她的來意。

結果秦如清自在坐到他對麵,打眼看了一圈,說:「聽你語氣很是嫌棄,這可是秦氏地牢中最好的一間了,我刻意叮囑人給你換的,想當初你族上一個長老來,可沒這待遇。」

這你族上一個長老,自然就是張厲。

郝苟幾乎要被氣笑了。合著,他張家的長老,還不能嫌棄你秦家的地牢了唄。

「小小姐還是直言來意吧。」

秦如清笑一下,不多廢話,直接拿出一個漆黑木盒,置於桌上。她看了郝苟一眼,還貼心地將木盒打開,裡麵是一顆灰褐的丹丸。

郝苟瞳孔一縮,拳頭握起:「小小姐,這是何意?」

秦如清和善解釋道:「這個嘛,自然是毒藥。」用最輕和委婉的語言表達出了「我要你死」這個意思。

郝苟蹭地一下站了起來,怒道:「難道先前在議事堂中所言,皆是戲耍於我不成!」

「咦,大長老別急嘛,話還未說完,此丹確實是毒藥,但服下,身體卻不會有任何反應,也不會影響修行,毒素會在每月的滿月發作一次,隻要在滿月前一天,服下解藥,便會無事發生。說白了,不過是多一重防護的手段罷了,希望大長老理解。」

郝苟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說:「有噬神蠱和心魔誓,小小姐竟還不放心麼。」

秦如清笑容燦爛,目光卻尖銳,微眯了一下眼睛,道:「當然……不放心。你當我不清楚,噬神蠱並非不可解,隻要找到方法。心魔誓也可以規避。此兩種,隻是秦家防範你的手段,而我秦如清,自然另有手段。」

這人可是把她在堂上的表現看得清清楚楚,雖有大用,但也決不能在這上頭出岔子。故而,秦如清用重金,跟係統兌換了此丹。

郝苟聽罷,感嘆地說:「小小姐真是心細如發,算無遺策啊。」

再不多言,直接拿起那顆丹丸,當著秦如清的麵兒,直接服下。

此丹的作用,他也已經心裡有數了。說實話,秦家給他用的噬神蠱與心魔誓,僅僅是防範手段,隻要他心裡不對秦家起什麼歹念,他便與好人無益。可秦家這位黑心小丫頭給他用的手段,那可就是真的控製了。

每月發作一次,那就說明每月都需要向她討要此丹。這與真正的傀儡已經並無區別。

郝苟確實貪生怕死,誰不愛命呢,況且他對張家又沒什麼感情。隻是,不知為何,多重操控的手段用在他身上,仿佛真的屈辱加身,麵色也不如之前淡然,變得灰敗起來。

秦如清目的達成,一身輕鬆,站起來時卻忽而瞥見郝苟臉上的神色,略微一想便也明白了因果。

她笑一笑,突然屈指在桌麵上扣了兩下。郝苟聞聲向她看來。

秦如清挑眉說:「你與秦家也算是正經合作的關係,這些防範手段……講真你也是做長老的人了,給你你不防範?」

郝苟一噎,又聽這黑心蓮般的小丫頭道:

「你此番回去,有我秦家助力,想來能混個族長當當……而你又吃了我的藥,也算半個……嗯,半個秦家人。我秦家的實力,如今也你也扌莫透一些,有我和我家老祖在,前途還能差了?「

「你這一遭,是福是禍還說不準呢!」

她丟下最後一句話,也不留戀,徑自朝外走去,守在門口的侍從給她開門,耀眼的光束劈進來,生生刺痛了郝苟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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