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登船(1 / 2)
「三郎君是真的不在乎我在這裡了嗎?」徐燕芝看著碧落走進,怕她察覺到了什麼,故意抬高了音量。
「為何要讓這樣一個搬貨郎來?」「方才他沖撞了娘子你,我已經命人將他趕出去了。
」碧落掃了一眼床榻,說道:「娘子可有受傷?」「那倒沒有。
」徐燕芝觀察著碧落的表情,還是如同平時一樣嚴肅,應是沒發現什麼端倪,她稍微放鬆了一息,但為了不讓碧落繼續待在房內,她順勢躺在榻上,輕聲打了個哈欠,表演的功力全都用在了這裡,「碧落,你要是沒什麼事,就別在這裡看著我了,我想睡會。
」她平日裡除了讀書習字之外,也沒什麼大事,特別無聊的時候就睡覺,這時候碧落不會像一個監工一樣看著她。
誰知,碧落卻說:「恐怕不行,娘子,你這幾日功課還未精進,還不是歇息的時候。
三郎君那邊來了信,說他明日過來。
專門問了娘子最近的功課,」徐燕芝:?不是,她沒有叫他過來的意思。
上次都鬧成這樣了,他還好意思再來檢查她功課、不對,他還好意思過來?「我知了,我馬上就去。
」徐燕芝緩緩握拳,指甲掐進掌心,在碧落離去時,趕忙把紙團撕碎,扔進一旁的熏爐底。
怕是崔決洞察到了什麼。
她無法不多想,之前那個崔決已經讓她害怕,她不想再與他牽扯上關係。
崔決不僅在這裡供給她的全部吃喝,還給她添了一堆首飾衣裙,都是她看得上眼,特別鍾意的類型。
最要命的是,她可從來沒跟這輩子的崔決說過她的喜好。
不知道是不是他在此期間,擁有了更多的前世的記憶。
其實還有個好處,畢竟,任誰看都會覺得這輩子的崔決好說話一些。
那在他們二人的記憶完全想通之前,她要再離開那仁心門一八的比江元王思通之前,她女將兩個。
她溫習完了崔決要求的,便拿出針線,又給自己的裙子繡了一些暗包,選了幾根趁手的珠釵,以備不時之需。
繡著繡著,她也想起那個賣貨郎到底是誰了。
是溫寧宴那小子。
br/>他這次來找她,恐怕還是為了寧貴妃。
……不過,他這麼金貴的人,怎麼將手弄成那樣。
她回憶今早見到他的場景。
那手裹著一圈厚重的布條,他一從她身邊經過,她都能聞到一股濃鬱的藥味。
約莫是騎馬受的傷吧,上次見他,就覺得他騎馬騎得太快。
看看明日他來不來,怎麼說。
第二日,徐燕芝找了個借口,支開了碧落,趁著其他人都在準備迎接崔決時,她悄悄來到了後門。
約莫也到了午時,卻沒見溫寧宴的身影。
徐燕芝不能久留,踱步了幾個來回,不免失望,準備離開。
卻在這時,被人拉到樹後,借著繁密的枝葉擋住了身形。
她被那人用手堵住了嘴唇,也不憐香惜玉地將她整個人壓在樹乾上,疼的她直吸氣。
她不由自主地想抽出月要後暗袋裡的珠釵,想讓他離她遠些。
溫寧宴手指抵在唇邊,做出一個噤聲的表情,眼珠卻向另一邊瞥過去。
徐燕芝也隨著他的眼光看去,果不其然在她離開一刻鍾後,就有他不認識的人來尋她了。
好在溫寧宴武藝高強,懂的屏息凝神,不將二人的蹤跡暴露給其他人。
徐燕芝點點頭,表示她沒打算叫人,等了片刻,他才將手放下。
她被他連著捂住了鼻子,差點背過氣去。
他等那人背過身,去另一處尋時,彎月要將她攔月要抗在肩上,幾個動作就竄進了不遠處的庫房裡,隻留一道門縫,可供他隨時注意外麵的消息。
接下來,就是溫小郎君開始大放厥詞的時間。
「看到沒?」溫寧宴一臉驕傲,「看看小爺這輕功,什麼水平!」徐燕芝扌莫著快要被顛吐了的小腹,皮笑肉不笑地恭維道:爺好厲害喔,如果下次能夠注意別使蠻力就更好了。
」溫寧宴自然聽出這並不是真心的誇獎,開始找她的毛病,「那還不是因為你沒耐心,這裡把你看的這麼嚴,我不得迂回幾下才能到後門,我看你在這這裡兩步路就打算打道回府了!「你也知道他們把我看的嚴啊,如果我不快些回去,他們又要找我的事,我還怎麼再來見你?既然你武功這麼高,不如直接翻牆讓我離開,不是更好?」徐燕芝看著溫寧宴再次改變的臉和聲線,無奈道。
「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我帶你走明日、不,今日崔決就要找人打斷我的手了!」他的目光落在自己受傷的腕骨上,心裡把崔決痛罵了一萬句不堪入耳的髒詞,「我費勁千辛萬苦來救你,擱別人早就在這痛哭流涕了,你呢?」徐燕芝努了努嘴吧,實在不想跟他因為這些小事拌嘴:好了好了,我們先說正事,之後我再哭給你看也不遲。
」溫寧宴果然是需要哄的,但他也意外的好哄,徐燕芝的語氣一軟,他也沒什麼再拱火的心,立刻說:我這次來隻是來探聽你的態度,如果你想走,我會想辦法接你出去。
徐燕芝不假思索地說:「當然是想走了,不然我來後門等你做什麼?」溫寧宴一副「那可未必」的表情,「誰知道你會不會認為在崔決身邊給他做個外室也不錯呢。
」我跟你說你說話現在很難聽!徐燕芝無法不被他氣到,又為了目前唯一的希望,憋著一口氣道:「現在打住一切鬥嘴和一切諷刺,說正事好嗎?」溫寧宴輕咳了一聲,終於擺出正經的態度,說:「我可以帶你走,但你要嚴格聽我的話,這事才能行得通。
」「是寧貴妃讓你摻和這事的,對不對?」「沒錯,寧貴妃願意幫你,再幫你一回。
」他話說到一半又開始打岔,「上次寧貴妃給了你那麼多東西,那些還在嗎?」看到徐燕芝麵露難色,他就知道了,那表情無可言狀,「別跟我說你現在除了你自己什麼都拿不出來了。
」「你又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麼,我現在能完整地站在你麵前已經很了不起了!」她被刺客追殺,好賴撿回一條命,在馬車上都沒下過榻,但是她不準備多說,太容易被誤會了。
她也很想拿回來啊,崔決可能讓她留下這些東西嗎?「也行吧,這不是難題。
通關文牒到時候再給你一個就是了。
」溫寧宴透過門縫,看到外麵的人尋找徐燕芝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他長話短說:崔決其實已經找到那個要刺殺你的人的線索,隻不過長安人多眼雜,這人實在狡猾,又武功高超,背後勢力神秘,在長安城中,直接抓到他,實在難於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