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眾叛親離,秦德浩的懲罰 難道以後秦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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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大長老再沒有看秦德浩一眼,徑自跨步走了出去。

留下秦德浩,背影呆立如雕石,久久無言。

大長老那日的言論對秦德浩來說形同拋棄。而自身隻領了管理分支的職務也讓秦德浩覺得麵上無光,十分丟人,便把自己關在了書房。

枯坐多日,還是一天院落中傳來的聲響驚醒了秦德浩。他推開窗,發現是女兒陸薇在練劍。

大長老那日的話就那麼突兀響在他腦中,「明明是你的女兒煉丹天賦更好……」是啊,明明是陸薇煉丹天賦更好,三長老應該更喜歡陸薇才對。想到這裡的時候念頭忽而一轉……可是,喜歡了陸薇也無用,陸薇跟自己不是一條心,又能幫襯二房多少呢。

秦德浩突然恨起來,覺得女兒練劍的姿勢是那麼的刺眼。太像了,女兒太像三妹秦德馨了。

終於忍不住推開書房們走了出去,行至院中,背手喊:「陸薇。」

秦陸薇看見父親,微微頷首,卻並沒有停下,直到一套劍法練完,才收了劍勢,走到秦德浩跟前,行禮,「父親。」

不知為何,父女倆的關係也有點生疏,恭敬有餘,親熱不足。陸薇喊秦德浩,一直都是板正的父親,而不是爹爹。

「怎地又開始練劍。」秦德浩皺眉,「我與你說過多次,丹劍雙修最終的結果大多都是,丹道不精,劍術也不強。你若是想在丹道上修至大成境界,就應多花時間去煉丹,而不是整日浪費時間練劍。」

秦陸薇麵無表情地將劍收回劍鞘,心中無波無瀾。這樣的訓誡她常常聽到,起先還會與父親辯駁,後來,就隻管埋頭聽便是。

有時候陸薇甚至覺得,父親並不是不喜歡喜歡她丹劍雙修,他隻是不喜歡自己行事打扮學三姑姑。

看著陸薇垂頭應是,秦德浩態度好了些,問:「這些時日你去哪兒了,怎不見人影?」

陸薇說:「家族在西市設置的醫館已經試點運行了,我最近一直在醫館幫人行醫。」

醫館,一聽這個詞秦德浩就下意識皺眉。秦德馨見此,平淡地說:「父親是不是又想告訴我,在醫館行醫乃是不務正業,陸薇應該潛心修行丹道。」

秦陸薇目光中的不遜讓秦德浩不快,他背手,涼聲道:「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陸薇搖頭:「女兒以為,醫道也是丹道的一部分,女兒修習醫術,也是為了更好的鑽研丹道。我之所行,應該正符合父親的期望才對。」

秦德浩的麵孔變冷,「我對你的期望很簡單,好好修習丹術,沒事多去丹堂轉轉,多請教請教三長老和老祖問題。秦如清那丫頭都會整日扒在老祖跟前賣乖討好,你怎麼就不會呢!」

陸薇捏緊了劍柄,抬眸,反駁道:「清清沒有討好老祖!」

秦德浩一噎,他們說的是一回事嗎!看著女兒與自己三分相像的麵孔,尤其是那雙眼睛。此時那雙眼睛正緊緊盯著自己的父親,就為了一個不相乾、甚至是敵對的小丫頭,與他這個父親頂嘴。

秦德浩忽然覺得心底發涼,他看著陸薇,漠然道:「你如今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我也管不住你了。」

陸薇與自己的父親對視三息,鞠了一躬,退了下去。

她要去醫館「坐班」,為自己的丹術精進積攢經驗。啊,那個「坐班」的形容還是清清教給她的。

看著女兒離開的背影,秦德浩不由得心中憋氣。女兒越來越不遜,他下意識地就覺得,是和秦如清那丫頭待的時間長了的緣故。

女兒不服管教,秦德浩安慰自己,還有兒子。兒子的脾性與自己最為相像,他必不會和自己頂嘴,惹自己生氣。

結果看見秦陸軒時,秦德浩又頓了一頓,因為兒子明顯也是一副要出門的架勢。

「你要去哪兒?」不知道為何,看著兒子躲閃的目光,秦德浩直覺他說出的話不會是自己想聽的。

秦陸軒已經長成一個瘦高的青年,繼承了父親的狐狸眼,五官筆挺和諧,可以稱得上是一位美男子。

他看著父親,頓了頓,還是坦誠道:「族中最近開辟藥田,大哥領了監管藥田開辟的事務,想叫上我一起幫忙。」

秦德浩幾乎是下意識地說了一句:「不許去!你的職務,自有我和大長老操心,跟在秦如鈺後麵做事像什麼話!」

秦陸軒沉默。其實他是這個家族最懂父親內心的人,一度有段時間,他非常心疼父親,想幫他,於是學著父親在學堂中和大哥爭鋒,可是後來……

秦陸軒突然道:「爹,我不想再跟大哥爭些什麼了。我覺得他很好,比我更會待人接物,比我更有君子之風,甚至,在修煉上,我也比不過他……我不想跟他無謂地比下去,我對少族長之位,也沒有那麼感興趣。」

