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尺素是新上禦前的宮女,貴妃對她並不放心,從不允許大總管傳她司寢侍夜。
但尺素今夜一反常態若雪與晴空她們說過,尺素存了攀龍附鳳的心思。
鬱爾覺得這不關自己的事,但是她不想被尺素利用。
尺素留意到她的眼神,拽著她的手腕,將鬱爾拉出營帳。
「鬱爾妹妹,求你幫幫我!」尺素握著她的手腕在她跟前跪下,「你就當不知道,抱著這碟子點心回你賬中休息好不好?」竟然是真的。
鬱爾愣神,「你為什麼」「我走投無路!我因罪入宮,在浣衣局洗了一年的衣服你根本無法想象我受了多少苦才爬到禦前宮女這個位置。
我實在受不了為奴為婢的日子。
你也看到了禦前那幾個大宮女平日怎麼刁難我,這樣的日子我一天都過不下去了!」話沒說透,但鬱爾確定尺素今夜孤注一擲自己也是因罪入宮,在鳳棲宮也同樣被其他大宮女欺負,鬱爾能體會尺素的痛苦。
「尺素姐姐那我、我今夜身子不適,先回去休息,你替我侍夜吧。
」鬱爾吞吞吐吐道。
尺素擦拭眼淚,「鬱爾妹妹你放心,我不會忘記你的恩情。
」鬱爾無心入眠,坐在自己帳前的台階上一邊吃桃花酥一邊仰頭望著天上繁星。
吃完第五塊桃花酥,鬱爾回到帳篷休息。
***直至醜時,鬱爾從睡夢中驚醒。
她被禦前侍衛帶走,丟入皇帝帳中,心裡明白尺素的計劃失敗,但是看到地上那一具屍身,她臉上瞬間血色全無。
一劍穿心。
鬱爾癱軟在地,絕望地仰頭望向端坐書案前的皇帝。
「若朕記得不錯,今夜輪到你侍夜。
」語氣毫無起伏,卻輕易令她毛骨悚然。
鬱爾戰戰兢兢垂首跪著,「奴婢、奴婢身子不適,尺素她說要替奴婢侍夜。
」/>君王冷若寒冰的眸光落在她身上。
她是獵場裡那瑟瑟發抖的小麋鹿,看起來是這般年幼無害。
「對朕說實話,朕可以饒你不死。
」暖黃燭光之下,書案前的席地而坐的男人臉上並無慍怒之色,語氣沉穩溫和,可這就隻是這樣,連幕簾外的禦前侍衛都額冒冷汗。
鬱爾搖頭倔強道,「奴婢渾然不知情,求陛下明查!」倘若承認知情,即使皇帝不殺她,貴妃也會要她的命。
「拖她下去。
」蕭易緩緩開口,一字一句都決定著她的生死,「十鞭,打完送回來,朕繼續審問。
」帳外寒風瑟瑟。
禦前侍衛將人帶到馬廄行刑,外袍被扒掉的那一剎那,鬱爾痛哭出聲。
「你們在做什麼?!」伴隨著一聲嗬斥,有個人從馬廄深處的黑暗中走出來。
蕭讓夜裡去圍場狩獵,剛回來拴好馬匹,見兩名禦前侍衛將一個小宮女按在長椅上。
「回稟三皇子,宮女不安分,意圖勾引陛下,陛下命奴才動用刑罰。
」鬱爾啜泣著,聽見蕭讓的腳步聲緩緩朝著自己靠近,下顎被男人粗糙的虎口鉗製住。
四麵相對,少女哭得梨花帶雨。
蕭讓瞳眸微震,「她勾引父皇是麼?」「是、」禦前侍衛道。
「不用你們,我來親自行刑。
」少年一身肅殺之氣,掌心折疊著馬鞭,抬手狠狠揮舞,聲音震耳欲聾。
好似雨夜初見時,她被太監揪到福寧宮行刑罰。
隻不過這次是行刑之人是蕭讓,她根本掙脫不得。
粉霞色宮裝剝離肩頭,昏暗馬廄之中少女雪背纖細,宛若待宰羔羊。
鬱爾一句話都不求饒,她早已從其他宮人口中得知三皇子有多暴戾,她自己也深有體會,他記恨她,恨不得用鞭子打死她。
蕭讓垂眸看著她。
今夜她罵他下流,他惱火卻不生氣,以為她同其他一心攀龍附鳳的女人不一樣。
原來並無區別,隻是這個女人的野心更大,意圖爬上他父皇的龍榻,還裝出一副貞烈的模樣罵他下流。
一鞭甩下去,少女雪背皮開肉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