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內憂外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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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空霧蒙蒙的,能見度很低,氣壓也低,江怡站在院子裡,月匈口有些發悶。

白桁穿著黑色西裝,坐在客廳的紅木椅子上,手裡端著紫砂茶杯,臉色陰沉。

大廳內,坐滿了人,有金發碧眼的,也有藍眸黑發的,他們年齡跟白家老大相仿,一個個穿著定製高奢。

「爺爺死的時候,並沒有立下遺囑,作為爺爺的子孫,我們有權利,分他老人家名下的財產。」女人說完抬起頭看著白桁。

白山有三兒一女,雖然都長眠了,但他們的兒女,白山一直養著的,每個月都給足夠的分紅。

他們也從來不跟白家有任何的牽扯,不是老一輩的人,根本不知道,白山還有其他子孫。

白桁抿了口熱茶,眉心漸漸舒展開來,這茶一定是小丫頭沏的,雖然手法不熟練,但對他來說,恰到好處。

大家見白桁不說話,剛剛說話的女人站了起來:「我們幾個要平攤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畢竟是爺爺的產業,我們有這個資格。」

白桁長這麼大,從來沒聽到過,這麼可笑的,笑話。

江怡聽到裡麵有人大聲說話,好奇心驅使,她想看看,但又覺得不禮貌,一個弄不好,就會給白桁丟人

白桁身邊站著的助手,表情有些一言難盡,這些人如果不來,白桁會按照之前,每個月給他們點紅利,雖然不多,但也足夠他們揮霍。

但是他們蹬鼻子上臉,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十幾年,他們從來沒上過門,看過老爺子,也從來沒伺候過,年節,連個電話都沒有,隻有出事了,缺錢了,才會主動聯係。

現在老爺子沒了,他們倒好,頭七都沒過,就急匆匆來分家產了,白桁能饒了他們?

按照助理的想法,如果院子裡有絞肉機就好了,都扔進去,然後餵林子裡飼養的獵犬。

「也許你們還不知道,我滿十八歲後,公司就已經在我名下了。」白桁說完,放下茶杯。

大廳內的幾個人坐不住了,他們怎麼不知道。

別說他們,就連白家老大和老二都不知道,隻有老三白然知道。

「還有,爺爺早就立下遺囑了,白家所有,聽清楚了,是所有,都歸我白桁所有。」白桁說著看了一眼身邊的助理。

助理彎下月要,走了出去,沒一會拿出來一個盒子,裡麵是白山早年就已經立好的遺囑。

「白桁,你太過分了,老爺子雖然沒了,你也不能弄個假遺囑。」另一個中年男人坐不住了,他站起身,就差拍桌子了。

白桁拿著遺囑走了過去,然後指了指上麵的印章:「具有法律的效益。」他是學法律的,當然要保證萬無一失。

大廳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從今天起,白家不會再繼續支付你們的生活費。」白桁說完徑直走出大廳。

他本來就不是個心軟的人。

大廳裡瞬間吵了起來,有說普通話的,也有說外文的,有埋怨的,到最後,甚至動起手來。

助理站在一旁靜靜看著,隻要不鬧出人命,都不用管。

江怡本來想探頭看一眼,結果一轉頭,就看到了白桁。

白桁本來是冷著臉的,但是看到小丫頭一臉好奇,但又不能進去看的模樣,忍不住嘴角上揚。

「寶貝,過來。」白桁說著伸出手。

江怡早就等不及了,她直接跑了過去,抱住白桁的月要,仰起頭撒嬌道:「怎麼了嘛,這麼熱鬧,我好,好奇啊。」

白桁單手攬著江怡:「這麼好奇?」

江怡點了點頭,裡麵跟菜市場似的,她能不好奇嘛

「親我。」白桁心情不是很好,很壓抑,爺爺沒了,他到現在還沒緩過來,加上這幫東西,他心情更差了。

院子裡有打掃的仆人,大概十幾個人,她現在親,多少有些難為情。

江怡鬆開手,往後退了兩步:「老公就告訴我嘛,好不好?」說著她紅著臉,一臉嬌羞地拽著他西裝外套的衣擺,晃了晃。

白桁彎下月要,直接將小丫頭抱了起來:「好,寶貝想知道什麼,老公全告訴你。」

江怡雙手搭在白桁的肩膀上,眉眼彎彎,笑的很漂亮。

白桁一向寵著江怡,這是白家上下都知道的。

所以打掃的仆人早就見怪不怪了。

白桁抱著江怡往自己的院子走,一路上,他把今天的事跟她說了一遍。

「雖然想分財產是人之常情,但是他們這副嘴臉,真惡心。」江怡說完將臉埋在白桁身上。

想分財產本身沒錯,但他們一副高高在上,並且以命令的口味,任誰都會不舒服,更何況,他們從來沒伺候過爺爺,就連爺爺啟靈,入葬,他們都沒來。

這就不能怪白桁生氣了。

回到屋子後,江怡抱著白桁補了一覺,最近忙的不得了,她都沒睡過懶覺,更別提午覺了。

白桁側過身,伸出手將江怡臉上的黑色碎發攏到一旁,白皙的臉頰,如同精雕玉琢出來的

江怡迷迷糊糊被白桁親了好幾下,甚至還被咬了一口,她皺著眉,但是不願意睜開眼睛,她好累。

白桁見狀,也不忍心打擾她。

等小丫頭徹底睡著後,白桁起身去了花園,這陣子,他太忙了,都沒這麼陪小丫頭。

白桁到花園後,坐在了涼亭內,仆人上了茶水和點心,他拿起一塊,剛要送入口中,淚水卻奪眶而出。

白山入葬的時候,白桁也沒落一滴眼淚,反倒是白家老大哭的肝腸寸斷。

白桁低著頭,手拿著白山生前最愛吃的糕點,記憶湧現,如同刀子,刺入白桁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仆人見狀也是嚇了一跳,她在這伺候了十幾二十年,除了小時候,從來沒見過白桁哭。

白桁覺得月匈口憋悶,透不過氣,他將糕點送入口中細細品嘗著,淚水順著下顎滴落。

他小的時候,爺爺經常拿著玩具回來,就坐在這,陪他玩。

後來他去訓練,爺爺站在牆角,哭的跟孩子似的,他都看見了,但是他沒說出來。

白山也舍不得啊,那時候白桁才十歲,訓練的苦,他不是不知。

白桁在裡麵喊爺爺,白山就站在外麵哭,最後還是杜清給他拉回去的。

所以白桁從來不恨,也不怨,因為他知道,爺爺和母親是疼他的,隻是沒辦法。

白桁平復了一下心情,喝了口茶,然後摘了一些花,編著花環。

就在他聚精會神編的時候,突然聽到耳邊有人在喊他「小桁」他猛地抬起頭,卻發現,隻有仆人在一旁忙碌。

白桁靜下心來來,繼續編手裡的花環,即便心裡不舒服,也想哄小丫頭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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