「一派胡言!」秦德浩的心直往下沉,就像那日被他掃落在地的茶具一樣。

他厲聲訓斥:「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還覺得自己比不過秦德明的兒子?我教你的東西都教到狗肚子裡了!什麼對少族長之位不敢興趣,我跟你說,要是秦德明聽到這話,保準能樂開花,因為我秦德浩竟然生了這麼一個沒出息的傻兒子,要把少族長之位拱手讓人呢!「

秦陸軒看著父親漲紅的臉,心也揪起,不由得捏緊了拳頭。

他仰頭說:「可是,爹,先前不是您教我的嗎,族長與少族長之位理應能者居之,無能者就應該退位讓賢。您與大伯之間如何我不清楚,可我與大哥之間……我自覺自己比不過他,如今不再與他爭執,不是應該的嗎!」

秦德浩險些被氣得仰倒,嘴中罵道:「蠢!」

「蠢不可及!」

秦陸軒看著跳腳的父親,低垂了眼眸,「爹,無論你怎麼想,我隻是不想再讓自己陷入這些毫無意義的爭鋒當中了。我隻想踏踏實實地做事!」

這個「踏實做事」如一塊從天而降的巨石轟然砸在秦德浩心頭,他的身體僵住,似乎無法動彈。

秦陸軒恭敬行了一禮,「您就當我沒出息吧,我還要去藥田,就先走了。」

秦德浩望著兒子遠去的背影,忽而也像是看到了女兒和大長老的離開。

秦德浩無比頹然地想,難道真是他做錯了嗎。

他在院中靜默站了許久,忽而聽到院外的一陣吵嚷聲。這吵嚷生不知是什麼,或許隻是一隊從行廊中走過的侍從,又或許是別的。

秦德浩忽而驚覺,他太久沒出院子了,秦氏現在大刀闊斧地改革,變成什麼樣了呢。

他乘著飛行法器在秦氏領地上空巡視。行至一地時忽而停住,這是秦德明一家的院落。

以前路過時,他隻會匆匆離去,如今才忽而驚覺,這院落竟處在領地最正中核心的位置。似乎也標榜著大房的地位在秦家也是如此正中核心。

這也提醒了秦德浩,讓他想起了以前忽視的許多東西:那些族老們,雖說有時候也會嫌棄秦德明能力不夠,可是,那種嫌棄更多是盼著他能長進。他們從來沒有想過要把秦德明拉下來,換做他做族長,甚至,他們從來也都沒說過,你秦德浩要長進這樣的話。因為他長不長進,並不重要。

秦德浩諷笑一聲,離開了這裡。他去了後山。

後山實際是一座藥山,山腳下乃是秦家藥園。如今,族內大力發展,需要開辟新的藥田,聽說開辟地址選在了秘境。

藥山後麵乃是老祖的閒影居,乃是領地最高的所在。也象征著秦家權利的巔峰。

秦德浩轉而往東走,飛速地略過了領地內的幾片居民區,那是遷入秦氏領地的秦氏旁支,還有許多是在外圍沒有遷進來的。

他接下來被分配的職務就是管理這裡,這也是秦德浩匆匆略過的原因。似乎他多看一秒,多停留一秒,眼睛就會燙傷。

行至南街,人群熙攘。東市那頭是秦家鋪麵原先的所在,如今一瞧,竟比以前熱鬧許多。而本就繁華的西市更不用說。

他遠遠瞧見一道飄搖的旗幟,上書「秦氏醫館」

醫館的生意比他想得好得多,來往的人多是身上背著刀或劍的散修。散修們沒有家族庇佑,獲取修煉資源不易,常常要鋌而走險,去密林或者小型結構不穩定的秘境。因而受傷也多。

秦德浩沒有去醫館裡麵,但他能想象得到裡麵的場景,或許女兒陸薇就正坐在櫃台上,為那些散修們治病診斷。

這是陸薇所追求的丹道。

醫館往左是丹坊,往右是藥坊,正應了那小丫頭所說,出門往左轉買丹,往右轉抓藥,連在一塊兒,所謂的一條龍服務。

一片繁華景象,似乎莫名有股新生的朝氣在冉冉升起。

秦德浩沉默地回了書房。

今日所見,所思,所想,似乎讓他平淡地知道了一件事:

他所以為的,和大房的「族長之爭」,其實從來都不存在。從來就沒有所謂的爭,一切不過是他自己的臆想。

大夢三生,該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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