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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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燕芝都已經把玉墜係在自己月要間了,崔決斷然也沒了給她搶回去的道理。

無妨,一個玉墜罷了。

都是死物。

在回去的馬車上,他隻是手指稍稍動彈一下,她就跟個驚弓之鳥一樣,「你都說了放你那裡沒有意義了,不如留在我這裡當個信物!天天就跟防賊一樣。

崔決別過臉,隻覺得玉石剮蹭在衣料上的聲音都十分聒噪。

「平日你不愛佩玉,走路也莽撞,若你要日日戴在身上,還是小心磕碰為妙。

」咒我呢?不過,崔決這麼說也對。

這是張乾娘親的東西,她還是要保管好了,不能有半點磕碰。

等回青陸閣,她就拿個小盒子裝起來,再墊幾層軟布,隔幾日便拿出來擦一擦。

穿過幾條街坊,便能看到在寸土寸金的長安中也占有一席之地的崔氏府邸,檀木做成的大門莊重威嚴,上麵懸著一塊先帝親自提筆撰寫的匾額,兩邊各立了一隻石獅,昂首挺月匈中不失磅礴氣勢。

門口的看守看到崔氏三郎的馬車即將駛來,一人便將大門打開,另一人則迎了上去。

等到大門重新關上,徐燕芝又回到了這個給予她許多回憶的地方。

無論是剛剛到達府邸時的熱烈,還是遇見崔決時的悸動,以及迫於無奈離開時的懷念,如今都變成了一個小盒子,用名為前世的枷鎖封死。

進了府,她和崔決之間就不必要一直走在一起,可都是大房那邊的,都要順路過個抄手回廊才能分道揚鑣,她專門繞個道走,就顯得有些刻意。

她隻能與他一直並排著走,一邊觀察著他,看他是否還有可能露出什麼破綻,來印證自己的猜想。

崔決比她高出很多,又要無賴讓她扶著,她要將步伐邁得又快又大才能跟上他。

「崔決,兩次了,扶你一點路可以,要走這麼遠,我不乾了,我又不是你的丫鬟。

」她看著一旁乾看著的新晉貼身小廝,咬牙切齒地說。

周蒙聽到這話,撓了撓腦袋,一臉憨厚地說:「三郎君,怪我沒有眼力見了,我來扶你吧。

」徐燕芝極情願地要將崔決交接給周蒙時,麵前卻突然出現了王氏主仆。

三郎,我剛讓綠姿去臨漳院找你,說你出去為張家那位庶子送行去了。

王氏像一陣風一樣出現,帶著五娘子芸娘和貼身丫鬟綠姿,擋在三人麵前,「原來燕娘也跟著去了。

」自從上次王氏在臨漳院被崔瞻遠和崔次一起駁了麵子,一直沒出現過,她還以為隻是碰巧沒遇見王氏,可見她臉形清瘦了幾分,心中隱覺得她是去了其他的地方。

也是因為上次的緣故,王氏乾脆對她也不再遮掩,臉上的效兼惡更是不加掩飾,但當著崔決的麵,總歸沒說什麼。

但芸娘不會,她之前被哥哥當麵訓斥,還記著仇,當然,是記在徐燕芝賬上。

三哥哥還在生我的氣嗎?崔芸笙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崔決的臉色,上次是我不對,不應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欺負人,父親已經罰過我了。

」崔決輕蹙了下眉,表情淡到對這個妹妹好似沒有過感情:無妨,下次切記這次教訓。

崔芸笙微微嘴,又沖著徐燕芝一笑,上前挽過徐燕芝的胳膊,委屈地與她說:燕娘,你瞧,三哥哥都不跟我笑了,他一定還在生我的氣。

但你不會生我的氣,對不對?我聽淺凝姐姐說你脾氣可好了!走嘛,燕娘,咱們不理三哥哥了,去跟我玩吧,我上次看到了一處特別有趣的地方,你一定會喜歡!」徐燕芝還沒說什麼呢,崔芸笙就單方麵讓她原諒了自己。

不過,本來和崔決同行,徐燕芝就很不樂意了,再加個王氏,她隻會一個頭兩個大。

一個豆蔻年華的被滋養長大的小娘子,心思再不單純,也比不上她在九牛鎮遇到的那些地痞流岷。

她連那些人都應付得來,崔芸笙要跟她耍花招,她也沒什麼好怕的。

於是乎她點點頭,跟著她去了她口中所謂的有趣的地方。

崔決的頭向著徐燕芝離開的方向偏去,眉頭皺得更深更緊。

他這個妹妹是個睡眥必報,取軟怕硬的主,被王氏慣壞了,後來冊封公主也不老實,他處置王氏的時候順便就把她也一並處理了。

他對著王氏頷首,表示自己也先走一步。

卻聽一聲,「你跟我走一趟。

」接下來,王氏雷厲風行的腳步愈來愈遠。

崔決自是知道王氏找他為何,並不想理,可惜王氏主仆二人都不是省油的燈,綠姿見他不動如山,深吸一口氣,上前擋住崔決的去路。

綠姿在徐燕芝麵前是個用鼻孔看人的,到崔決麵前就算崔決看不見她也會用頭頂看他。

三郎君,大夫人叫您跟她去她那邊一趟,夫人那比如她現在就低著頭恭敬她對崔決說道:她現在就低著大,小飯地對在慶晚道二郎君,人夫人叫恐此處去她那邊一趟。

大人那裡,恐有急事。

王氏要讓人做一件事,無論那人願不願意,她都要細細地催,直到你心潮翻湧,耳旁就像有蚊蠅飛旋一樣,深惡痛疾才罷休。

不如一次把話說清楚,讓她徹底死了這條心。

崔決應了一聲:我知了。

「那奴婢扶您去。

」綠姿說罷,剛一抬頭,就聽見崔決說:「不用了,讓周蒙扶著我去。

」王氏院中。

雖然王氏已經年過四十,可除了眼尾的細紋之外,她和年輕時並沒有太大改變,要是長安中有什麼聚會,畢竟會被其他貴婦美言幾句,可近日不知是休息不好,還是染了什麼病,實打實的焦悴,沒了昔日那份光彩。

三郎,這次我讓你來,還是要談談咱們大房的那位表姑娘。

王氏所謂的急事果不其然是說徐燕芝。

她喜茶,她的庫房裡除了綾羅綢緞之外,就是各處運來的新茶,正屋內也總飄著一股茶葉的清香。

「說實話,當大爺將她帶回來的時候,我本就第一個不贊同。

」她讓綠姿也為崔決斟了一杯茶,又趕她去膳房中煮一壺新茶。

那丫頭啊,生得倒是不錯。

跟她母親長得幾乎一樣。

她品著茶,憶起往事種種,隻不過她母親就不是個省心的,本就是外頭的遠房窮親戚想來打秋風,讓她住下就不錯了,你可知她一開始想勾誰?是安國公府的那位世子。

」「安國公府?」這回倒聽見了些新鮮玩意。

崔決願意再聽幾句。

「就是那個因為謀逆被滿門抄斬的安國公府,」王氏嘆了一口氣,「其實當年那位世子也算是英俊風流,是長安無數女郎的春閨夢中人。

隻不過出了那事,這麼過年了,也就是我在這屋子裡提幾句罷了。

」「貪心不足蛇吞象,後麵那家出了那事之後,可差點把我們崔氏害慘了,好不容易才擺脫乾係,她又火速勾引了別人。

後來誰知道她跑到哪去了,就剩下這個燕娘了。

有其母必有其女,我跟你說過幾次,那丫頭心思深,總想著再掀起什麼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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